與巴炎和巴圖一起趕回炎石城堡之中,蕭晨將三本中品奧義武技中的兩本,交給了兩人。
只給自己留下一本刀客的中品奧義武技,還有那五千枚精元石。
中品奧義武技的重要性不談,光是五千枚精元石,便讓蕭晨收穫頗豐了。
有了如此多的精元石,他快速的修煉到大成准帝巔峰,沒有任何問題。
怕是趕到人魔海,修為就能夠達到大成准帝巔峰了,到時候再去雷帝洞府尋找死亡果,時間剛剛好。
到了炎石城堡,蕭晨立馬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到了現在,他怎麼會不知道,那麻衣老者就是黑海赫赫有名的頂尖強者,炎石王!
一進院門,赫然發現,斬龍台上熬嬌和麻衣老者,正忙的熱火朝天,為已經修補完畢的斬龍台,進行着翻天覆地的改裝。
這是要做什麼?
不對,熬嬌怎麼和這老頭混到了一起?
蕭晨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睡了半個月,發生了太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小黃毛第一個發現蕭晨,尖銳的鳴叫一聲,立刻扑打扑打的飛了過來,落到了蕭晨肩膀之上。
蕭晨丟給它一枚星核,樂得小傢伙,歡天喜地,圍着蕭晨飛來飛去。
麻衣老者抬頭笑道:「熬嬌大姐,看,你們家誰回來了?」
砰!
熬嬌聞言臉一黑,抬手就是一拳,轟了過去,將麻衣老者再次揍飛。
蕭晨嚇了一跳,上前道:「熬嬌,這是前輩,別亂來。」
誰知道熬嬌撇撇嘴道:「前輩?你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稱前輩。」
「嘻嘻,別管這糟老頭子,天驕峰會怎麼樣,失敗了還是成功了。這糟老頭子,把我支走後,一聲商量就不打,便將你丟了過去,我可是擔心的要命。」
熬嬌換成一幅笑臉,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可人的笑意,關心的問道。
蕭晨心道,看來兩人真是舊識了,放下心來,將天驕峰會上的事,簡單的講了一遍。
「呵呵,我說的沒錯吧,叫你不用擔心,偏偏不信。」麻衣老者笑呵呵的走過來,毫無架勢,看不出半點王者大帝的脾氣。
熬嬌黑着臉,還是不理他。
半小時之後,蕭晨總算弄明白了,熬嬌和麻衣老者,也就是炎石王的關係。
千年前,正是雷帝桑木的巔峰時期,那時候的桑木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大帝,被稱為王者大帝之下的第一人。
甚至好些王者大帝,都不敢和桑木對戰,害怕輸了之後,丟掉自己的名聲。
熬嬌陪同雷帝來到黑暗海的時候,當年的炎石王,還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剛剛嶄露頭角。雷帝慧眼識珠,一眼便看出了炎石王的天分,在黑海逗留的時候,便教了他一段時間。
雖然沒??然沒有師徒的名分,但也算是半個徒弟和領路人。
後來炎石王衝擊武帝之時,還是雷帝親自護法,讓他免受仇人干擾,順利渡過風火大劫。
炎石王投桃報李,在雷帝衝擊王者大帝之時,也是豁出了性命去幫桑木渡王者劫。
兩人算是亦師亦友,對於雷帝桑木,在炎石王心中,永遠是一個前輩和良友,更多的是感恩和敬佩。
「額,話說前輩,為什麼一直叫熬嬌大姐呢?」聽完之後,蕭晨明白了其中的事,隨口問了起來。
炎石王聽後大笑不止,一幅哀傷的口氣道:「說來話長,當年我也是悲慘的很,在某人的拳頭下,一直被逼着叫大姐。要是不叫,便是一頓教訓,想起來就是辛酸。」
「現在倒好,見面就叫,還是一頓被揍。」
炎石王一臉委屈的模樣,讓蕭晨也有些忍俊不禁,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熬嬌一睡千年,還是小女孩模樣,炎石王卻真的成了一個糟老頭,被這樣的人再叫大姐,肯定會生氣。
不過生氣歸生氣,看得出來,兩人的舉動也都是玩鬧居多,對於當年的光景,甚為緬懷。
嬉鬧過後,炎石王露出一幅認真的表情,看向蕭晨道:「我聽大姐說,你想去繼承雷帝的遺寶?」
天驕峰會落幕,關於天驕峰會的討論,卻是遠遠沒有停歇。
黑暗城中,大到人氣最旺的戰火酒樓,小道路邊簡陋的酒攤,所有武者無一不在討論這一屆與眾不同的天驕峰會。
原因無他,實在這一屆天驕峰會,值得讓人討論的地方太多太多。
白衣刀客的展露出來的華麗武技;兩個外來武者,對於寒冰和風暴意志,別具一格的領悟;往屆霸主黃雲的意外落敗。
當然還有,最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司馬凌軒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突然棄權認輸。
司馬凌軒的實力,無需多說,在黃雲離去之後,黑暗城中的青年翹楚,就屬他光芒最為耀眼。
在好多人原本的意料之中,此屆峰會最大的看點,就是這新老兩位頭號翹楚的巔峰對決。
可就是這樣一個備受矚目,光芒耀眼的翹楚,在蕭晨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後,突然崩潰,實在讓人有些費解。
有人說,司馬凌軒是君子風範,不想戰勝狀態極差的蕭晨。
也有人說,司馬凌軒是看出了蕭晨還有底牌未出,若是在這等局面下還輸給了蕭晨,臉就丟的更大了。
可真像如何,外人始終都無法猜到,那抽出長劍,單掌斬斷,鮮血淋淋的絕然一幕,看的人觸目驚心。
蕭晨和司馬凌軒之間,肯定有些外人不知道的故事,只不過當事人不說,外人永遠都無法猜到。
可越是猜不透的東西,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讓人念念不忘,討論不休。
而事件的主人公,司馬凌軒在狂奔出黑暗城後,則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茫然的朝前走着,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
面對路人的指指點點點,充耳不聞,完全不理。
十年努力,風光無限,有豪情熱血,想要一雪前恥,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想要追趕的人,依舊只能看到背影,如山一般高大,讓人仰望。
手中鮮血不停的流,一路走一路流,司馬凌軒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島的邊緣,已經近在眼前,茫茫大海,一望無際。
可陡然間,他停下腳步,混沌的心神,突然一怔,在島嶼邊緣邊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在大海面前,茫茫無際的大海,似乎也不夠看,呈現在人眼中的只有這一道身影。
呼哧!
身影緩緩轉身,萬米的距離,彷如瞬移一般,出現在了司馬凌軒的面前。
「義父。」
司馬凌軒有些說不出話來,聲音略帶哽咽的道。
此人正是黑海之中新晉大盜,王者大帝宗搏雄,司馬凌軒的義父。
想起義父對自己的栽培,期望,還有那親人般的關懷。司馬凌軒聲音哽咽,只感到自己好沒用,愧疚瀰漫在心頭,眼淚有些忍不住就要流出。
宗搏雄瞧得此幕,心頭微微感到發酸,拍了拍司馬凌軒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司馬凌軒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抱住司馬朗,放聲痛哭起來。
「義父,孩兒沒用,終究是沒有跨出這一步,辜負義父的期待了。」
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才能讓一個七尺男兒,放聲大哭。在這個不相信眼淚,不會同情弱者的黑海之中,哭的如此傷悲。
宗搏雄一直沒有開口,等到司馬凌軒哭夠了,才將對方鬆開。這個心狠手辣,斬殺了上任大盜一脈所有武者的巨梟,眼裏露出一絲慈悲的神色,臉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天驕峰會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在最後關頭選擇了放手。沒有用一場不公平的戰鬥,取得勝利來麻痹自己,我很欣慰。」
「若那一戰,你真的選擇了動手,在我看來。你這一生怕是都沒法走出仇恨的陰影了,即便成帝,也斷然沒法封王。」
宗搏雄緩緩開口,說出了一番,司馬凌軒意想不到的話來。
司馬凌軒張大了嘴:「義父,我……」
「別想多了,你做的很好,不要把魔障看的太重。每個人的一生,總會有一些對手,讓你感到絕望,永遠不會超越,我們要做的不是和這些人較勁。」
「你父親當年不懂,害了你,也害了他自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要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這些對手而活。」
司馬凌軒有些不明白,惶惶道:「義父,你是要我認命嗎?」
「不是認命,我問你,這十年來,你可有過懈怠?」
「沒有。」
「可有過放棄努力?」
「沒有。」
「有沒有感到自己在虛度光陰,一點進步都沒有?」
「沒有。」
幾個快速的問題,讓司馬凌軒迷茫的雙眼,一點點的亮了起來,回答起來的力量,也是越來越足。
「還會不會覺得自己沒用?」
司馬凌軒沉聲道:「不會。」
「很好,那我告訴你,蕭晨在崑崙大陸橫掃了年輕一代所有天驕,包括幾大至尊的弟子,都敗在了他的手中。在天星海,又一招秒敗了四方群雄,你覺得你敗得冤嗎?」
「這些人里有至尊之後,有神皇繼承者,要鬼皇徒弟,要屍神弟子,每一個都是絕世天驕。」
宗搏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語氣緩慢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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