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可是雷刀向天前輩!」
重重壓力之下,蕭晨大聲喊道。
咻!
無盡的雷光消散,一人懸空而立,高高在上。
正是雷刀向天,正是他出手,一刀斬了那追殺自己的老者。
蕭晨面『色』一怔,沒想到,還真的是他。
「你到真是聰明,如何猜到是我?」
「這附近,能夠醞釀出雷道道威,還能兼顧如此『精』妙刀法的,只有前輩一人。只是不知前輩,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救我。」
蕭晨凝目看向對方,心中謹慎,並未放鬆。
「自然不是來殺你的,要殺你,葉子風走的那一天就可以動手了。只是宗『門』這群蠢貨,似乎覺得葉子風走了,就一定不會回來一樣。急急忙忙動手,以為,還能瞞天過海不成。」
雷刀向天沉聲道:「我回宗之後,再將參與進來的人,一併懲戒一番。今日之事,可否就此了結,一筆勾銷。」
「前輩客氣了。」
蕭晨看了一眼這雷刀向天,覺得這人倒是有些氣魄,直來直往,還算坦『盪』。
「我並非客氣,只是顧忌葉子風而已,若沒有葉子風,第一殺你的人便是我。」
嗖!
話音落下,雷刀向天迅速離去,海面重歸平靜,就像一切都為發生一樣。
半路截殺之事,沒想到會是這般結局。
老實說,蕭晨還沒戰過癮,如今實力打進。
剛好需要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來看看自己的極限在何方,追殺自己的老者顯然便是。
不過,剛才一番『交』手,也讓蕭晨信心更足了一些。
四品宗『門』,有着極深底蘊的星君長老,也不能奈何自己。即便沒有晉升星君,他也算是,完全有實力和星君一戰了。
沒有急着離去,蕭晨閉目,仔細體會着剛才那老者出手的殺招,雷電宮殿。
靈魂意志,融入殺招之中,真是頭一次見到。
是這樣嗎?
蕭晨『激』活靈魂池內的靈魂意志,融入在四方環境之中,引而不發。
然後在將自己的刀意慢慢散發出去,與天地相容,與那靈魂意志相融。
嗡嗡嗡!
天地之間,四面八方,突然憑空出現,連綿不斷的刀鳴之音。
下一刻,蕭晨睜開雙目,屈指一彈。
嘩!
天地間那無數蘊含着靈魂意志的刀意,被蕭晨凝為一束,化為一抹璀璨的刀氣。
刀光閃現,整個天地頓時為之一暗,這天地之間,化為黑白空間。
唯有那一抹刀光,璀璨奪目,清晰可見。
不過只持續了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那一抹刀氣,便消失不見。
蕭晨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原來真是這樣,與自己想的一般無二。
雖然連一剎那都持續不了,可代表着蕭晨的方向對了。
只要方向對了,真正將靈魂意志與刀意融合,也便只是遲早的事了。
剛才這一刀,讓他隱約之間,想到了崑崙界黃泉地。
青帝曾經留下的那一抹刀光。
難道說,崑崙界的青帝,已經擁有星君的實力了?
這可真是不可思議,蕭晨搖搖頭,覺得想法有點荒謬。
青帝應該是,用其他方法,達到那般效果的。
另一邊,還未走遠的雷刀向天,感受到剛才一閃即逝的刀光。
神『色』猛的一怔,楞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這領悟力真是驚人,都有點動搖剛才的決定了。」
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向天轉念一想,這樣的人物肯定不會久待紫炎宗。
遲早會去那中央大世界,以他這般實力,就算他不惹事早晚會遇到麻煩。
殺機隱退,雷刀向天,搖搖頭繼續朝神霄『門』飛去。
想起神霄『門』的宗主,臉『色』不由一沉,真是老糊塗了。
居然敢瞞着自己,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怕是都忘記了早年葉子風的恐怖了。
一想到葉子風,向天心中某些隱藏的『陰』影,不由重新浮現。
那才是真正的狠人,兩師兄,果然都是一路人。
三天之後,蕭晨行到普陀山『洞』天福地。
海面濃霧瀰漫,濃霧之間,隱隱可見佛光四溢,普照八方。
附近海域島嶼之上,每時每刻,都有趕過來的信徒。
對着這猶如神跡般的景象,頂禮膜拜,虔誠祈禱。
蕭晨稟明身份之後,普陀山外圍,負責接引賓客之人,臉『色』頓時微變。
「你就是蕭晨施主?」
「如假包換。」
「我聽說過你的聲名,不過想要見玄悲大師,還是要按規矩,通告一聲。玄悲大師,已經閉關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來賓了。」
「無妨。」
蕭晨淡定自若,相信那玄悲,一定會來見自己。
果不其然,不過等待一刻鐘的時間,那僧人便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蕭施主,果非凡人,我這就為你引路。」
輕輕一笑,蕭晨起身,隨其踏入普陀山。
路途崎嶇,用時頗長。
可一路領略佛『門』『洞』天福地的風景,倒也不算太過無聊。
時不時,可以見到一些武僧相互切磋『交』手,也讓蕭晨對佛『門』武技,有更深的一些了解。
「到了,蕭施主進去。」
僧人推開一間靜室,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蕭晨大步進去,迎面立刻吹來一股檀香味,心神為之清醒蘇暢好多,簡直妙不可言。
玄悲大師,盤膝坐在一張紅木桌前。
桌上有茶有香,兩縷青煙繚繞,觀之,別有一番韻味。
「難得,蕭施主臨走之前,還會來看我一番。」
蕭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道:「大師,不是一直在閉關嗎?對我消息,好像了如指掌一般。」
「剛才聽聞施主要來,我讓人將你最近的行蹤整理一番,知道你大概是要走了。」
玄悲大師聲音悠悠,聽不出悲喜之意。
但蕭晨,卻能從其神『色』之間,查看到一縷縈繞不散的愁緒和自責。
「大師,有心事。」
玄悲眉頭一挑,看向蕭晨,輕嘆一口氣,道:「也不用瞞你,想來你也猜得到。你不會是來怪我,收走了你的刀譜吧?」
蕭晨搖搖頭:「不會,收我刀譜,雖然心有不甘。但大師,能給我靈『玉』,贈我金書,我還是能明白大師苦心的。」
玄悲瞧着蕭晨的臉『色』,無奈的嘆道:「若是真遠,能有你一半的心境,也不會『弄』得今日心境。可也怪我,他早就想去靈隱寺,可我一直想着他佛法修行未夠。還不是時機,讓他耐心等待,可卻不知早已種下心魔。」
蕭晨放下茶杯:「這次我來,除了敘舊,還有一事要與大師相告,與真遠有關。」
「你見到他了!」
玄悲大師話音明顯加重,神『色』變化很大,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個弟子。
「見到了。」
蕭晨點點頭,將地下龍城,與真遠的遭遇,如實告之,只是隱去自己與虛神之火的事情。
當聽到真遠,吸收了黑龍王的魔『性』之時,玄悲大師臉『色』狂變。
怵然長嘆,玄悲大師,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般。
「多謝施主,告訴我這些。」
見到玄悲大師,向自己行李,蕭晨連忙起身還禮:「大師言重了,大師救我一命,便是天大的恩惠,這點不算什麼。」
沉『吟』許久,玄悲大師道:「蕭施主,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蕭晨奇道:「什麼事。」
「若是在見到真遠,如有能力,可否繞他一命,救他脫離苦海。」
玄悲大師看向蕭晨,眼神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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