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知道我們這群精銳,明天一早出現在蕭府的時候,那群人會是什麼表情。/」
「估計會嚇都會嚇死,哈哈,蕭家經營七角山數百年,積累的財富肯定十分驚人。」
「沒錯,這次行動之後,我們肯定能分到好處,就算天聖教拿大頭,那些零頭也夠我們瀟灑的。」
「蕭家可還有幾個小娘皮,水嫩的緊,都是好貨色,爺我可是眼饞的了好久。」
「不用心急,天亮之後,就全都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蕭晨收回神識,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臉上露出些許後怕的表情。
還好天聖教那邊的情況不是很麻煩,若是在拖上兩三個時辰,蕭家就要遭逢大難了。
百名精銳大武師,十名武尊,在加一名下品武王,如此實力突然襲擊之下,蕭家可能要片瓦不存。
抬頭看了一眼東方的天空,那裏漆黑一片,啟明星還未升起,蕭晨跳下院牆朝城外走去。
因為七角山的關係,蕭家的大本營沒有設在城內,而是就地安在了城外的山腳下。
城內靜悄悄一片,除了些許早起的商家,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輕輕一躍,跳過幾十米高的城牆,沒有驚動任何守城的士兵,蕭晨出城而去。
在一處轉折的大路前停下來,蕭晨跳上旁邊一座廢棄的茶樓,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柄弓,然後閉目靜靜的等待。
那弓是魂殤弓,隨着蕭晨氣力的增加,弓的威力就會不停的增加。平日少用,但此刻卻是有了用武之地。
此處是去蕭家的必經之路,想要去蕭家,就必須經過這裏。
時間緩緩的過去,啟明星不知何時悄然出現,東方的天空微微泛白。
墨河城張家大廳之中,張岩看着東方的啟明星沉聲說道:「出發,血洗蕭家,獨霸墨河城!」
「血洗蕭家,獨霸墨河城!」
「血洗蕭家,獨霸墨河城!」
大廳之中上百位精銳武者,睜開雙眼,一個個興奮的高聲喊道。
一百多人輕裝上陣,在張岩的帶領下,滿身殺氣,朝着城外急速的奔行而去。
此時天微亮,路上已經有了少許的行人,看着滿身殺氣的張家精銳子弟,一個個臉色大變,心中駭然。
「墨河城,怕是要變天了!」一名老者幽幽嘆道。/
出了城門,這一群人的速度再次增加不少,各個臉上洋溢着躍躍欲試的表情。
想起蕭家龐大的資源,握着兵刃的右手,都有些顫抖,榮華富貴,足夠他們享有一生了。
張家的一位客卿長老,在張岩旁邊有些輕鬆的說道:「家主,這次行動,你覺得有多大的機會。」
張岩嘿嘿笑道:「還用問嗎?兩年前使者親自出手,蕭雄受到重傷,其他籠絡的高手,?手,都走光了,光靠蕭家的實力,只有一個字,死!」
「使者那邊怎麼交代,記得他特別提醒過,不准真正動蕭家的。」
張岩平靜的說道:「這幫傢伙只認錢,這次收穫我分他八成就夠了,還會說什麼。」
「兄弟們加把力,都跑快一點,殺光蕭家所有男人,金銀財寶,天材地寶,各種美女全都是你們的了。」
張岩回頭大聲說道,再次鼓舞眾人的士氣。
美女,財富,總能在關鍵時刻鼓舞人心,這一刻隊伍的士氣空前高漲。
旁邊的客卿長老,見機拍着馬屁道:「就這士氣,我估計一個時辰就能解決蕭家了。」
張岩點頭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嗡!
話音剛剛落下,一枚箭矢飈射過來,客卿長老臉上的笑容還未消散,他心口之上就出現了一道血洞。
那箭矢去勢不減,嗖嗖嗖,再次穿過了十來個人的胸口,才深深的插在地面之上,箭尾顫抖不已。
嗡嗡嗡嗡!
遠處飛來的箭矢,破開空氣,連續不斷的射來,那箭矢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只聽見慘叫聲響起,就有十來人立刻斃命。
箭矢飛來的速度實在太快,不過數秒的時間,已經有三十多人直接斃命,全都是一箭穿胸,心碎而死。
「敵襲,趴下,全都趴下!」張岩臉色大變,有些驚慌的說道。
剩下七十多名精銳武者,臉都被嚇白了,一個個剛剛還鮮活無比的生命,在轉眼之間就氣息全無,這情況太可怕了。
咻咻咻!
三名反應較遲的武者,沒來不及趴下,直接被箭矢之上巨大的力道,帶的騰空飛了起來。
護體元氣,護心鏡,沒有起到的絲毫作用。
「到底怎麼回事!」
恐慌在人群之中蔓延,一個個武者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們的腦袋根本想不通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剛剛都還想着如何血洗蕭家,如何享受美女財寶。
張岩修為最高,他運轉目力,抬頭朝着遠方看去,只見兩千米之外的路口處。
廢棄的茶樓上,一名白衣青年,手上持着一柄弓,挽弓拉弦,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這群人。
「該死,敢殺我張家的人,不想活了。」張岩雙眼欲要噴火,對着旁邊幾名武尊級的高手道:「那人在兩千米外的茶樓上,你們幾個給我摸過去。」
被點名的幾個武尊,心中十分不情願,但看着張岩陰沉的臉,只好小心翼翼的弓起身,朝前方走去。
砰砰砰!
剛剛抬起頭,這幾名武尊連慘叫都來不及,眉心之處,一枚箭矢直接穿了過去。
「跑!」
如此恐怖的景象,就在眾人的眼前發生,將一群人徹底嚇壞了,爬起來就往回狼狽而逃。
此時此刻,什麼血洗蕭家,獨霸墨河城,榮華富貴,都忘的一乾二淨。
命都沒有了,要的再多又有何用,張岩心中大急,叫了幾次都沒人聽他的,一個個只顧着逃跑什麼都沒管了。
可一群連武王之境都沒有的人,在怎麼跑又哪裏能跑得過蕭晨,蕭晨輕鬆一個閃爍就是好幾百米。
挽弓射箭,一個個生命在箭下消逝着,張岩大着膽子朝蕭晨怒吼沖了過來。
可飛來的一箭,卻徹底將他的魂給嚇沒了,那箭矢來的太快,他使出分身解數,才在危急關頭偏移了身體。
箭矢貼着心口要害穿胸而過,僥倖撿回一命,張岩也什麼都顧不上,加入了逃跑的隊伍中。
還是那句話,跑的在快,都沒有蕭晨快,蕭晨速度不用血焰靴就有兩倍音速了,如何快的過他。
這群人從出城的一瞬間,就只註定了一個結局,死。
很快百來人的隊伍,就死的只剩下張岩一個人了,城門口的大道之上,橫躺着的屍體觸目驚心。
張岩胸口的鮮血不停的流,臉色慌張,拼命朝城中跑去。
蕭晨面色平靜,搭上箭矢挽弓拉弦,神識在張岩的心口標上一個紅心,當弓滿之後直接鬆手。
這一箭,蕭晨用上了所有的力道,受傷的張岩沒有任何機會躲開。
似乎感應到了威脅,張岩慌忙逃跑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回頭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轉過去了,箭矢咻的一聲,直接插在他的心口。
龐大的力道爆發開來,帶着他的身體騰飛而起,最後一直掛在了城牆之上,才砰的一下止住了去勢。
朝陽初升,霞光萬丈,光芒四射。
臨死之前,張岩最後看到了一次日出,只是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句一切皆有可能,似乎猶言在耳!
旭日初升,朝霞遍地。
蕭家大院,一處處緊閉的門窗打開,一個個蕭家子弟,走出房門朝着演武場走去。
高台之上,蕭家家主蕭雄早已到場,他一聲勁袍,表情嚴肅的看着場中的蕭家子弟。
「晨練開始,打起精神,誰也不許偷懶。」
隨着蕭雄的一聲令喝,場中的弟子,開始整齊的演練着蕭家通傳的拳法。
拳風赫赫,呼聲震地,演武場上陽光照射之下,一個個蕭家子弟顯得精氣神足。
他們不知道,就在一個時辰前,蕭家剛剛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也不知道,在遠方有一個人,一直注視着他們。
離蕭家大院四千米的一處高地之上,蕭晨目光直直的看着,演武場上的眾人。
元氣運轉雙目,四千米的距離,對蕭晨而言不算什麼。整個蕭家大院,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瞭然於心。
他就這樣的靜靜的看着,俊朗的臉上,露出平和的笑意,白色的衣衫和髮絲,隨着清風緩緩的鼓動。
「話說你這樣一直看下去,真不打算進去了嗎?」月影刀中響起熬嬌清脆的聲音。
蕭晨搖搖頭道:「不用,我看看就好。」
熬嬌繼續問道:「你為蕭家做了這麼多,你父親肯定不會怪你的,你真不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趕你走嗎?」
蕭晨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收回目光,悠悠說道:「這世上哪裏有父親趕兒子的,他所承受的壓力肯定比我大,我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卸下心中的壓力,還是別問的好。」
實力不夠貿然去問,只會給對方平增壓力,等實力到了,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茲茲!
空氣之中殘留的濕氣,突然之間不停的翻騰起來,蕭晨伸出雙手,控制着這些濕氣不停的變換。
指物為兵!
一聲輕喝,濕氣在蕭晨的操控之下,化為十四頭活靈活現的小鳥,吱吱喳喳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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