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心雅卻不想使用,天狼王留下力量,那樣會讓她虛弱很長時間。
最後也敗在了,高陽宇的狙擊之下,止步四十八場連勝。
哎!
偌大的觀眾席上,隨着木心雅的落敗,好幾千人齊齊嘆了一聲氣,「五十場連勝,都沒有人突破,更何談六十場,這次算是徹底血本無歸了。」
最後一個心腹大患也除掉了,高陽宇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了起來,笑道:「統計一下,這次角斗一共獲得了多少枚中級靈石。」
片刻之後,一名老者拿着一疊資料,道:「這四人身上,總共壓了兩千萬枚中級靈石,全都止步五十場連勝,也就是投注的人一分錢都拿不到。」
若投注的選手,獲得五十場連勝,那投注人就會獲得五成的賠率,此後連勝的數字每多十場,賠率就會翻身了一倍。
六十場就是一倍的賠率,七十場就是兩倍的賠率,八十場就是四倍的賠率,到一百場就是十六倍的賠率了。
賠率看起來誘人之極,可惜止步五十場連勝的話,就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了,賠得是血本無歸。
而且這一次在高陽宇的巧妙宣傳之下,此次的角斗還是荒古之塔的第一輪候選,導致投注的金額一再飆升。
此次角斗結束之後,不知道有多少武者,都要一貧如洗了,重頭再來了。
高陽宇頓了頓,想起了什麼道:「那個蕭晨的投注額,是多少。」
幾人低頭在桌上的資料里翻找了一下,然後說道:「咦,怎麼一下到兩百萬了。」
高陽宇臉色微微一變,道:「這小子,我們不是冷藏了的嗎,怎麼還會有兩百萬的投注額。」
幾人又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道:「找到了,昨天和前天還只有一百萬的投注額,應該是正常範圍,畢竟他也是一名連勝選手。可今天一下子多了一百萬,很不對勁。」
高陽宇冷笑道:「看來有人是想來場豪賭,只可惜的選的人不對了。」
「用白老對付那小子沒問題吧,現在就他一個連勝了。」
高陽宇淡淡的道:「白老一百五十歲,全力之下,連我都感到棘手,即便白老過不了,拓撥流雲,莫顏,還有一次出場的次數,你覺得這小子會有機會嗎?」
看台之上,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木心雅的身上之時,蕭晨左手臂上又同時炸開了兩處穴道。
兩道青龍之氣,緩緩的在手臂之上遊蕩,然後慢慢的滲入皮膚之中。
蕭晨微微睜開雙眼,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之情,道:「還差一線,蒼冥煉體訣第四重就要大成了。」
「今日的大戰之後,看來必定會大成,只是不知道高陽宇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馬上就要輪到他自己出場,蕭晨想??晨想了一下,不在繼續修煉,起身走到看台的前沿觀看場中的角斗來。
場中作戰的是木心雅,使用的兩柄鴛鴦刀,角斗場上挑戰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
到了今日,挑戰者的實力其實比起在場的各地翹楚,相差無幾了,畢竟都是一些中年武者。
各地翹楚天質雖然出眾,但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在加上對選手的實力摸得的差不多了。
每一場戰鬥打起來,都異常艱辛,想要獲得一場勝利,必須全力以赴。
即便是強如木心雅,也勝的極其艱辛,還出現了好幾場的平局。
十八場角斗結束,木心雅有些疲憊的從場上走下來,從灰袍老者手中接過了四千多枚中級靈石。
她的連勝結束,以前的連勝就不能累積了,今天只獲勝了十五場只能拿到這麼多。
對蕭晨輕輕點頭,木心雅回到了江子墨的身邊,已經恢復了一點傷勢的裴少軒,苦笑道:「這六十場連勝還真不好獲得,現在最後一個希望也沒了。」
江子墨淡淡的笑道:「還有蕭晨的連勝沒有被終結,或許他會有希望。」
裴少軒嗤笑道:「他有什麼本事,連定風愁都連勝不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看好蕭晨,雲平一如既往言語更是奚落之級。
「就他那樣,每天都被打的要死要活,今天還能獲得連勝,真是笑話,江子墨你眼光也太差了一點。」
蕭晨回過頭,目光在說話說話比較難聽的幾人身上一一掃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到了雲平身上。
一直以來,他雖然沉浸在修煉之中,但卻始終有神識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保證在有人打擾他練功時,可以第一時間快速的反擊。
這幾人號碼都是排在他前頭的人,幾天來連續不停的嘲諷,如蒼蠅一般,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有些許的不耐煩。
雲平今日十七場連敗,還受了不小的劍傷,明天也未必能夠恢復。
心情極度不好,感應到蕭晨的目光,怒道:「看什麼看,你想幹什麼,難道說你幾句都不行了,什麼東西!」
煩!
蕭晨眉毛微微一皺,腳掌在地面一踏,身形閃動,直接來到了雲平的跟前。
啪!
雲平還沒反應過來,蕭晨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聲音清脆,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你敢打我,你……」
臉上被這一巴掌,抽的腫了起來,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絲血漬,最重要的是當着眾人的面。
這一巴掌,是讓他顏面盡失,徹底掃地了,都說打人不打臉,可蕭晨卻似乎根本沒有這麼多的顧忌。
咔擦!
右手握在劍柄之上,雲平殺機畢露,就要出劍朝着蕭晨砍去。
啪!
蕭晨根本不給他出劍的機會,反手一巴掌打在左臉之上,直接將雲平整個人抽的飛了起來。
看台之上,寂靜無比,好些人驚愕的張大了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蕭晨。
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傢伙一樣,此刻的蕭晨,冷酷至極,殺氣內斂,雖沒有外放,但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和平日那個,平靜寧和淡然的蕭晨,比起來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啊!
慘叫聲響起,蕭晨直接一腳踢在了雲平的胸口之上,那地方剛好是他今日所受的劍傷。
傷及內臟,才剛剛癒合了那麼一點,被蕭晨這一腳踢上去。
傷上加傷,劇烈的疼痛都是小事情,傷勢加重之下,他後面兩天的比賽都要完了。
也就是說,這第一輪候選,雲平算是徹底失去資格了。
這傢伙那一腳,肯定是故意的,場中幾人心有戚戚焉的想道,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
不出手則已,儘管讓你說去,出手之後就打得你連候選的資格都沒有。
幾名平日不時嘲笑過蕭晨的人,趕緊閃道一遍,各自躲到角落中去,紛紛避開蕭晨的視線。
小柔看着躺在地上,面色絕望而痛苦的雲平,冷哼道:「活該,看這傢伙還敢不敢在嘴賤。」
看到如此情況,定風愁沒有感到什麼意外,他從來就不認為蕭晨是按常理出牌,有什麼顧忌的人。
否則當日,也不會知道了金無極的身份後,還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鋒芒內斂,不代表沒有鋒芒,沒脾氣,不代表就是好脾氣,這就是蕭晨。
身位刀客心中的那股氣,這鋒芒不能減,傲骨不能斷,想要將氣凝聚為刀意,又怎會容許他人連番侮辱。
定風愁收回目光,不在多想,只是在心底將蕭晨的位置,再次拔高了一點。
和江子墨一樣,是他此次角逐二十個名額之中,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
裴少軒看到這一幕,後背卻是微微發涼,莫名的感到一股寒意。
想到自己的傷也是剛剛才好,召喚出一頭靈獸,覺得不保險又召喚出一頭靈獸,然後走到角落開始仔細的療傷起來。
做完這一切,蕭晨不在理會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雲平,目光重新放到了角斗場上。
此人已廢,進不了荒古之塔,永遠都不會給他造成危險。
只要他一直強大下去,雲平背後的宗門,也斷不會為了一個二等天才,得罪自己。
即便真的對他出手,他還有兩枚令牌可用,對雲平出手,蕭晨根本就沒有什麼顧忌。
蕭晨如此一鬧,現場氣氛顯得怪異起來,本來有些熱鬧的議論聲,徹底停止了下來,好像有點畏懼蕭晨一般。
又過了半響,灰袍老者的聲音響起,道:「一百二十五號,速度準備出場。」
蕭晨輕輕一個跳躍,人就落到了角斗場上,等到他離開之後,場上許多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都感到鬆了一口氣。
就好像壓在心底的石頭,松落了下去一般。
「大秦國,蕭晨,請諸位賜教。」
天色漸晚,夕陽在角斗場上投下一片火紅色的光彩,在蕭晨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輝。
平靜的表情,冷靜的神色,不喜不怒,蕭晨就這樣再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蕭晨!這傢伙又上來了,還能連勝嗎?」
蕭晨每一次的勝利,都付出了艱難代價,就像是狂風暴雨之中的一片小落葉。
在風雨飄零之中,被打的七零八落,起起伏伏,可每一次都堅持到了最後,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勝利。
他會繼續勝利嗎?
恐怕沒有一個人說一定行,但要給出相反的答案,也沒有人會說蕭晨一定就會輸。
此刻的蕭晨,觀眾席上的眾人,都已經有些捉摸不透,充滿了無盡的謎團。
勝,還是不勝,真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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