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燈瞎火的,宅子裏頭也沒有別人,讀書仔這一嗓子真可謂傳出去老遠,眾人也不聾,當然聽得到。
小五和大老牛一組,正在三樓找電閘呢,冷不丁聽見讀書仔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小五心道怎麼給爽成這樣,隨即回過神來,這哪兒是爽的,這是那不知道什麼道行的鬼找上他了,當下和大老牛對視一眼,連忙急匆匆的往下趕。
他二人正往下跑呢,路過二樓的時候冷不丁就瞅見馬銘遠和黑炭女渾身凌亂的從一間屋子裏頭沖了出來,黑炭女的發卡都不知道哪兒去了,正使勁兒在那兒扯裙子。
小五一看,心道好哇,合着今天晚上你們這是組團兒找樂子來了是吧,弄了半天就我和大老牛兩個人特麼忙上忙下的在這找電閘,你們倒好,玩兒的挺high啊。
馬銘遠二人見了小五,也是一臉尷尬,不過樓下讀書仔的嚎叫聲一浪賽過一浪,眾人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連忙跑了下去。
大老牛身強力壯,這腿也長,所以他是第一個下去的,第二個是小五,再然後就是馬銘遠夫婦(小五現在已經把他倆定性成了姦夫****了。)打頭陣的大老牛猛的沖了下去,然後就是一個急剎車,小五一看你倒是走啊,往大老牛身上一拍,卻見他像是連魂兒都沒有了似得,哆哆嗦嗦的往前一指。
小五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裏頭頓時就咯噔一下子,只見一個穿着雪白睡袍的女人正蹲在一樓臥室門口,四腳着地,臉還一個勁兒的朝前拱,手裏拿着讀書仔的衣服就是一頓嚼,而讀書仔就在她的正前方,身上就剩個內褲了,正玩兒命的往遠處爬。
「咔吱!」「咔吱!」
太特媽滲人了!
馬銘遠他們雖說是什麼幽冥社的成員,但是讀過大學的都知道,像這一類的社團,那都是混學分的,哪有幾個懂鬼神之說的,恐怕都是衝着鬼故事啊,學姐學妹什麼的才去的,這不,一出事兒,三個人都懵了。
小五心下着急,心道這要是我自己,我上去就給她揍服了,可是現在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說什麼也不能閃着金光上去,於是連忙四下巡視,想找點兒趁手的傢伙,先上去敲她一棍子再說。
他在這兒找東西咱暫且不提,就說這被附身了的風騷妹,只見她蹲在地上,滿臉都是黑血,嘴裏頭塞滿了衣物,竟然還像是吸了毒似得,臉上那表情,那叫一個舒爽,只見其咔擦咔擦幾口下去,竟然還真給讀書仔的衣服給咬碎了,然後喉頭一動,就給吞了進去。
那裏面兒還有讀書仔的褲腰帶呢,也不知道嚼沒嚼碎。
馬銘遠等人哪見過這種場面,就定在那兒了,連動都沒動,估計腦子裏都在想:「我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了什麼!」
小五巡視一圈兒,正看見孤零零掉在地上的符紙和食鹽,眼前一亮,也顧不上說話了,直接就竄了出去,抄起食鹽就往風騷妹身上撒。
食鹽,在眾多的典籍中都有記載,特別是西方神話典籍中,普遍記載了鹽為世上最為純淨之物,就連地獄裏的惡魔,都能用食鹽圈住,所以不管是什麼鬼,只要拿鹽一灑,多少都會起一些作用。
「我去你姥姥的!」小五吼了一嗓子,三兩步就躥了過去,對着那女鬼當頭就是一袋子鹽。
而這頭小五一動,那頭的馬銘遠夫婦和大老牛就都反映過來了,只聽黑炭女張開嘴就是一嗓子,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那聲音尖的,比那風騷妹也不逞多讓,而馬銘遠則是一下子坐在了台階上。
三人中,也就大老牛還有些膽量,此時見小五沖了上去,心裏頭想着決不能讓這娃子出什麼危險,連忙從樓梯的扶手下面拽出一根木棍,甩了兩下,閉着眼睛就沖了上去。
小五這頭這鹽一出手,劈頭蓋臉的就撒到了風騷妹的臉上,風騷妹一愣,隨即這臉上立刻就響起滋啦滋啦的響聲,嚎叫着往後退去。
「果然有效!」小五心道本大爺當真不愧是世界第一無敵小霸王,你個鱉孫,小爺我今天不用超能力也一樣給你揍服了!
他這麼想着,不過手上卻沒停,一把就揪住讀書仔的頭髮,心道我讓你個王八羔子就顧着犯色心,看你下半輩子看見女的還能不能立起來,想罷手上使勁,拽着讀書仔就往後退。
讀書仔此時三魂都去了倆,也顧不上疼了,借着勁兒就往後退,現在只要讓他離風騷妹遠一點兒,說什麼他都干。
要說這食鹽有效是有效,但是這作用卻不大,只見風騷妹叫了一陣,使勁兒拿手抹了抹臉,這鹽一下子就去了大半,一抬頭,便露出了被食鹽侵蝕後的面容來。
眾人一看,我的個媽呀,這已經不是人臉了,這是徹頭徹尾的鬼臉啊,只見風騷妹此時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就像剛從火場裏頭跑出來了似得,這臉上全都是白煙,也不知道被食鹽燒出了多少坑,此時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黑血,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風騷妹這一抬頭,趕巧了,正看到跑過來的大老牛舉着個棍子往自己腦袋上打,於是一抬手,「啪」的一聲就把棍子抓在了手裏。
大老牛一睜眼,差點兒沒嚇癱在地上,但是他知道現在是生死時刻,要是真癱這兒了的話,鐵定得被這玩意兒整死,手上使勁兒,想把棍子拽回來。
不過被附身的風騷妹此時已經不是風騷妹了,那力氣,那叫一個大,大老牛隻覺得手中的木棍像是被一雙鐵鉗子給鉗住了似的,他扯了幾下,竟然紋絲不動。
風騷妹叫了一聲,一使勁兒,大老牛整個身子就像是她手裏的玩具似得飛了起來,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大老牛一看,直接就懵了,心道這特麼也太邪性了,一個一百多斤兒出頭的姑娘愣是給自己甩飛了,這鬼也太特麼猛了,於是這心裏頭一害怕,就一愣神兒。
他這一愣神兒可就壞了,他面前還有個等着收拾他的風騷妹呢,只見風騷妹嚎叫一聲,張開大嘴直接就撲了上去。
就在風騷妹馬上就要啃在大老牛的臉上的時候,旁邊兒一道身影一閃,小五終於趕到了。
小五心道,吃我一記社會主義大飛腳!飛身而起,一腳就蹬在了風騷妹的腦袋上。
「哎呀臥槽尼瑪的!」
小五隻覺得像是踢在了鋼板上,風騷妹倒沒什麼事兒,只是晃了晃,而他則是腳腕一麻,直接給彈了開去。
不過小五這一耽擱,大老牛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只見他咬着牙,雙腿使勁兒就是一蹬,一下子就把風騷妹給蹬了出去。
雖然現在風騷妹皮厚抗揍,但是她還是輕啊,大老牛這一下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只聽「通」的一聲,風騷妹張牙舞爪的就飛了出去,而落點,正是馬銘遠夫婦躲着的樓梯口。
這也怪不得大老牛,情急之下嘛,不當場尿這兒就不錯了。
這頭大老牛倒是安全了,可那頭還坐着倆全程懵逼的貨呢。
馬銘遠原本還在那兒犯傻呢,心道我是不是被什麼人個催眠了,這些是不是幻覺啊,要不然這大好的社會主義江山怎麼還能有「四舊」呢。
他這麼想着,風騷妹怪叫一聲,劃着弧線就掉了下來,一下就砸在了馬銘遠的腳上。
「哎呦我去!」馬銘遠叫了一聲,腳都要給砸麻了,心道這麼疼肯定特麼不是幻覺啊,還特麼想啥啊趕緊跑啊!
想罷也不管身後的黑炭女了,起身就跑,不過沒跑兩步,一個踉蹌就倒了下去,原來方才被風騷妹砸腳砸的狠了,剛才沒反應,這會兒上來勁兒了,腳腕子一疼,直接就趴在了黑炭女的前頭。
馬銘遠心裏頭罵了句媽了個巴子,怎麼什麼倒霉事兒都叫我碰上了,腳腕子一涼,然後一股大力傳來,頓時就被扯得往下去了幾分。
馬銘遠心裏頭前一秒還罵人呢,後一秒只覺得頭皮一炸,艱難的翻過身,還沒等看清呢就覺得腰上一沉,他定睛一看,見風騷妹正坐在自己的肚子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瞪着,嘴裏頭流着黑血,臉上的皮膚幾乎都要燒沒了,露出深紅色的筋肉來,此時正一臉鬼笑,張着嘴就咬了下去。
「我的親娘四舅姥姥啊!」馬銘遠哀嚎一聲,心裏頭自然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風騷妹給啃了,於是奮起餘勇,一雙手死死的杵着風騷妹的脖子,不讓她咬下來。
不過我們說過,風騷妹現在已經不是風騷妹了,連大老牛都拿她沒招,又豈是馬銘遠能夠抗衡得了的。
馬銘遠只覺得雙手杵住的不是風騷妹,而是一輛裝滿了鉛塊兒的汽車,片刻之後就要堅持不住,好在小五與大老牛見勢不好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從後面將風騷妹夾住,這才堪堪僵持了下來。
「哎呀臥槽!」大老牛吃奶的勁兒都試出來了,一張臉癟得通紅,張嘴吼道:「快特麼想想辦法啊!」
小五也是滿頭大汗,他也沒想到這風騷妹被附身了之後力氣這麼大,張嘴道:「鹽呢!鹽呢!」
「別特麼找鹽了!」馬銘遠此時都要喘不過氣兒了,吼道:「我特麼扔二樓了!」
小五一聽,內心裏把馬銘遠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心道你們真是一對兒特麼狗男女,放着好好的社會主義清福不享,非得特麼出來找刺激,特意找個鬧鬼的地兒,結果呢,一到地方裝備全特麼丟了,現在好了,特奶奶的現在手裏頭什麼也沒有,這可怎麼辦。
他們仨在這頭玩命,那頭的黑炭女受不了了,人家原本是出來找樂子的,誰知道真碰上個厲鬼,從剛才就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馬銘遠本就在她前面,所以此時風騷妹那一張鬼臉幾乎離她只有十幾二十厘米,是個人都害怕,何況風騷妹此時滿臉的血,被月光一照,更特麼滲人了。
只見她愣在那兒,前面是女鬼,後面是牆壁,這前後左右哪兒都走不了,終於控制不住,下身一抖,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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