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掌門答應下令禁止使用糞球之類的東西。司馬道君似乎也沒有打算輕易放過段嫣。
當然,花容子也不是死的。
他人還杵在這兒呢,你們要算計我徒弟,是不是也太迫不及待了?
於是,接下來便是大佬們扯皮時間。
可他們討論的內容段嫣卻越聽越不對勁——
司馬:「讓這小子到本座身邊來做一年的執事弟子?」
花:「呵呵呵,你臉可真大,也不怕撐破天!」
司馬:「哼哼哼,不是執事弟子也可以,讓他跟着我到摘星台做一年的記錄!」
花:「一年,他耽誤的起嗎,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本座的弟子忙的很!」
司馬:「行,一個月就一個月!」
幾次爭論,段嫣得到了一條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懲罰的懲罰:此後一個月,每天晚上子時,去攬月峰摘星台跟着司馬道君記錄星象。
雖然這是懲罰,可段嫣總覺得,這像是嘉獎。
恐怕就連攬月峰的弟子,也沒幾個有資格登上那摘星台的。
這真是懲罰?
司馬道君這麼好說話?
「段嫣,這樣的懲罰,你可服氣?」媚媚仙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師侄。
除了自己的徒弟,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師侄了,這可是師弟的徒弟,是她的嫡系。
「弟子服氣,弟子願意跟着司馬道君每晚子時去摘星台。」段嫣說道。
媚媚仙很高興,司馬文未雖然沉着臉,表情卻舒緩了很多,花容子眼神複雜地看着自己這個正派的有點傻氣的弟子,暗道傻人也有傻福。
「好了,本座乏了,爾等退下吧。」媚媚仙趕人了。
掌門王座下的三人不敢耽擱,依次退出合歡殿。
段嫣回到仙人峰,十分奇怪地問道,「師父,摘星台不是攬月峰的重地嗎?弟子不是他們峰的,進攬月峰不合規矩吧?」
「你這傻子,就沒看出來,那老神棍看上你了!」花容子翻了一個白眼。
抬頭,卻見段嫣驚悚臉,花容子沒好氣地說道,「你腦子裏每天烏七八糟的想些什麼,那老神棍看你是個人才,想教你點東西。」
「他為什麼不教別人?司馬道君那麼多弟子。」段嫣驚異。
「你對你的同門有什麼誤解,一個個全被紅塵迷了眼,三千弟子三十個成器的也沒有。」花容子嗤笑,「他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將一身本事傳給別峰弟子,我冷眼旁觀這些年,年輕人哪有一個想潛心做學問的,可憐那老神棍後繼無人,也是唏噓。」
段嫣聽了這話更加奇怪了,「那也有別人啊,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你以為他沒找?」花容子似笑非笑地說道,「當年那老神棍可很喜歡南寥寥,可惜,南寥寥馬上升金丹,金丹修士在我宗門就能開壇收徒了,南寥寥自然是不能跟着他學東西,不過,你也別太得意,這摘星台,我估摸着不過是個測試,你若是過不了考核他自會找別人,當然就算你過了他也不見得把一身本事傳授於你,那老神棍不可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頓了頓,花容子頗為得意地說道,「你且看着吧,隨着這一批築基大圓滿的弟子升至金丹,以後你搶手着呢,當年看不起你的老東西,現在一個個都想收你,一門心思鑽修行的弟子好找,除了修行還想做點學問的弟子。哪裏是那麼好找的,還是本座眼光獨到!」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段嫣偷偷覷着花容子,「師父,你說這話是不是很得意啊。」
花容子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他惡聲惡氣地說道,「孽徒!得意個屁,本座天天收拾你惹的麻煩,巴不得把你趕出去,滾滾滾,從我眼前消失!」
「切,師父,你說這話也不照照鏡子,你笑得嘴角都合不上了……」段嫣一邊說,一邊施展縮地術,麻利地逃離花容子身邊。
花容子地看着段嫣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
這夜,段嫣得到了幾個本門的重要信息——
本門弟子凋零,諸位道君手裏的絕活後繼無人。
自己目前很搶手,道君們都很想將東西教給他!
當然,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優秀的年輕同門,也是諸位道君的考察對象。
聯想到十多年前,那些道君嫌棄的眼神,段嫣胸腔不禁湧出一股diao絲逆襲的豪情。
……
第二天一早,掌門對弟子排位戰弟子可以使用的攻擊器具做出補充,氣味持久且不易清潔的物體和招式,禁止使用,包括糞蛋,天女散花……
已經用了的,既往不咎,以後再用的,嚴懲不怠!
這條奇奇怪怪的條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對這段時間越來越噁心的排位戰出台的。
有聰明的弟子發現,這條規定的漏洞。
比如氣味持久的不能用,那氣味只有一會兒的,是不是就能用了?
藍郗泓握着自己手裏新做的「辣椒水」符籙,露出微笑,他的辣椒水符籙,效果是兩個時辰,不在禁止行列,是可以使用的。
與此同時,製作了黑胡椒粉符籙的香湛卿也暗鬆了一口氣,唔,他的黑胡椒粉劑量沒有那麼大,應該也是可以用的吧!
大約老天爺也看不慣持續的高溫,排位戰到了第十一輪,已經許久不見雨滴的老天,終於下起雨來。
可惜,這雨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不用看星象也知道,持續不斷的大雨引來的只能是洪澇。
這幾日,段嫣夜夜跟着司馬道君去摘星台記錄星象,對這樣詭異的天氣已經有了準備,讓他擔憂地是山下的普通百姓。
魚米之鄉的越國,從統一諸國的帝星出世後,註定要多災多難。
無論是司馬道君還是段嫣都看得出,越國氣數已盡,不僅僅是越國,帝星出世後,東洲大陸諸國都在走向衰亡。
衰亡的原因有許多種,有的是天災,有的是**。
天道是不公平的,當他決定扶持一個人或者一個國家的時候,擋路的都是踏腳石。
如今,紫薇帝星已落於秦國,越國雖然只是邊陲小國,可也阻礙了帝星的統一大業,於是,天道給這個世代安居一隅的國家安排的乾旱和洪澇。
在大業面前,人命是最不值錢的。
一個王朝的興盛,註定有一個白骨露野、血流成河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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