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心月來說,這幾天的經歷,若要用一個成語去形容。
怕只有「恍如隔世」,才能描繪他現在的心境。
江心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被關在一個秘牢裏。
更想不到的是,他差一點點就被人用刑。
事情還要從雲羅宗掌門繼任大典之後的晚宴開始說起。
晚宴中,江心月認出了易容後的段嫣。
晚宴散後,他又將一個自稱對段嫣情根深種的俗女,送到了易容後,自稱「段安和」,事實上是段嫣那個傢伙的身邊。
做完這一切後,江心月是非常得意的。
江心月在什麼地方,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
唯有在段嫣這裏,碰了一鼻子灰。
尤其是男段嫣。
修為比不上人家,實力比不上人家,天賦比不上人家,連樣貌也比不上人家。
雖然江心月給人感覺是個少年老成的人,事實上,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顆戲謔,而又玩世不恭的心。
只不過,這顆年輕人的心,被劍神谷少谷主的身份壓制的死死的。
平素他不表現出來罷了。
江心月自認為算計了段嫣,非常高興,一想到段嫣極有可能焦頭爛額,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一切都很順利。
直到深夜,江心月突然感覺到,自己房間中結界動了,有人試圖闖進他佈置好的結界。
「誰?」
江心月的憾柯劍,已然出鞘,下一秒,冰冷的長劍,抵住一個人的脖頸。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一個江心月略微有些眼熟的女人。
江心月其實是不怎麼記人臉的。
那是因為那些人,都不值得讓他記住。
但他的記憶着實很好,他很快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那個世俗界的俗女,被雲羅宗的掌門叫走以後,段嫣身邊又多出來一個女人,似乎是一個雲羅宗的弟子。
記憶中,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女子,和面前的女子漸漸重合。
江心月蹙眉,「你找誰,你走錯房間了。」
段嫣身邊的女子,怎麼一個兩個都往自己房間裏鑽。
真是不爽。
讓江心月沒有想到的是,宴席上,對段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女子。
居然用一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自己。
「少谷主……」
她黏膩膩地開口說道,一張嘴,江心月立馬有一種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滾!」
他冷冷地說道。
這不是他裝酷,而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這個女子臉皮可真特麼厚,江心月都讓她「滾」了,她居然不走。
還死皮賴臉的要蹭在江心月身邊。
「少谷主……」
這女子也是個築基修士。
她下盤着實不怎麼樣,江心月接觸的女修不多,印象深刻的,似乎只有另一個段嫣。
折花郎。
江心月以前也不覺得折花郎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
可當他接觸了其他女修之後,江心月便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折花郎之所以格外優秀,就是有這些傢伙襯托出的。
女子雖然下盤不怎麼樣,修為更是不怎麼樣,技能點卻點在了奇怪的地方。
按理來說,江心月的掌風可以直接將對方轟走。
可這個女子,卻似磐石一般,哦,不對,應該是蒲草一般,死死地纏繞着江心月……
的腿。
是的。
她雖然沒有被江心月的掌門扇飛,卻也踉踉蹌蹌摔倒在地。
然後,令江心月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她一把抱住江心月的小腿,憑藉強大的意志力,還有那糟糕的下盤,硬是沒有讓自己滾出江心月的院落。
而是死死的扒住了江心月的小腿。
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實說,江心月也蒙住了。
他長這麼大,遇到過許許多多的事情。
愛慕他的女修,雖然遠不如段嫣的娘子團數量龐大,每天叫囂着「段郎我要給你生猴子」,「生跳蚤」什麼的。
但也有數量不少的迷妹。
可那些女修,他只要一釋放劍靈,立馬就萎靡了。
再能蹦躂的,都乖乖聽話。
該做什麼,做什麼,哪裏像這個女人,看起來那麼,那個一言難盡。
「讓開!」
江心月想給這個女子來那麼一腳。
可這個女子卻死死地扒住江心月的腿不放。
雙方僵持不下。
若是平日,江心月大概會有更好的方法解決。
可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刻,他的胸口突然湧出一股暴戾。
那沒由來的戾氣,讓江心月萌生了一種,本來不該有的感覺。
再抓下去,就殺了你。
理智告訴江心月,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殺人。
可江心月的神志並沒有那麼清明。
他體內的天樞劍已經入魔,稍稍一點暴戾的情緒,都能讓天樞劍興奮不已。
一瞬間,天樞出鞘。
只見寒光閃過,當江心月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女子已經發出了一聲慘叫。
天樞劍,刺在了這個女子的胸膛。
鮮血,瞬間瀰漫開來。
血的氣息,讓江心月一瞬間清明。
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飛快拔劍,給女子止血,餵靈丹。
在江心月的眼中,這個赤着身子的女人,和一個沒有毛的烏龜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還不如一隻烏龜。
畢竟他曾羨慕段嫣有一個通靈性的赳赳。
女子痛苦地呻吟。
臉上一片慘白,看向江心月的目光,也充滿了恐懼。
她雖然想要攀高枝,傍上劍神谷少谷主這棵大樹,可她並沒有打算就此賭上性命。
女子此時已經後悔到姥姥家,找知道江心月是這麼一個蛇精病。
她寧願去陪那個什麼仙樂宗還是仙樂門的段安和。
也不會跑到江心月這裏蹙眉頭。
劍神谷的少谷主,一言不合居然會殺人!
疼痛讓女子不知道做些什麼。
她不是段嫣,段嫣被天樞劍一劍刺穿,還有反擊的餘地。
可這個女子,只能在地上痛苦呻吟。
明明江心月已經給了她上好的傷藥,可她還是又哭又叫。
傷口,分明在不斷癒合中。
可女子的尖叫,卻一分鐘也沒有停歇。
她又哭又鬧,宛如一個瘋子。
江心月實在是煩得想要打人,他丟下一句,「你自己在這裏療傷吧」,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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