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段嫣,就連林子軒也有類似的感覺。
這就是雲羅宗的掌門?
不會是仿冒品吧。
他雖然是元嬰修士的模樣,可周身那靈壓,也太弱了一些吧。
這兩個人看上去,一點都沒有一派掌門的氣場。
別說是他們的掌門南寥寥,就是和他們自己相比,也是差好遠。
林子軒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可以一巴掌將這兩個人拍死……
好吧,說一巴掌拍死,還是有些誇張了。
至少需要兩巴掌吧。
只見這兩個人用貪婪地眼神,盯着段嫣進貢的黑匣子。
段嫣甚至不用眼睛看,腳趾頭就能察覺,這兩個傢伙正在想方設法,將這件仙器據為己有。
雲羅宗的新掌門,和即將卸任的前掌門,都用期待地眼神盯着段嫣。
生怕這個年輕人後悔。
當然,他後悔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東西,他們看到了,就是他們的了。
只是希望這個年輕人可以識時務一些,不要做一些無畏的掙扎。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段安和的年輕人。
對仙器並沒有什麼眷戀,而是直接說道:
「我們掌門說了,我們仙樂宗的修士,修為都很差,這件仙器誰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放在我們這裏,有些浪費了,這一次,晚輩是帶着任務來的,我們宗門,想要一些築基丹,和固元丹,要是前輩願意,再給點其他的丹丸,也是很好的,我們宗門實在是……都不擅長這個呢。」
同樣的話,從段嫣口中說出來,和白衝口中說出來,完全是兩種效果。
這個叫段安和的年輕人,說出來,就特別讓人可憐。
哪怕兩位掌門,此時此刻的精力,大部分被仙器佔據,還是分出一丟丟的精神力,分給了段安和一些。
「原來只是築基丹和固元丹啊,你們掌門實在是太客氣了,仙樂宗既然誠意與我們雲羅宗交好,那我們雲羅宗,自然也不會虧待仙樂宗的。」
說着,點頭,示意一直裝壁紙的金丹修士。
「帶這兩個仙樂宗的高徒,去外面觀禮,待會給他們一些靈丹,要上品靈丹。」
「等繼任大典結束了,帶這兩個年輕人,去宴席,賜坐。
雲羅宗即將繼任的新掌門,開口說道。
即將卸任的齊掌門,面露不滿,他現在還是雲羅宗的掌門呢,這句話本來應該是他說的。
可現在呢,師弟居然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本應該是掌門說出的話,
.
段嫣和林子軒佯裝沒有看到齊掌門眼中的不快。
金丹修士本想說點什麼,但還是閉嘴了。
他眼睛戀戀不捨地盯着那把仙器。
不過當他看到兩位元嬰掌門,垂涎的目光時,又縮回了目光。
他既然是金丹修士,該有的見識還是有的。
他十分清楚,這不是自己的東西。
哪怕遺憾,還是不是自己的東西。
金丹修士一步三回頭地帶段嫣和林子軒離開。
段嫣在邁出大門的一瞬間。
他感覺到身體和黑匣子發生了一種撕扯感。
有一種力量似乎在挽留他,不讓他離開。
段嫣知道,那是來自黑匣子的器靈。
雖然那件物品,段嫣並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東西,那個器靈一直在和自己對話。
它想要的主人就是自己。
靈器和器主的選擇就是這樣。
有時候人類覺得是自己選擇了靈器,殊不知,靈器也在選擇器主。
段嫣不知道這個器靈和自己的羈絆有多深,他默默在心裏說:
「你暫時呆在他們身邊,我會回來的。」
段嫣在心裏說完,那股拉扯感結束了。
就好似從來沒有沒有出現過一般。
段嫣心裏掀過驚濤駭浪,該說,不虧是仙器嗎?
金丹修士有些不開心。
哪怕是心胸開闊之人,和仙器擦肩而過,也會有所不滿。
更何況,金丹修士本來就是小肚雞腸的傢伙。
在他看來,那件仙器,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想到年輕人將屬於他的東西,交給了兩位掌門,金丹修士看向段嫣的目光,就充滿了不善。
林子軒和段嫣都是合歡派弟子,察言觀色的能力一絕。
兩人自然察覺到,金丹修士情緒的變化。
林子軒相當無奈。
這金丹修士,之前還挺喜歡段師弟的,沒想到段師弟將仙器真的上交後,他反而有幾分責怪段師弟來了。
這是一個性情不穩定的人。
性情不穩定的人,是非常難以被蠱惑的。
因為他們陰晴不定,好不容易累計的好感,很容易在一線之中崩塌。
金丹修士就是這樣。
眼下,他似乎將自己沒有得到仙器,歸根於段師弟。
果不其然。
須臾,但聽到他陰惻惻地問道:
「段安和,仙器如此珍貴,你為什麼會將這麼一把仙器,進獻給掌門?」
為什麼不給我?
莫不是看我只是金丹修士,修為不夠?
金丹修士都快爆炸了,嫉妒使他質壁分離。
林子軒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段師弟要如何回答。
卻見段嫣一臉好脾氣地說道:
「晚輩也知道那是一把仙器,可仙器縱然珍貴,我們仙樂宗還有那麼多同門呢?」
「那麼多,你們仙樂宗弟子弟子還挺多的?」
金丹真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卻聽段嫣樂呵呵地說道:
「有二十幾個呢,其實都是同門,我們師父總共就收了十幾個徒弟,大師兄修為最高,師父離世後就成了掌門,林師兄是師伯的弟子,師伯也有七八個弟子呢,當然,不能和雲羅宗比,我也是到雲羅城才知道,原來大宗門的弟子那麼多,是吧,師兄……」
林子軒心裏抽搐。
他突然對閉關的花師叔,產生了莫大的同情。
師弟嘴皮子一開一合,花師叔就掛掉了。
在段師弟這張天花亂墜的口中,自己師父,估計也得掛。
師父,弟子真是對不起您!
雲羅宗這位金丹修士,其實非常想要羞辱年輕人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輕人偏偏讓他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更詭異的是,自己在這種答非所問中,居然莫名其妙的消氣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非常令人喜歡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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