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到了賽程的後半段,修士們陸陸續續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長槍交織,虎虎生風。
比賽的激烈程度和觀賞性,一點都不比長劍組那邊差。
哪怕不是本門弟子比賽,大家也漸漸被比賽氣氛感染,支持認識或者是根本不認識的修士。
吶喊、助威、抱怨、咒罵。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令狐白的腦袋被段嫣施了一個咒語,他看上去像是腦袋套在一個大泡泡裏面。
這是段嫣新學的咒語,不僅可以保護氣泡里的修士,還可以讓氣泡里的修士,將外面的動作,放慢半拍。
所有動作放慢,令狐白就可以看清楚擂台上雙方打鬥情況。
對於他來說,這種級別的比賽,水平太高,他理解起來,或許有難度,但修真者的記憶是很好的,更別提令狐白這種有特殊血脈的,這些記憶會暫時聚集在他的腦中一隅,等待他日後的開啟。
鷹哥雖然實力不弱,但他修為有限,視力還有聽力和金丹修士差一截。
有些動作,他也是有些看不準的。
可段嫣卻不讓鷹哥藉助工具,而是讓他聚精會神的看,看不准也要憑感覺判斷選手們目前的站位。
因為鷹哥和令狐白不同,他已經是築基修士,還是有名的築基修士。
他不可能如令狐白一般,未來有相當一段時間,都要窩在落霞山,日後肯定會接觸很厲害的修士,有些修士,可能對他並沒有壞意,但有些修士就不好說了。
他至少要保證,自己在打不過這些修士的前提下,可以從這些修士身邊逃走。
逃走的第一步,就是判斷這些修士的方位。
總要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優勢。
鷹哥自從被段嫣教訓了一頓後,又重新恢復了當年那個對段嫣言聽計從的大男孩。
他收起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重新當回了乖乖牌小師弟。
他已經認清楚了,叛逆的人設,不適合自己。
既然段叔叔要求自己不借用任何用具觀看比賽,他就不借用任何工具觀看比賽。
高長歌出場的時候,已經是午夜。
這個時間,對於普通人,已經是酣睡的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也是打坐的時辰,對於合歡派的弟子來說,卻是行樂剛剛開始。
合歡派弟子精神抖擻的看着擂台上的高長歌。
他們只有幾十個人,喊出的聲音卻比幾百個還要大。
「高師弟!!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認輸!!!」
「高師弟挺過一炷香,師兄給你金槍不倒丸!」
「高師弟,振作起來,不要輸太慘!」
「高師弟,務必護好你的臉!」
「高師弟,對他施展媚術!」
「高師弟……」
此時此刻,高長歌恨不得施展疾風術,飛向觀眾席,堵住那些金丹師姐師兄的嘴。
他一直都知道,這些師兄師姐是很不靠譜的,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意識到,他們竟然如此不靠譜。
馬丹,真是丟人。
簡殊目瞪口呆。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他斟酌了半天,對段嫣說道,「你的同門真,真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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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生無可戀,他幽怨地看着簡殊。
你其實想說,我的同門真二吧。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二的。
這一刻,真的很不希望承認自己是合歡弟子的說。
……
選手的擂台是可以聽到觀眾席的聲音的。
來自羅鄴門的薩加爾微笑地看着高長歌,說道,「高施主和同門的關係真融洽。」
高長歌:憋說話……
看到薩加爾本人,段嫣是有幾分驚訝的。
因為擂台上,這個薩加爾,和段嫣想像中,有很大差距。
他以為薩加爾與無愁一樣,是個頭頂光光,寶相莊重的佛修。
身披袈裟,自帶聖光,滿嘴阿彌陀佛。
可面前的薩加爾卻是一身俗家弟子的打扮,他甚至沒有穿僧袍。
若不是他周身的靈壓說明對方是個實打實的佛修,段嫣怕是會以為,這是個儒修,或者是道修。
面對強敵,高長歌不敢有絲毫懈怠。
或許因為薩加爾的氣場實在是沒有侵略性,實力也非常強,高長歌對薩加爾有足夠的尊重。
他擠出了一個笑容。
薩加爾的長槍,是一把古樸的鐵槍。
看上去沒有絲毫特殊的地方。
但卻無人敢小覷了他手中這把毫不起眼的法器,因為本屆交流會,不知多少大熱選手,折在了這把靈器手上。
因為薩加爾,連帶他的手中這把法器,也有了一些神秘色彩。
薩加爾笑着說道,「我看過高施主的比賽,高施主非常厲害,我不會因為高施主的年齡還有修為,就對高施主有任何優待,高施主若是不想受傷,可以現在退賽。」
「不!」
高長歌斬釘截鐵地拒絕,「我站在這裏,就要竭盡所能,贏得每一場比賽的勝利。」
哪怕結果是失敗的。
薩加爾並沒有嘲笑高長歌,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從高長歌抽中了他做對手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這個少年郎,無論多麼優秀,註定今日會離開這個舞台。
沒有任何原因。
短暫的寒暄,雙方迅速進入比賽的正題。
高長歌上一場比賽,已經拼盡全力。
他已經沒有什麼還沒有拿出來的秘密武器。
有的,也只是上一場比賽積攢下來的經驗。
至於薩加爾,他和高長歌修為差距太多了,他就算是有秘密武器,高長歌也不太可能能讓他使出來。
但至少在表面上,雙方一開始就戰得很激烈。
高長歌神纓槍,槍頭的三昧真火,宛如一條盤旋的火蛇,隨着高長歌的揮舞,在空中交織成一朵朵火花。
薩加爾那把黑峻峻的鐵槍,並沒有特殊之處。
周身也沒有啥醒目的特效。
但神纓槍每一個動作,都被它輕鬆接下來。
釘——
錚——
天空時不時響起兵器碰撞的乒乓聲。
高長歌的動作很快,但薩加爾的動作,顯然比他還要快。
對方越戰神色愈發的輕鬆,高長歌卻越戰臉色愈加的漲紅。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低落在玉石建造的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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