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不成陣的群毆和單兵作戰,評價戰鬥力,不見得是前者一定大於後者。
因為一個臨時拼湊的團隊,總有那麼幾個豬隊友。
他們會拉低整個團隊的作戰能力。
就像斷臂修士幾人之於蘭香子。
他們的加入,不僅沒有讓蘭香子這個金丹後期發揮最大的作用,還讓段嫣大顯雄風,將幾人打得屁滾尿流,起到了很少的震懾作用。
可眼鏡蛇,顯然不是豬隊友。
蘭香子和眼鏡蛇,二人合體的威力。
遠遠大於九人作戰。
這兩人絕不可能是第一次配合。
因為他們之間的默契值太高了,段嫣瞬間覺得棘手。
他感覺,自己對付的不是兩個金丹修士,而是由兩個金丹修士組成的,已經成熟完善的陣型。
詭異莫測,段嫣速度更是卓著。
可蘭香子和眼鏡蛇的速度,居然也不是很差。
段嫣只能保持自己不落下風,但是想要幹掉這兩個傢伙。
怕是只有健康狀態下的他,才行。
畢竟,現在的段嫣,精神力萎靡。
雖然身體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可反應和精力都不如正常狀態。
饒是如此,這樣的段嫣,也讓蘭香子和眼鏡蛇吃了不小的虧。
二人心裏一邊琢磨着怎麼幹掉這小子,一邊暗自為段嫣的實力驚愕。
傳言中的傾城公子,骨齡不過五十歲。
他怎麼會這麼厲害?
莫非他真像傳言中的那般,是大乘期的老祖飛升失敗,奪舍後的產物。
這本來就是一個玄而又玄的世界。
各種稀奇古怪聽起來像傳說中的故事,都被後人一一證實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
奪舍這種事情,雖然沒有一個人撞見過,但古籍中關於奪舍的記載比比皆是。
蘭香子和眼鏡蛇越戰越覺得段嫣深不可測。
眼鏡蛇沒有蘭香子變態。
他開始後悔,若傾城公子是被奪舍的大能,自己和對方對方對着幹,豈不是要上對方的黑名單。
蘭香子則是更想將段嫣弄死了。
大乘期的老祖又如何,現在也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後期,就算你進階速度如乘坐飛行器一般,想要飛到大乘期也要數百年光陰。
與其被你惦記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你!
想着,蘭香子的眼中划過一抹必殺的陰鬱。
眼鏡蛇是非常了解蘭香子的。
正如段嫣猜測的那樣,他與蘭香子是好友。
好吧,秦檜還有三五至交,蘭香子這樣的變態,有人欣賞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修真界強者為尊,蘭香子怎麼看,都是強者了。
同期修士,能和段嫣打成這樣,絕對不是弱旅。
「你瘋了,你想要做什麼?!」
眼鏡蛇密音蘭香子。
「他若是大乘期老祖奪舍,我們死定了!」
眼鏡蛇的語氣充滿了惶恐。
蘭香子惡狠狠地說道,「那又如何,他就是大乘期的老祖,現在也不過是金丹修士,與其讓他進階後弄死我們,不如我們弄死他!」
眼鏡蛇有些猶豫。
蘭香子見狀,心裏咒罵了一句「孬種」,但還是密音說,「我們已經得罪了他,一不做二不休,開弓沒有回頭箭!」
「明白嗎?!」
是了,我們已經得罪了大乘期老祖。
人都得罪了,還怕得罪的更狠嗎?
「好,幹了!」
眼鏡蛇痛快地說道。
他心裏居然還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此時,這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段嫣周身沖天的佛光,已經引起了雲羅宗其他修士的注意。
要知道,金丹修士的鬥法,威力是很強的。
破壞力更是驚人。
聽不到的才是傻子。
「什麼人,居然在雲羅宗鬥法,感覺氣息是蘭香子和青信子兩位道友。」
「蘭青二位道友素來交好,與他們二人鬥法的是什麼人,莫不是雲羅宗的魔修?」
「你傻了,仔細感知一下,這氣息分明是佛修?」
「雲羅宗怎麼會有佛修?」
「他們的雲天池不也是佛氣沖天的邪魔之地麼?」
……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越來越多。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三股靈氣膠着之處。
此時,正在指揮劍神谷眾修士下池解救秘牢中,被關押修士的江心月。
抬頭看向遠方。
劍神谷的齊長老自然也感受到這股蓬勃的靈氣。
「少谷主,是……」
「我知道,齊長老,你先在這裏——」
江心月還沒有說完,齊長老斷然打斷,「少谷主萬萬不可,此時正是你提高聲譽的大好時機,而且根據你的說法秘牢裏的修士,皆是能人,若他們感激你,銘記劍神谷的恩情,對劍神穀日後的發展也是不小的助力!」
「少谷主切不可因為私人交情,影響劍神谷萬年基業!」
齊長老的密音,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江心月一愣,而後說道,「那好,待會我再去。」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傾城公子,與我有救命之恩,他三番四次救我,合歡派前程可期,與合歡派交好,對我們劍神谷,也是極好的。」
說道最後,江心月自己都沒有底氣。
合歡派污名,怕是沒有上千年光陰,都別想洗掉。
況且,只要合歡派不拋棄,修真界對合歡派的非議就永遠不會結束。
齊長老長嘆一口氣。
心道:傾城公子對少谷主的影響實在是太深刻了。
不是他不喜歡段嫣這個人,哪怕段嫣的骨齡比少谷主大上二十歲,他都會極為欣賞這個後生。
一個長得好,實力強,氣質溫和,沒有攻擊性的聰明後生,誰會不喜歡。
就算現在,齊長老內心深處,也沒有辦法真正討厭傾城公子這個人。
他只是感慨,為何傾城公子的骨齡,比少谷主小。
有這麼一個比少谷主年齡小,天賦高,修為悟性處處壓一頭的朋友,對少谷主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短時間,少谷主怕還是看不出來。
就怕時間長了,少谷主的心態有變,到那個時候,無論對劍神谷,還是少谷主本人,都是極大的變數。
齊長老的顧慮,江心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能感覺到這位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長老,對好友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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