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瞟了段嫣一眼,不禁在心裏犯嘀咕。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仙人峰的風水究竟有何神奇之處,為什麼這些妖修,一個兩個都……
說來奇怪。
仙人峰的弟子,總能得到妖族的青睞。
已故的師伯如此,媚師妹如此,花師弟如此,花師弟的弟子也是如此。
就連僅僅只是半個仙人峰弟子的掌門,似乎也格外被妖族垂青。
那個勝天一,看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語氣相當傲慢。
對草藥門的戈師侄和掌門卻十分客氣。
根據段嫣記憶的描述,這些身份不明的妖修,似乎有獨特的技能,能感受到對方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
合歡派但凡經過五百多年前浩劫的道君,沒有一個手上沒沾過血的,這些個妖修不喜歡他們,也是正常的事情。
喜歡草藥門的戈師侄,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畢竟戈師侄,就沒怎麼離開過落霞山,氣息相當純良,一看就沒沾過血。
可喜歡掌門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位掌門人,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媚師妹還擔任掌門的時候,她這位座下大弟子,可是年輕一輩的合歡弟子中,少見的殺神。
別說邪魔歪道,就是名門正派仗勢欺人的弟子,他也殺。
當年南掌門還是普通弟子的時候,第一次外出歷練就招惹了南邊的修行世家。
那個修行世家有個嫡系子孫,修為不怎麼樣,為人更是不怎麼樣,仗着有點修為,家裏又有人頂着,在世俗界橫行霸道,欺男霸女。
於是,他這位掌門師侄,少年意氣,將人殺了。
要是單純的殺死了,神不知鬼不覺地替天行道也就罷了。
他還把人家的人頭,掛在了城門上,暴屍三天。
更離譜的是,他居然還學着那些腦殘話本子的主人公,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屍體的衣服上。
指明是合歡派南寥寥殺得。
那些個修行世家,人與人的關係錯綜複雜,他們那個宗族裏,未嘗沒人想要弄死這個族內的敗類。
可你悄無聲息的幹掉他是一回事兒,大張旗鼓地幹掉他又是另一回事兒。
你把你名都寫上去了,人家家族不追究你的責任,豈不是顯得人家很膿包。
於是,當時還是普通弟子的掌門師侄,就被人家老子聯合族內長老,一同追殺。
雙方廝殺了整整十年,還波及到了其他宗門和修行世家,最後如滾雪球一般,越牽扯越大,直至驚動了當時的掌門媚媚仙。
最後,是媚媚仙親自出面,才將此事「化干戈為玉帛」。
媚師妹是怎麼化解的呢。
哦,她用靈壓,把人家已飛升的老祖宗,留下來的那塊牌匾,震碎了。
時至今日,陸離仍然不知道,媚師妹是如何做到的。
但這不妨礙,陸離對南寥寥性格的認知。
若這些妖修喜歡氣息乾淨的人,連段嫣這種一身亮瞎眼佛光的人,都成了氣息惡臭的小丫頭,掌門師侄的氣息,理應更加渾濁才對。
可那勝天一就像是鼻子失靈了一般。
對待南寥寥的態度,比對待他們這些元嬰道君好多了。
難道說幾百年他沒出山,妖族也變得這麼勢利眼了?
陸離儒雅的面容下,心裏的小彈幕在瘋狂地發射。
他雖然是個道修,但這些年,醉心儒學,氣質既有儒修的溫潤,也有道修的灑脫,雖然一言不發佇立在那裏,卻令人自慚形穢,不能逼視。
距離陸離道君最近的趙荷香,不僅面色緋紅,心神蕩漾。
不是她花痴哈。
陸離道君的殺傷性着實太大了。
如陸離道君這般,學識淵博,經歷豐富,氣質超群又俊美雅致的老男人,最是迷人。
怪不得合歡派,哪怕是出了段師弟那般神仙似的品貌,弟子們對元嬰道君依然心馳神往。
滄岐道君和陸離道君,與六位妖修一番寒暄後,便按照流程,迎六人上山做客。
與勝天一這待遇相比,六妖修僅有兩個元嬰道君,加段嫣這一個金丹真人的待遇,着實有些寒酸。
哪怕滄岐道君身份特殊,乃合歡派的長老,與勝天一先前的排場也是不能比的。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勝天一到來之前,合歡派提前接到了消息,雖然短暫,但好歹有一個準備時間。
而六妖修的到來,合歡派毫無準備。
陸離和滄岐是跟着簫素和趙荷香,前去營救段嫣等人的。
他們與六位妖修,算是半路遇上的。
哪怕,這個半路是落霞山的半山腰。
-
在場諸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落霞山到支脈,僅有二十里的距離,對於毫無法術的普通人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是修真者。
就是最慢的縮地術,二十里來回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更別提還有疾風術與飛行器,這兩樣大殺器。
可簫素和趙荷香,從支脈脫身後,卻並未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現身,直到段嫣他們脫身,組團回到落霞山,才在半山腰與他們相遇。
這已經遠遠超過,落霞山到千魔宗大本營來回的用時。
是兩人刻意拖延時間,不願意返回支脈救段嫣他們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碰頭時,簫素額頭上有傷,趙荷香有哭過的跡象,不難想像,兩人定是經歷了一番苦苦哀求,甚至是以死相逼,才說動宗門派遣兩位元嬰道君,隨他們下山營救,被困在千魔宗大本營的段嫣三人。
有些事情,是不能細想的。
因為細思恐極。
有時候,聰明,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了解的太透徹,反而失去了很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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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見過掌門,見過諸位峰主。」
「弟子吳用參見掌門,見過諸峰主。」
「弟子郝黨參見掌門,見過諸峰主。」
段嫣、賦門金丹師兄與另一位同樣死裏逃生的巡視弟子,隨滄岐道君等人,來到合歡殿。
此時,天已大亮。
這一夜,對於段嫣來說,看似尋常,實則驚心動魄。
這可能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個夜,比她獨自面對碧璽時,還要漫長。
說來,那些魔修分明不是碧璽的對手,他們雖然實力遠勝段嫣,卻不如碧璽手段高深莫測。
之所以會有那麼深死亡感觸,大概是因為,身份變了、心態也變了。
先前她只是孑然一身,孤孤單單一個人,現在她開壇收徒,成了別人的師父。
她已經無法如先前那般灑脫的將生死置之度外。
責任,讓她惜命。
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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