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殿上,眾道君聽了掌門的話面面相覷。
「敢問掌門,您口中的姬陵郁,可是那個姬陵郁。」三垣門的門主司馬文未,率先開口問道。
「正是,文未可看一看這封信的內容。」媚媚仙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着扶柄上的青龍,「外界都言,姬家的姬陵郁已死,一個本命石滅了的人,竟然還活着,這頗為有趣。」
「掌門,我觀這封信上,寫信之人並不認識姬陵郁,若此姬陵郁非彼姬陵郁又當如何?姬陵郁早已是元嬰修士,可信上卻言對方只有鍊氣九層,這修為着實讓人疑惑。」司馬文未蹙眉說道。
「縱然不是一人,一個符籙天才,還入不得我合歡?我合歡弟子素來只問風月,多少弟子都是見血就吐的膿包,來一個鍊氣期的弟子,沒事兒畫幾張火遁符,在後面追逐他們一下也好,免得在外遇到麻煩,跑都跑不過人家!」
媚媚仙一陣冷嘲熱諷,若非親眼所見,真是很難想像,這會是一派掌門提起自己門下弟子的口氣。
「若此事有詐……」荀道長忍不住開口。
「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有何不可,吩咐下去,若有一個拿着仙人峰段嫣親筆信,名叫姬陵郁的鍊氣九層弟子上山,讓他到合歡殿見我!」媚媚仙一錘定音。
眾道君都知道,自家掌門雖是女修,卻擁有這世間大部分男修乘着飛行器都難以超越的殺伐決斷。
當下不再反對,而是集體垂袖稱「是」。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掌門何故如此信任那段嫣,他不過是剛入門不久的後生……」
「是啊,那段嫣不過是個內門一個修為平平的弟子,如何能於掌門直接傳訊,這實在是不合規矩!」
眾道長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此事。
唯有樂茗道長低頭研究手中這張用符紙寫得書信,媚媚仙對眾道君的話充耳不聞,只看向樂茗。
「樂茗,你在想什麼?」
樂茗抬頭輕笑,「掌門,樂茗在看這封信上的傳訊符。」
「哦,你看出了什麼?」媚媚仙饒有興致地問道。
「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內有乾坤。」樂茗笑得千嬌百媚,他容貌並不比花容子更為精緻,卻有一種風華絕代地感覺,很難得如此妖嬈的一個男人,卻不顯女氣,揚了揚手上的信件,樂茗指着書信最下面的符文給在座的眾道君看,「花師弟又收了一個不得了的弟子啊。」
眾道君剛才在掃閱信件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那個非比尋常的傳訊符,此刻見樂茗提起,心中也是對花容子的好運氣羨慕不已,他們門下弟子眾多,可卻從來沒有出過像段嫣、高長歌那樣拔尖的弟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媚媚仙笑而不語,段嫣越是優秀,她就越好奇對方曾經是什麼模樣,想到完全被自己忽視掉的女段嫣,媚媚仙就忍不住惋惜。
這樣心思縝密靈巧的弟子,她竟未早一日發現。
此刻段嫣並不知道,門內大佬對他那封信的討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擁有怎樣身份的人。
不過,縱然知道,段嫣恐怕也沒有那麼在乎,因為和眼下發生的一件事相比,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他的胸回來了!
事情要回到段嫣離開離城,乘坐飛行器前往雷母山的當天晚上說起。
段嫣給媚媚仙寫完傳訊符後,當晚便動身離開離城。
飛行器飛了很長時間,一路除了山,還是山。
段嫣是個修士,不睡覺,連續飛上十天半個月也是毫無問題,可他懷裏的瑤光卻不行,瑤光要吃東西。
於是,段嫣降低了飛行高度,隨便找了一處山林,尋些花蜜給瑤光吃。
這是瑤光第一次離開合歡派,來到一個味道完全陌生的地方,它非常好奇,四處張望,原本吃了睡、睡了吃的瑤光,在段嫣懷裏折騰了很長時間才閉眼睡去。
段嫣見這裏靈氣充盈,便坐一棵大樹下打坐,吸納靈氣,運轉《雲雨陰陽冊》中「陰卷」的功法。
《雲雨陰陽冊》陰陽兩卷,都是玄妙無比的內修功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修為,而段嫣修煉的另一本《羅漢心經》確實在注重內修的同時,還要注重體修。
你見過佛門哪位羅漢是手指頭輕輕一碰就歪過去的脆皮嗎?
雖然佛修和道修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佛修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魔修和道修這麼多年互相廝殺,雙方對彼此恨之入骨,但面對同樣是正道的佛修,魔修卻甚少主動招惹。
佛亦有金剛怒目,以為吃齋念佛就是軟柿子?那是你沒惹毛他,惹惱了佛修,一記「卍」字掌,度你去極樂世界。
休說魔修,道修也是怵的。
所以,在東洲大陸這塊土地上,無論正邪兩派如何爭鬥,誰也不會去賤爪子去撩佛修,當然,你也很難在外面遇到佛修,除了雲遊,他們一般只窩在某個廟裏潛心修行,不問世事。
如此,大家倒也相安無事。
修習《雲雨陰陽冊》可以短時間內增進修為,但短時間將修為提高一個台階是非常危險的,若身體無法承受,就像是一個吹鼓的薄皮氣球,隨時都有爆破的危險。
正因為如此,花容子一直讓段嫣和高長歌放緩修行速度,免得他們急於求成,走火入魔,自己將自己玩完。
段嫣修習了一晚上的「陰陽冊」,睜眼後,就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衣服似乎變緊了。
也不知是不是山間晨露重的原因,段嫣感覺身下濕呱呱的。
下一秒,他就蒙逼了——
媽,我的喉結沒有了!
媽呀,我的胸竟然回來了!
媽媽呀,可以邁開步子大步走,不用擔心扯到蛋了!
哈哈哈哈哈,老娘終於變回來了!
呃,且慢,似乎哪裏不對……
摸摸屁股後面的布料,濕乎乎的,段嫣心道,這山間的晨露也太大了,都把褲子浸濕了,咦,怎麼黏糊糊的,定眼一看——
臥槽,一手血!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都是飛天遁地的修士了,為毛還會來大姨媽!
血染大褲衩有木有!
霸氣側漏了有木有!
在這個沒有蘇x,沒有護舒x,沒有七度空x的地方,身為一個女修,大姨媽來了要怎麼處理!?
要這麼洶湧澎湃的流七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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