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村外,一輛黑色桑塔納里。 。。
大個坐在前方駕駛室,李思思坐在副駕駛位置,王磊獨自坐在汽車後面,看似像是在閉目養神,其實是暗中和玄雲道長交流。
「師父,咱們現在怎麼辦?」王磊問道。
「離開八角村吧,已經跟考古隊談崩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玄雲道長說道。
「師父,咱們要不要繼續尋找駱用卿真正的墓葬?」王磊追問道。
「沒有考古隊的幫助,咱們即便是找到了,也不可能進行墓葬挖掘。」玄雲道長說道。
「您要是真想進入墓葬,咱們自己能不能……」
王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玄雲道長厲聲打斷,道:「杏,盜墓是違法的,這種事情咱們不能幹。」
「沒想到您還是個道德標兵。」王磊打趣道。
「狗屁道德,為師是怕你杏被抓坐牢,到時候哭都來不及。」玄雲道長冷哼了一聲,說道。
「您別生氣,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您真要我去挖古墓,我也沒有那個經驗不是。」王磊道。
「杏,記住為師一句話,風水師也是人,沒有想像般的強大,不要試圖以個人的力量,去對抗整個國家機器,否則,早晚會飛灰湮滅。」玄雲道長告誡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也不會再動什麼歪念了。」王磊鄭重說道。
「風水師講究入世修行,不需要非得無欲無求,也不向武者一般爭勇鬥狠,而是應該揚長避短,利用風水學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玄雲道長說道。
「師父。那風水師最大的優勢是什麼?」王磊問道。
「把握人心。」玄雲道長道。
「什麼意思,咱們是看風水的,怎麼就扯到人心上了。」玄雲道長意外道。
「就拿京城的那位周樹彬局*長來說,人家一個手握重*權的高*官,為何要求助於你一個風水師?」玄雲道長道。
「為了升職。」
「韓月一個家庭富裕的美女。又為何要求助於你?」
「為了尋找弟弟?」王磊道。
「劉曉明一個富二代。為何要求助於你?」
「為了獨立賺錢,能夠擺脫父親的安排。」王磊道。
「不錯,正因為三人有所求。而這些請求又非常力能實現,所以才會求助於風水學,這就是我說的把握人心。」玄雲道長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每個人都有欲*望和需求,而尋常的手段無法實現這些欲*望和需求。人們就會求助於風水學,只要能夠把握住這一點,就能夠抓住更多人的心。」王磊說道。
「不錯,一個合格的風水師,不光能為客戶解決問題,還要將這些客戶聚攏起來,這些人中會有各行各業的高層。形成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關係*網,這樣就能有超然物外的地位,想做什麼事情,只需要吩咐一聲,自然有人幫你處理。」玄雲道長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王磊應了一聲。感覺面前有一扇大門打開,周圍一片豁然開朗的感覺。
「明白不等於能做到,你還需要慢慢去磨練。」玄雲道感慨了一聲,這種事情說着容易,但是做起來卻很難,如果當年他能做到,或許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師父,既然不尋找古墓了,咱們是不是要離開八角村,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王磊道。
「隨你。」玄雲道長說道。…
「那就走吧,反正八角村的事情也結束了。」王磊道。
「結束?」
玄雲道長嘀咕了一聲,道:「不,應該是剛剛開始。」
「師父,您的意思是說,一旦挖掘了有煞氣的墓葬,就會破壞八角村附近的風水。」王磊猜測道。
「不錯。」
「那您說,考古隊還會請咱們回來?」王磊問道。
「有這種可能,你怎麼想?」玄雲道長反問道。
「除非有足夠利益,能讓我心動,否則……」王磊冷笑了一聲,道:「想都別想!」
「王磊,一副兇巴巴的模樣想什麼呢?咱們現在去哪裏?」副駕駛左上的李思思回過頭來,問道。
「事情辦完了,我要回京城。」王磊道。
「這麼快?」
大個有些詫異,剛才王磊去墓葬挖掘現場,大個也一直跟在一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道:「磊子,你不是說,他們剛剛挖掘的,不是駱用卿的墓葬麼?」
「嗯。」王磊應道。
「既然如此,等他們挖開墓葬後,一定知道那個墓葬是假的,到時候還得求助於你,你為何不現在繼續尋找駱用卿真正的墓葬?」李思思同樣顯得有些疑惑。
「一旦有煞氣的墓葬被挖掘開,八角村附近的風水都會被破壞,我可不想承擔這種因果關係,考古隊以前許諾的費用,也不值得我趟這蹚渾水。」王磊說道。
「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李思思張開小嘴,眨了眨媚眼,問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王磊淡淡的回應道。
「磊子,你這走的也太着急了吧,我還想收拾一下,跟着你去京城混呢。」大個說道。
「我現在還沒站穩腳跟,您小子跟我混個啥勁。」王磊搖頭說道。
「你現在掙那麼多,小指頭縫裏剩那麼一點,就夠我花了。」大個說道。
「大個,我可不養閒人,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能幹些什麼吧。」王磊婉言謝絕道。
「是呀,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幹點啥?」大個嘆了一口氣,語氣不免有些失落。
畢業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個一直沒有合適的工作,成天的呆在家裏。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轉悠,一旦看見了周圍的鄰居,都會問你有工作沒、有對象沒。
這兩樣大個啥都沒有,一聽就煩。
……
晚上,芭蕉酒店的餐廳。
餐廳的西側的的桌旁。坐着兩個穿中山中的男子。正是風水師陶大勇和徒弟付文明,兩個人坐在一起低聲的交流。
「文明,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陶大勇問道。
「師父,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叫王磊的風水師,今天下午就退房了,估計應該已經離開八角村了。」付文明說道。
「離開就好。這樣八角村就剩下我一個風水師了。」陶大勇笑着嘀咕了一句,道。
「師父,咱們明天幾點趕去墓葬挖掘現場?」付文明問道。
「這是小事,一會再說。」陶大勇擺了擺手,繼續問道:「馮雙喜和李招娣兩人,從挖掘現場回來了嗎?」
「剛回來,我看見車停在院子裏。就趕過來給您報信了。」付文明說道。
「你去把馮雙喜請過來,為師要跟他好好聊聊。」陶大勇說道。
「您要跟他聊什麼?」付文明露出好奇的神色,問道。
「當然是談談費用問題。」陶大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好嘞,我這就去。」付文明應了一聲。轉身向着餐廳外面走去。
沒多久,付文明就趕了回來,身後還跟着馮雙喜,或許是因為找到了墓葬的原因,馮雙喜可謂是滿面紅光,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
「陶大師,讓您久等了。」馮雙喜走到餐桌旁,道。
「沒關係,能邀請馮處吃飯,可以說是我的榮幸。」陶大勇站起身來迎接道。
「您看看,太客氣了不是。」馮雙喜道。
「馮處,別客氣,快請坐。」
「陶大師,您也請。」
馮雙喜和陶大勇雙雙落座後,付文明端起酒杯,給兩人各自倒上一杯酒。
「馮處,我敬您一杯。」陶大勇舉起杯子,說道。
「呦,這哪裏使得,您幫了我們考古隊這麼大的忙,應該是我敬您才對。」馮雙喜說道。
「馮處,咱也別客氣,敬來敬去怪麻煩的,一起端了吧。」陶大勇說道。
「請。」馮雙喜舉杯示意,而後將酒水一飲而盡,道:「好酒。」
「文明,再給馮處滿上。」陶大勇吩咐道。
「謝了。」馮雙喜應了一聲,對着一旁的陶大勇,道:「陶大師,剛才文明過來找我,說您有事情要跟我談?」
「是呀,說起這件事來,還真有點對不住您。」陶大勇嘆了一口氣,道。
「怎麼回事?」馮雙喜皺眉道。
「剛才,接到了一位老客戶的電話,他的父親現在身患重病,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讓我立即趕回去,幫他父親找一個好的陰宅。」陶大勇說道。
「陶大師,怎麼這麼急,您能緩緩嗎?」馮雙喜心裏有些不滿。
下午,王磊離開挖掘現場時,陶大勇還答應等到墓葬挖掘開後才離開,而且還說會第一個進入墓葬,怎麼才到晚上就改口了。
「這可不行,客戶的父親隨時可能去世,必須先找到合適的陰宅才行,而且,我尋思着駱用卿的墓葬也找到了,就準備先離開。」陶大勇說道。
「陶大師,您要真離開了,墓葬真有煞氣怎麼辦?」馮雙喜露出擔憂的神色,下午王磊說的那麼邪乎,讓馮雙喜多少有些害怕,有陶大勇這個風水師坐鎮挖掘現場,還能讓馮雙喜安心一些。
「師父,萬一墓葬真有問題,導致挖掘人員受傷,不光會影響考古的進度,到時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事。」付文明在一旁幫腔道。
「陶大師,只要您能等到墓葬挖掘開後離開,我願意在多支付您三千元的費用,而且我會加快挖掘進度,耽誤不了您多久的時間。」馮雙喜說道。
「可是,我跟那個老客戶談過了,對方願意支付一萬元,讓我幫他父親尋找陰宅。」陶大勇一臉為難的模樣,道。
聽到這,馮雙喜算是明白了,說到底還是錢的事,咬了咬牙,道:「只要您能等到墓葬挖掘開後,再離開,我也可以多支付您一萬元。」
「哎……既然馮處這麼有誠意,那我就留下來。」陶大勇仿佛做了一番深思熟慮後,應道。
「陶大師,多謝您給我這個面子。」馮雙喜強擠出一抹笑容,心中卻是已經罵道:
「媽的,天下烏鴉一般黑,風水師沒一個好東西!說了半天,還是想坑老子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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