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秋萍,傅嘉善的目光讓她心裏不由得突突的跳着,她知道傅嘉善的厲害,傅嘉善這樣看着她,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誰料,傅嘉善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便對芷萱說道:「將她的東西收拾了,送回韓家去。」
傅嘉善的話音一落,秋萍就傻眼了。
韓家不是別家,就是宣平侯府,傅嘉善亡妻的娘家。
秋萍是跟着韓氏從宣平侯府出來的,如今傅嘉善說將她送回韓家,其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秋萍嚇得雙|腿一軟,當即跪在了地上,膝行到傅嘉善的跟前,哭訴着說道:「世子爺饒恕,世子爺饒恕,奴婢出言無狀,冒犯了芷萱姐姐,奴婢應經知道錯了,還望世子爺看在世子夫人的面子上,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秋萍說的世子夫人自然是傅嘉善已經沒了的原配韓氏,傅嘉善與韓氏感情說不上好,但是對於她的死,始終是傅家虧欠,所以,往日裏對待她身邊的人,也算是和善。
這便養成了這個秋萍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性,此時她提出韓氏,只是讓傅嘉善更厭惡。
傅嘉善在軍營習慣了,也最忌諱不守規矩的人,尤其是他讓芷萱管理着院裏的一切,秋萍這般鬧,在傅嘉善看來,便是踩了他的臉。看着她不守規矩,被自己撞破還哭哭啼啼的求饒,頓時便心生不耐。
傅嘉善低頭看了秋萍一眼,秋萍頓時止住了哭泣。
因為她不敢了,只是低聲的告饒着:「世子爺,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只希望世子爺留奴婢在府里,哪怕做牛做馬,奴婢也甘願。」
這時,一旁的薇月也溫聲的替秋萍求情說着:「世子爺,要不就饒了秋萍姐這次,好歹秋萍姐服侍過世子夫人,這樣回了韓家,怕是韓家也有微詞。」
傅嘉善並沒有說話,秋萍想不到薇月會替她求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之後連忙說道:「世子爺,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看在世子夫人的面子上,世子爺再給奴婢最後一次機會吧。」
傅嘉善看了一眼秋萍,之後大步走了過去,回到主屋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把秋萍的東西收拾了,從西廂挪出去,住到後面的屋子裏,從今兒起去了姨娘的份例。若是不願,便自己收拾東西回韓家去。」
這是撤了秋萍姨娘的身份了,跟着進來的芷萱和薇月都是一愣,都不敢再多話,院裏跪着的秋萍聽到了傅嘉善的話,心裏止不住哀嚎了一聲,面上卻不敢帶,連忙抹乾了臉上的淚,口中說着:「奴婢謝世子爺饒恕。」
之後傅嘉善便不再理會她,將目光放在了芷萱的身上。
「是爺讓你管着這院裏的事情,你若是沒這個能耐,便趁早說了。」
傅嘉善的話,讓芷萱心中也是一跳,她知道傅嘉善這是對她的不滿,芷萱心中也有說不出的委屈,原本傅嘉善讓她管着的時候,這院裏人也都聽着,只是後來他從未回過這內院,就是在府中的時候,也多是在前院書房,而且不喜女人打擾,自己連見他一面都難。時間長了,下面的人誰會重視,加上又都是姨娘,誰會服自己,整日裡冷嘲熱諷的話,芷萱也是滿滿的委屈。
只是此時絕對不是訴說委屈的時候,芷萱只能惶恐的說着:「是,奴婢記着了。」
傅嘉善說完就轉身進了內室,芷萱剛被傅嘉善訓斥過,哪裏敢上前,此時薇月看了芷萱一眼,眼裏是不以為然的冷笑,之後換上方才在傅嘉善面前的那副笑意也跟着進了內室。
芷萱身後跟着的丫鬟心裏不由得低聲嘀咕着:「姨娘,你看她那個囂張樣兒!」
「閉嘴!」芷萱呵斥着丫鬟,看着內室的珠簾,緊緊的咬着牙。
且說薇月跟着傅嘉善進了內室後,看到傅嘉善在柜子前翻找着,薇月便識趣的問道:「世子爺找什麼呢,妾身幫您找找。」
說着就要上前去幫忙,之後便聽到傅嘉善有些微冷的聲音說道:「別亂動,這屋裏的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薇月聽着傅嘉善的話,不由得動作一頓,臉色有些漲紅。
是,這是主屋,若是有正室在,她是輪不到進這間屋子的。
傅嘉善的話是實話,但是卻像是一記耳光一般,響亮的落在薇月的臉上。
傅嘉善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後,轉過身看到了薇月臉色有些發白的站在身後,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波瀾,語氣一如剛才的口氣說道:「進府之前爺便告訴你,這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才有你這姨娘的身份,日後安分守己的,府里自然有你一席之地。今兒爺院裏的這齣戲唱的可好,可能讓你滿意?」
薇月聽着傅嘉善的話,臉色更白了,表情十分不自在,陪着笑臉說道:「爺,今兒可不關妾身的事情......」薇月說着看到傅嘉善的目光掃來,隨即便住了口。
隨後低下頭,低聲的說着:「妾身錯了,一開始便該從中勸和,不該袖手旁觀的。」
薇月不光袖手旁觀了,更站在一旁看熱鬧,她自己也知道,這才是傅嘉善怪罪自己的原因。
傅嘉善之後沒再理她,轉身出去了。
薇月不敢留着,也跟在後頭,出去的時候聽着傅嘉善吩咐芷萱:「往後這屋子沒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
芷萱應着聲,鬆了傅嘉善出去,薇月只覺得臉上**辣的,卻是不敢出聲。
傅嘉善離開了後院後,就去了前院的書房,他之後看着手中的盒子,打開後看到不甚起眼的銀鐲子,陳舊的樣式,銀質也不是上乘,看了一會後,便默默的收了起來。
這是生母留下來的,當初病故前從手腕上退下來,說是給未來兒媳的。
傅嘉善想起了當初新婚之夜時拿給韓氏的時候,韓氏眼中那鄙視的神色,或許從那時起,他便厭煩了新婚的妻子。
韓氏在京中的貴女中,容貌算是佼佼者,性情雖有些驕縱,但也無傷大雅,畢竟京中的閨秀大多驕縱。
只是傅嘉善卻愛不來,婚後也有諸多矛盾,後院沒個清淨的時候。他對韓氏的不滿一直都有,但是想到韓氏的死,傅嘉善的目光不由得一沉,陰鬱的仿佛能凝結出冰來。
ps:一更,二更在下午五點,這回準時。
感謝胖胖的打賞,煙花的和氏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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