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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聽着衛老夫人說應了跟鎮國公府28親事,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當天就收拾收拾去了鎮國公府。
衛老夫人答應了,也是答應了鎮國公府的條件了,因為這兩日寒香並沒有任何的起色,不但不認的人,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這樣的寒香,衛老夫人還有衛家人也放心她跟着衛曉嫁過去了,將來嫁過去,只能被衛曉控制在手心,翻不出什麼浪來。
陳氏去鎮國公府的時候,鎮國公沒在府中,雲氏卻是在的,衛家退還庚帖一事,傅嘉善根本就不知,包括大理寺那邊,也是雲氏跟在宮中過得貴妃姐姐說了,貴妃授意太子做的,給衛家施壓。
在雲氏看來,沒有比衛三姑娘更讓她滿意的人選了。
脾氣急躁,性情算不上賢良,且加上這次傅嘉善提出的那個條件,只會加深衛家跟傅嘉善之間的隔閡,如果衛家同意倒也罷,將來傅嘉善的妻妾不寧,後宅起火。如果衛家不同意,那麼衛家跟傅嘉善只見結的仇就深了。
雲氏勝券在握。
比起讓衛家跟傅嘉善結仇,雲氏更願意看到傅嘉善能娶一個讓他家宅不寧的妻子,毀一個人的長堤,並不是給他多少仇人,而是讓他從裏面爛了。
雲氏有把握,衛家會找來。
衛家沒有那個氣節,陳氏更沒有。
雲氏一直瞞着傅嘉善,且把鎮國公支出了京城,這件事只要她自己知道,陳氏登門來訪的時候,雲氏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這是她一早就料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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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跟鎮國公府結親,並沒有讓衛府有多少喜色,大概真正歡喜的只有陳氏一個人,寒香並不知道這一切,錢嬤嬤守着她,衛衡鮮少進來,讓她跟着衛曉陪嫁過去的消息她根本就不知道。
衛石訖的案子在春闈前幾天的時候定了,右侍郎泄題,被判了刑。衛石訖監督不利,退去尚書一職,現任外務部右丞,從正一品的位置退居到三品,這落差不可謂不大,但是衛家上下卻沒有一個敢抱怨的,只覺得慶幸。
如今還有官職做,原以為要丟官棄爵的,往年牽扯春闈泄題,不管禮部有多少人,哪一個能撇的乾淨?
如今不但衛石訖沒事,且還有一個三品的官兒在,衛家人都謝天謝地謝族中了。
這件事情定了之後,春闈主考的官員也都訂好了。
為衛石訖鬆一口氣的同時,大家也替衛衡捏了把汗,衛衡是衛石訖的兒子,這屆春闈,就怕被打壓,若是明珠蒙塵,衛衡這些年來的辛辛苦苦,便都白費了。
衛衡卻沒有那些顧慮,只一心準備着過幾天的大考。
寒香躺了幾日,已經能下地了,衛衡讓她裝着誰都不認識,寒香也做的很成功,整天的不說一句話,或是躺在床上,或是靠在床邊,吳嬤嬤來過幾次,看到她的樣子,終於有些信了。
要接寒香回去的時候,嚇得寒香抓緊了錢嬤嬤,戒備的看着吳嬤嬤。
寒香這個樣子,吳嬤嬤看着,百分百確定她定然是撞壞腦袋了,以前的寒香,發生什麼事都仿佛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死,完全不是這種躲在錢嬤嬤背後,泫然欲泣的樣子。
吳嬤嬤看着她,想着她的一些經歷,雖然憐憫,但是想到老夫人說的那些,便收起了那心思。
若是寒香真的翻出什麼浪來,她一個女孩未必能成功,但是牽連衛府是肯定的。
覆巢之下無完卵。
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賭上一家人的前程性命。
衛老夫人聽說這件事後,沒有勉強,想着她的傷還嚴重,到時候再出點什麼事情,如今她已經不是衛府的事情了,已經應了鎮國公府,將來也不好跟鎮國公府交代了。
只是一直在衛衡的院子裏住,名聲難免不好,但是寒香不離開,衛老夫人也只得封好了下人的口。
衛揚這些日子在衙門的事情,隨着衛氏的官職沒了,衛揚也受了波及,在衙門忙的焦頭爛額,也沒空管後宅的事情,就是回了家,有李氏鎮着,也沒有多嘴多舌的丫鬟敢說起這些天家裏發生的什麼事情。所以,衛揚並不知道寒香如今手上,人在衛衡的院子裏。
這日晚上的時候,寒香額頭上的傷口換了藥有些疼,她聞着這些藥的成分,其中有兩味藥是可以去除的,包括自己平時吃的藥,只是她如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只能忍着。
這日錢嬤嬤的孫子病了,跟周氏告了假回家看孫子,便沒人看着寒香了,寒香正打算着將藥換了的時候,衛衡進來了。
衛衡看着寒香在翻找東西,便開口問道:「你找什麼呢?」
寒香回過身,看着衛衡,之後說道:「大夫開的藥有兩味是不對症的,我想換了。」
衛衡不由得笑了,之後說道:「你跟我來。」
之後衛衡就轉身出去了,寒香跟在他身後,看着衛衡領着她去了書房,隨後聽衛衡說道:「這裏有紙筆,你將方子寫下,明天我讓人給你配來。」
寒香看了他一眼,他唇邊的弧度始終淺淺的,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是深深的。
寒香隨後低下頭,走到桌案邊上,看着硯台上墨跡已干,便要伸手去研磨,這時衛衡的手伸了過來,寒香聽着他說了句:「我來。」
清朗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一如她昏睡的時候,在自己耳邊說着那些不要放棄的時候,是那樣的能牽動人心,她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不敢抬頭,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紙筆。
「好了。」
衛衡的聲音響起時,寒香才回神,也不敢看衛衡,拿起筆蘸了墨便在宣紙上寫下自己的方子。
寫完之後,等着字跡幹了,寒香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帶起了下面一摞宣紙,那些宣紙飄到地上,寒香打賞彎腰去拾起的時候,看到那些宣紙下面壓了一張寫有字跡的紙。
她看了看,發現那是一首小令。
只見上面寫到:
寒。
孤枕,難眠。
獨身起,着青衫。
風霜雪底,一樹嬌顏。
冷夜初綻放,不爭在人前。
花色羞煞芍藥,心性堪比青蓮。
待到春來百花後,輾轉零落卿眉間。
ps:五更求月票。此為寶塔詩,又名一七令,為原創。
如此走心的寫故事,給個支持吧,親愛的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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