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鎮國公府中的外書房,傅嘉善聽着手下回報,說是太子周肅留宿在了驛館,臉色早已黑如鍋底。
手下看着傅嘉善的臉色不敢說話,等着傅嘉善讓下去,才忙不迭的離開。
她留在京中是傅嘉善一早就料定的,不然她不會大費周折的回來。
聽着說周肅留宿在驛館,傅嘉善不作他想,他是男人,更了解太子目光中對她勢在必得的心思。原以為她多高的手段,原來不過是將自己豁出去。
傅嘉善看着書案上一張白紙上寫着一個大大的蕭字,雙眼微眯了起來。
你以為種了蠱蟲你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同樣不平靜的不止是傅嘉善,還有東宮。
別的人倒是沒有顯出來,側妃宋氏便是頭一個坐不住了。
將周肅派回來傳話的內侍給截下之後,得知周肅不回來是因為驛館裏的那女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只是她並未作,讓人將內侍送了出去後才氣的摔了一套前朝的青花瓷器,身邊的婢女並不敢說話,只聽着宋側妃罵道:
「好個沒見過男人的賤貨,說什麼苗疆聖女是貞節之身,這明明就是個蕩婦!這才第一天,就把殿下給留在身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生性宋側妃的脾氣火爆,罵出口的話自然也好聽不到哪兒去,婢女們都不敢接話,只有宋側妃身邊的老嬤嬤勸着點:「娘娘,您仔細外頭人聽到傳到我太子殿下的耳中,回頭再惱了娘娘。」
宋側妃卻無所畏懼,之後說着:「誰敢!」
老嬤嬤知道宋側妃的性子,便又低聲的勸着:「娘娘,殿下如今正在興頭上,娘娘這樣會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諱的。」
宋側妃臉色不好看,但是沒有說話,以為她想到了之前生的事情,那時候她剛到周肅的身邊,很是得寵,之前周肅身邊有一個得寵的夫人,就為了此時傳出些不好聽的話,周肅直接命人將她的住的宮殿給收拾了出來,讓她住去了偏僻的院子,後來染病,身邊的人也多勢力,便無人管,沒多久就去了,周肅知道後也沒說一句話。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這樣的戲碼在往日,宋側妃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此時落在自己身上卻格外的難受。
老嬤嬤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便安慰着說道:「娘娘也彆氣,你沒聽剛剛那內監說的嘛,太子殿下只是留下,並沒有讓那女人侍寢。」
宋側妃如何沒聽到,只是正因為這樣才更氣。
周肅是個什麼樣的人,褲腰帶松的很,如今在嘴邊的肥肉不吃,那不是他不願,是為了遷就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他對那女人的鄭重。
這越是難以到手的東西,只怕越是心頭寶,掌中嬌!
「娘娘您怕什麼,你如今已經有皇孫在身邊,太子妃那邊也才只有個郡主,另外兩個夫人倒是有兒子,只是全都不如娘娘您的恩寵和宋家在朝中的地位恩寵,要急也不是我們急,您只管安心等着,有的是人坐不住,到時候娘娘坐收漁利,在太子殿下面前也顯得更大度賢惠。」
終歸是宋側妃聽進去忍住了。
而正殿那邊,太子妃身邊的女官稟報着:「娘娘,宋側妃那邊攔了殿下身邊的內侍,之後宋側妃了好大的火,後來就沒了聲息。」
太子妃輕撫着長長的護甲,靜靜地聽着女官的回話,女官說完,見太子妃臉色平靜,之後小心的問着:「娘娘,要跟貴妃娘娘說嗎?」
只見太子妃挑眉看了看她,之後說着:「急什麼?有的是好戲看呢。」
女官沒有說話,太子妃看了看殿外,那方向是驛館的方向。
太子妃出自雲家,是雲貴妃嫡親的侄女,此時若是由貴妃出面,太子自然就會怪到她的頭上。而且,有人比她急,她另有打算呢。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寒香一動,太子就醒來了,胳膊有些麻,靠着柱子險些摔倒,等清醒過來後看着寒香已經睡醒,此時手臂撐着頭,側臥在床榻上,眼神中帶着未睡醒的迷濛,有着說不出的嫵媚。
周肅一時有些看呆了,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這般多的模樣。
時而清冷如凌波仙子,時而靈動如妖,又時而乾淨純粹的像個孩子,又如此時一般全身都有着說不出的媚惑。
寒香看着周肅,微微呆滯的樣子讓人不難看出他在想什麼。
他比寒香想像中更容易撩撥和控制,至少比起應付傅嘉善來要輕鬆容易的多,她故意目露疑惑,眨了眨眼問着周肅:「殿下怎麼會在這兒?」
周肅從她的眼睛裏只看出了疑惑,並沒有害羞或是責怪,周肅心中明白,只怕她心中沒有世俗人眼中的那種男女大防,只是單純的好奇他為什麼在這兒。
這樣的性子說好也不好,因為有時候自己的用心她全然不懂,眼前的情況,換了另外一個女子,只怕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了,她卻不懂。
周肅這樣想着,也覺得她的與眾不同,沒有與她挑開說,便道:「昨天本宮來的時候你在外面睡着呢,怕你着涼,便抱了你回來,之後你睡得不安穩,本宮便留下了,不覺得就睡着了。」
寒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之後說着:「殿下龍氣護體,有殿下在,周遭都沒有魍魎鬼魅近身,我自然睡得安穩。」
周肅聽着只覺得心中猛跳了幾下,若這話是別人說的,周肅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是她說的,便讓人很是受用。她說的每一句話看似無心,其實很能撩撥人心。
周肅差點就脫口而出要天天陪着她。
只是最後理智佔了上風,想着一切都要慢慢來,之後柔聲說着:「日後本宮總能護着你夜夜安穩的。」
周肅待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外面的內侍輕聲的喊着:「殿下,該起身了。」
該是去早朝的時辰了,周肅聽到後,回身跟寒香說着:「鈴兒,你再睡會吧,晚上過來看你。」
寒香點點頭,目送周肅出去了。
直到背影消失,寒香才躺回了床上,她想着,不出意外的話,周肅近期八成是要留在這驛館內,剛剛說他的龍氣護體,自己睡的安穩時,他的神色是那樣的欣喜,她不由得冷笑了下。
男人,真是膚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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