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宮中。
之前甘露殿被燒的時候,周肅讓傅嘉善頂了副統領的位置,雖說在雲家手下,被雲家盯得緊緊的,但是論起來在軍中的手段,雲家還是跟他相差太多。
傅嘉善安插|進去的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皇城禁|衛軍那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有奸細,那邊陣腳大亂,都驚慌失措,怕着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是敵軍安插|進來的。
傅嘉善遠遠的看着這一幕,知道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傅嘉善舉起手中的劍,清冷的彎月就在他的頭頂,月光下的他,看着格外的偉岸,那種清冷孤傲的氣質仿佛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皇城,誅妖妃!」
傅嘉善沉冷的聲音一落,身後的士兵就緊跟着沖了上去,口中嘶喊着:「沖啊......」
士氣空前的高漲。
疑心猜忌隊友的禁|衛軍,以及這邊士氣高漲的攻城者,成敗顯而易見。
等着城門快攻下的時候,才聽着裏面人聲鼎沸的喊着:「雲貴妃已伏誅......」
這一下,禁軍的主心骨仿佛散了一般,領着禁軍的是貴妃的哥哥,聽着裏面傳來的消息,當即一個晃神,被底下射來的箭穿了個當胸。
他捂着胸口,看着底下的傅嘉善時,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嘉善,你小子不得好死!」
傅嘉善聽到後,嘴角冷笑着,他將手中的劍遞給了身後的親兵,從他手中接過了弓箭。
上弦,拉滿,瞄準了城頭上領首的那個人。
那邊看着傅嘉善拉弓,便有人舉着盾牌擋在領首的那人身前。
只見傅嘉善一箭穿破盾牌,穿透了拿着盾牌的士兵,隨着那人的倒下,傅嘉善第二箭緊接着又到了跟前。
領首的那個人一把扯過了身邊的親兵,隨後箭沒入了那個士兵的身體。
然而倒下去的卻是兩個人。
那支箭帶着雷霆之勢穿透了前邊士兵的胸腔,刺進了禁|衛軍首領的胸>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在這個時候,底下的人已經攻上了城牆,隨着紛紛倒地,處處廝殺的聲音,皇城已經全面的淪陷。
傅嘉善看着城頭上已經改了旗幟,狹長的雙眸黑沉如深潭。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定律。
雲家當初對待寨子裏的女人和孩子時,可有想過今日會敗在自己手中?
他的心是冷的,硬的,手段是狠辣的。
可是若不狠辣,如何能走到這一步。
若不冷硬,如何去面對那葬身火海的親人。
皇城的門被打開,傅嘉善走了進去,到了昭陽殿的時候,雲貴妃氣息全無,此時躺在冰冷的宮殿上,倒在自己的鮮血中。
雲貴妃的死是傅嘉善安排的,去抓寒香的那個內監的軟肋在傅嘉善手中,傅嘉善指東,他自然是不敢往西的,雲貴妃對他沒有提防,他回來回話的時候突然發難,雲貴妃防不勝防。
傅嘉善看着地上躺着的雲貴妃,對着身後跟着的副統領說着:「去傳話太子,說是妖妃已經伏誅,請太子進宮主持大局。」
副統領領命而去。
等着他走後,傅嘉善對着另一人說着:「可以讓弓箭手準備了。」
傅嘉善說完,雙眸中閃着幽光。
今日破皇城之日,就是周肅升天之時。
沒有了雲家,周肅勢必會一人獨大,到時候便沒有之前那麼容易掌控了。
傅嘉善絕對不願意見到那樣的場面出現的。
照着他的安排,周肅進宮之時,會有弓箭手伏在宮門處,他休想進的宮中。
等着周肅死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宋家所為,宋側妃的兒子是周肅的長子,等着周肅死了之後,宋家會被按上謀奪太子之命的罪名,意欲挾持皇孫,控制皇室。
這樣的罪名安排下來,宋家少不了一個抄家問斬,株連九族。
比之蕭家的下場也不如。
這就是傅嘉善的計劃,之後等着宋家雲家和周肅都沒了之後,剩下一個病懨懨的老皇帝,和一個年幼的皇孫,傅嘉善想替蕭家翻案,是輕而易舉的。
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只等着周肅踏進宮門的時候。
傅嘉善走出昭陽殿,這時,他看到一個手下的心腹匆匆而來,傅嘉善認得他,他是護着寒香那隊人的統領。
這時候看到他,傅嘉善雙眉皺起,心中沒由來的一緊。
隱隱有不安的感覺,直覺着寒香出事了。
傅嘉善快步走了過去,那人來到傅嘉善跟前,雙|腿跪地,請罪說着:「回將軍,卑職該死,姑娘她人不見了!」
&何會不見了?」傅嘉善的雙眉更是緊皺,一把將那人拉起,揪着他的領口問着。
&將軍的話,卑職發現姑娘的房中有個暗道,直通宅子外面的的低凹處,姑娘是從那裏被帶走的,卑職看了,那裏有車軲轆印是往北的方向而去。」那人仔細的回答着。
傅嘉善鬆開他的衣領,大步就要往外走,這時候傅嘉善身後的一人伸手攔着:「將軍不可離開,此時正是關鍵的時刻,萬一有什麼變故,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傅嘉善回身看着他,靜默了幾息,之後黑沉着臉說着:「這裏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便不會出什麼錯。」
說完之後,傅嘉善不管身後的人是如何的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着他出了皇城,換了腳程最快的馬直奔京郊而去。
等着傅嘉善到了手下所說的那個地方,看着那裏凌亂的車轍印,還有馬蹄印,傅嘉善伏在地上看了看,等着他看到馬蹄印上有軍中的標誌時,臉色黑沉的比清冷的夜色都駭人。
他開始抱着一些期望,寒香或許是受了脅迫,所以不得已才離開。
如今看着這裏的馬蹄印傅嘉善才清清楚楚的意識到,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是自願的!
這裏的馬蹄印是西北軍中的!
他放安平那個小子離開,沒想到竟給他鑽了這麼個空子!
讓他更憤怒的不是安平,而是寒香!
傅嘉善百分百肯定,她是自願隨他離開的!
真是個餵不熟的白眼狼,冷心冷肺的硬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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