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婦的小包里有能聯繫到她的證件,陳雨其實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她,當她趕到城北分局,由劉凱帶進警務大廳時,莫小風正和憋足了氣的陳雨大眼瞪小眼。
劉凱將失物給她,指着莫小風問:「認識那人嗎?」
少婦想起正是因為他小痞子一樣對着自己吹口哨,讓自己不留神被人搶了東西不說,更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盡洋相,生氣道:「那就是個流氓!」
劉凱一愣,道:「這麼說是他搶了你的東西?」
「雖然不是他搶的,但我東西被搶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少婦這麼說倒也不是刻意栽贓,她只是惱怒莫小風色眯眯地瞧她,覺得就是因為莫小風讓她分神才導致東西被搶。
「小雨!帶他去審訊室!」
劉凱對陳雨喊了一聲。
陳雨應了一聲後,「啪」的一聲合上筆錄本,上前一步擋在作勢欲起的莫小風身前,冷冷地看着他,心道:「去審訊室就是已經有重大的嫌疑了,看你小子這下怎麼狡賴。」
劉凱一開口,莫小風便看了過去,看到少婦後不禁喜上眉梢,心道:「終於可以洗脫冤屈了。」
對着少婦揮手大喊:「喂!大姐,快幫我證明一下,你的東西不是被我搶的,我只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誰是你大姐!」卻不知道少婦一見他就想起在街頭的出醜,怎麼會搭理他?
少婦翻起嫵媚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輕輕冷哼一聲,對身旁的劉凱道:「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
劉凱點了點頭,道:「您先回去吧!若有什麼需要協助調查的地方我們會聯繫你。」
「協助調查?」
少婦有些愕然:「東西都找回來了還要調查什麼?」
劉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她一邊向外走去,一邊道:「東西雖然找到了,但大小是件案子,有些程序還是需要走一遍的。」
兩人都沒將這件事說清楚。少婦以為她走後警察就會放了莫小風,劉凱卻以為莫小風是搶劫的從犯,打算等少婦走後好好審問一番。
莫小風因為陳雨虎視眈眈地攔在身邊過不去,只能遠遠看着劉凱與少婦說話,以為少婦在為他解釋作證,也不急躁,待得少婦與劉凱說着話兒走了出去,不覺傻了眼。
「不是這套路啊!小爺這般奮勇地幫你找回東西,你就算不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許,也該欲語還休地給小爺一個香吻吧?就算連一個香吻不給,也該羞羞答答地說聲『謝謝』吧?怎麼連句話兒也不說就拍拍屁股走了?」
莫小風正砸着嘴巴琢磨味兒,就聽陳雨冷冷道:「走吧!還愣着幹什麼?」
莫小風以為是要放他離開,想起她審犯人似地審了自己半天,還掏出小手槍來嚇唬他,加之心惱那本以為會發生點艷遇啊什麼的少婦眼角都沒掃他就離開,讓他十分窩火。
泛起光棍驢性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斜眼瞟着陳雨,道:「讓來就來,讓走就走,真當少爺是大象啊?不走!今天如果不給小爺一個滿意的交代,小爺就不走了!」
陳雨冷笑道:「誰讓你走了?」
「不讓我走?難道要請吃晚飯?」
莫小風搓着下巴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沒想到你們這兒的警察比我們那兒的講道理多了。」
陳雨不可思議地盯着這個不知是在裝傻還是真傻的二愣子,心道:「警察請罪犯吃飯?這是哪兒長出來的一朵奇葩,怎麼會有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
輕輕吁了口氣,摁下撲上去將他掐死的衝動,道:「把你的背包解下來,跟我去審訊室,我們好好聊聊!」
雖然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制怒,犯不着跟這個二百五生氣,但看到他那張理所當然要自己給他賠禮的臭臉,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到最後一句時終於有些忍不住勁,咬牙切齒起來。
莫小風聽到她要自己放下背包,馬上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裏面裝的可是能讓他今後吃香喝辣的寶貝,斯托大哥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看管好的,若是被她看到見財起意「充公」了怎麼辦?
反手轉到胸前抱緊幾分,又聽陳雨說要和他好好聊聊,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在宜喜宜嗔,心道:「莫非她看上小爺了?」
忍不住摸了摸臉頰,喃喃自語:「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我有這萬人迷的潛質?」
半眯着眼睛打量陳雨,見她杏眼柳眉,膚質如雪,翹挺的小鼻子微微皺着,說不出的俏媚。
「沒發現呀!這丫頭挺漂亮咩!就是脾氣差點兒,將就將就吧!若是……嘿嘿!」
輕輕咳嗽了一聲,拿腔道:「想聊聊?好啊!正巧我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點什麼?」
「這白痴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
看他一副老子就給你這個面子的施捨表情,陳雨只感到一陣眩暈,覺得再和他多說一句就會發瘋。
「幾位師兄,麻煩了。」
轉頭示意身後的幾個男警察將莫小風強押去審訊室,這是她怕莫小風拒捕起來自己制不住喚來的幫手。
莫小風看着幾個孔武有力的警察走過來,再傻也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心有不甘地叫道:「你不是要和我聊聊嗎?讓他們過來做什麼?」
「自然是送你去審訊室做調查,難道真要請你吃飯嗎?」
「啊?還要做什麼調查?剛才那女子你看到了對不對?我給你說,她就是失主,能給我作證的,難道沒給你們說清楚嗎?」
「自然說清楚了,你這個小賊,什麼見義勇為,我看是分贓不均起內訌了吧!」
「啊?我說警察同志,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栽贓陷害可是會出人命的。」
「誰要栽贓陷害你,快點鬆手,你那背包里裝得什麼?難道是違禁品?」
「喂喂!你們別扯啊!放手,好好說話不成嗎?」
莫小風一邊和陳雨分說解釋,一邊和四五個警察角力,若不是顧忌他們執法者的身份,始源之力一發,早就掙脫開了。
那幾個警察也都是正值青壯的棒小伙,本來以為自己往那一站莫小風就會乖乖就範,沒想到他在警察局裏還敢耍愣,幾人合力而上覺得手上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力大無窮的狒狒。
待聽到陳雨提醒,去扯他緊緊抱在懷裏的背包時,只覺一股莫可能敵的巨力從莫小風身上爆發出來,幾人天女散花一樣被四散甩飛,「噼里啪啦」的亂響聲中,桌椅水壺茶杯辦公用品打翻一地,整個警務大廳像是一鍋燒開的水,沸騰了起來。
背包里的神異材料可以說是莫小風的命根子,誰動他就會跟誰急眼,眼見着幾隻大手同時伸向背包,再也顧不得自己還在警察局,始源之力輕輕一運轉,抬臂間將壓在他身上的幾個警察全部掀飛。
警務大廳里的警察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罪犯,敢在警察局襲警,誰給的他這麼大的膽子?一個個拔出配槍指向莫小風。
在數十隻手槍將要對準他的瞬間,莫小風全身瞬間擠滿了雞皮疙瘩,倒不是他害怕,這是他在寒冰星上日日與兇悍無比的寒冰獸搏殺鍛煉出的對危險的警覺。
蜘蛛常常很委婉的對莫小風的腦子反應表示嘆息,因為每當遇到危險時,他的身體總會先於他的腦子做出反應,就像現在,等他反應過來時,離他最近的陳雨已經被他雙手反剪擋在了自己身前。
「呃!不好意思,我不想這樣的,你叫你的同事放下槍,我就放了你。」
拿一個女孩子做盾牌,莫小風感到有些臊得慌,但四周幾十隻黑幽幽的槍管太過可怕,被打成篩子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莫小風不敢去體驗,所以只好委屈陳雨。
陳雨倒也硬氣,雙手被莫小風死死抓住掙脫不得,也不說軟話,冷聲道:「呸!你這小賊,在警察局襲警不說,還想和我們講條件,你腦子裏裝的是麵糊嗎?」
「小子,放了她,不然我就開搶啦!」
「小兔崽子,你敢讓她掉一根汗毛,老子讓你……」
「小同志,我們有話好好說,先放開小雨。」
「咔咔咔」一陣手槍上膛的聲音在整個警務大廳響起,莫小風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看來只捉住陳雨並不能讓他們投鼠忌器,得有個什麼武器在手才能讓他們有所顧忌。
蜘蛛告誡過他戰旗儘量不要在人前使用,所以順手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武器,指着陳雨對那些拿槍的警察喊道:「放下槍,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雨看到對面的那些師兄師姐及一眾老輩兒聽到莫小風這句話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頭向後看去,差點沒將小鼻子氣歪,嬌喝道:「你認真點行不行?」
莫小風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努力地裝出兇狠的樣子,道:「我怎麼不認真了?」
「你手裏那個水杯做什麼?」
「砸你啊!他們如果不放下槍的話我就用這杯子砸你。」
「你白痴啊!紙杯子能打傷人?」
「啊?哦,等一下,我換個東西。」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3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