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笛愧疚地問道:「難道是因為我問了殷氏關於玉佩的事情,才使殷氏注意到你換了許多人,連累你的部下?」
「你若是今天下午告訴殷氏的,那便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她來不及。」
青笛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不是她害的,那就沒那麼愧疚了。不過她立馬又反應過來,問陸銀道:「我什麼時候有說過是下午告訴殷氏這件事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銀輕輕一笑:「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楚遙岑睡了你二姐,你們姐妹倆將要一起嫁給楚遙岑。」
青笛斜睨了他一眼,懷疑道:「你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也是你安排在相府的人告訴你的?」
陸銀搖了搖頭:「不是,發生了這種事,我不敢再叫他們冒險,早早通知了他們小心行事,不要出現在有風伯陽在場的地方,且他們會在今夜子時全部撤離相府。」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青笛皺了皺眉頭道。
陸殷露出一絲微笑:「我早說過,因為我神通廣大。」
青笛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也懶得再問了,換言道:「那師父覺得此事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說楚遙岑要不要娶風憐意的事情嗎?」陸銀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道:「對於此事,你最好的作為就是不作為,把這件事完全交由相府能說話的和楚家來解決。可是現在看來,很顯然有人不願意讓你抽身事外。」
青笛嘆了口氣道:「是啊,好麻煩。」
「哎,說不定你們姐妹二人一同出嫁,後來還會傳為美談,大家都會誇讚丞相大度,居然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嫁給了一個傻子。」
青笛一雙秀眉皺的更深,抬頭道:「我才不要這樣!」
看着青笛惱怒的樣子,陸銀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旋即又用着擔憂地語調問她道:「青笛,你老實告訴師父,你想不想叫風憐意嫁過去?」
青笛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不想!」
「為什麼不想?」陸銀問她道:「莫非你真的對楚遙岑這個傻子產生了感情,你真的想嫁給這個傻子?」
「我才沒有!」青笛慌忙回他道:「我才不要再捲入這種大戶人家的生活之中,我想要的是報了殺母之仇,然後和洺兒一起遠離是非。」
陸銀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不想叫風憐意嫁過去?若是你不愛楚遙岑,誰嫁給她對你都沒有什麼影響吧?」
「我想將相府連根拔起,我想叫相府永無翻身之日,想叫殷氏和風伯陽不得好死,所以風憐意不能嫁到楚家,因為一旦風憐意嫁過去,相府和楚家就有關係了,楚家一定不會對相府坐視不管,相府就有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陸銀聽着青笛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仔細想想道:「你的理由很是牽強,一點道理也沒有。若真有一日相府垮了,楚家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對相府伸出援手,他們最可能的就是坐視不管。大家族皆是無情,你不必懷疑。」
青笛知道這個理由牽強,本就是她胡謅的,現在被拆穿,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新的理由來。反正她就是不希望風憐意嫁給楚遙岑。
「算了,你既然想不出理由,我也不逼迫你了。總之你不想讓楚遙岑娶她是吧?那麼你就得證明楚遙岑沒有對她做過失禮的事情。」陸銀對她說道。
青笛自然也知道這個是關鍵,但是要怎麼去證明呢?
「楚遙岑的話大家都不會信的,所以你只能從風憐意下手。」陸銀提醒了她一句,又轉而道:「你的刀舞練得如何了?」
青笛還沒回答,陸銀便已經將刀扔給青笛了。青笛拿着刀,便開始照着書上描寫的動作做了起來。陸銀這回沒有上去與她比試,就站在一旁看着她。
青笛耍了幾招之後,便停住道:「師父,你叫我練這個有什麼用啊?我想學真正能打的,你給我的這個好像是在跳舞。」
陸銀皺了皺眉頭,好像很不滿意她突然停下來。不過他還是耐心解釋道:「刀舞刀舞,自然是舞。」
青笛更不明白了,嘟着嘴巴道:「難怪我覺得這玩意兒沒有半點用處,到時候我若是遇見壞人,難道我跳舞給他看啊?」
陸銀剛才還打算裝一裝嚴師,不過又立馬被青笛這一句話逗樂了,他嘆了口氣,道:「初相識的時候不是教過你幾招麼?用那個對付一般的壞人便可以。而你現在練的這個,後來一定大有用處。」
「能有什麼用處?」青笛有些不相信。
「等你練好再告訴你。」
「師父!」青笛抿了抿嘴,把刀往他手裏一拋,生氣道:「連這個破舞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回去看看洛彎彎給我的書。」
陸銀看她眼帘半掩,一抹幽光從眼皮之下射出來,他豈會不知道這精明的小丫頭究竟想要什麼?陸銀無奈笑笑,道:「這刀舞絕對大有用處,但是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間,因為你還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你可能會不明白我的打算。」
青笛依然低着頭,不理他。
「好吧,我既然收了你做徒兒,就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情。」陸銀妥協了,安慰她道:「從今天開始,你會的招數若是滿足我的要求,我便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青笛終於抬頭,看他道:「我每會一招,你便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
陸銀想了一下,道:「五招,換一個秘密。」
青笛仔細想了想那本書,至少得有五百多招,那就是一百個秘密。懷疑道:「你能說出一百個天大的秘密,個個都不重樣,而且是『天大的』?」
陸銀點點頭:「絕對不帶重樣的。」
青笛更加不信了:「你究竟是個誰啊,為什麼在你身上會有這麼多的秘密?」
「我是陸銀,你的師父,開國將領陸將軍和陸夫人的後代。」陸銀說了這些,將刀扔給青笛道:「剛才的十招,再來一遍。」
青笛確實想知道這個謎一般的男人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便聽話的將剛才使出的十招又重來了一遍,打完之後,青笛問陸銀道:「十招,兩個秘密。」
「你別忘了,我剛才說的是『你會的招數滿足我的要求』,我才會告訴你秘密。可是你剛才做的那是什麼?照葫蘆畫瓢還錯了兩個動作!」陸銀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失望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挺有悟性的,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青笛聽陸銀這麼說,心裏很是不開心,也非常不服氣,問他道:「有你這樣的師父嗎?你不滿意不是應該指導我嗎?責備我到底是為什麼?」
陸銀不做一次,似乎生氣了,看了青笛許久,突然道:「你說的很對,還是我教教你吧。」
說完,還沒待青笛反應過來,便握住青笛拿着刀的手,緊緊貼住她的後背,將她的胳膊往前推,道:「這刀舞全套都要柔中帶剛,出招之時不能讓別人看出你有殺意,也不是光用蠻力,你要輕輕推出,緩緩昇平,最後一段才可以迅速推出去,這樣在別人看來柔中帶剛,和但不溫。」
青笛被他這麼近的靠着,感受着他熱乎乎的胸膛,只覺得臉上有些熱,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哪裏還有心思聽她說話。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陸銀似乎生氣了,抬高了聲音問青笛道。
青笛猛地回過神來,張了張口沒有出聲。她的確沒聽,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陸銀看着懷中的女孩臉紅的都快到脖子根了,剛才的氣惱便消了一大半,全變成了無奈。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突然把嘴巴湊到她,用曖昧地聲音在她耳邊道:「再胡思亂想,為師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口中的熱氣輕輕撓着青笛的耳朵,叫青笛渾身一陣激靈。青笛以為陸銀要痛罵她一頓,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如此動作……
青笛連忙縮了縮脖子,問他道:「對不起師父,剛才走神了,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邊,我不會再走神了!」
陸銀這才放過她,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接着陸銀又握着她的手帶她將每一招都過了一遍,青笛聽得認真,再加上悟性的確不低,一個時辰便掌握了要訣。
青笛接下來的動作比之前便脫去了開始的拘泥和戾氣,柔情似水,卻也隱隱帶着一份剛烈,只是氣息稍有急促,應該是她身子較弱的原因。
十招畢,青笛問他道:「師父,你滿意了嗎?」
陸銀總算了點了點頭。
「那麼師父該告訴我你所說的秘密了,兩個哦。」青笛此時又露出了少女對即將知道秘密的激動之情,催促陸銀問道。
陸銀身為她的師父,自然要言而有信,便對她道:「第一個秘密,我給你的那塊玉,其實是把鑰匙。」
青笛簡直驚呆了,這世上還有這麼獨特的鑰匙?那麼開啟的地方一定也是驚奇而獨特的吧。
她連忙問道:「是開哪裏的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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