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發!!清湯人魚面!!
這種再也沒有比妖監辦更操蛋的工作單位的想法一直持續到晚上,哪怕是徐小柏為了安慰男神那顆憂鬱的心和自己這顆惶惶的心,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桌子上的臘八雙豆蒸肉,清蒸石斑魚,豬尾巴黃豆煲,紅燜蹄髈都沒有能拯救男神的憂鬱。
周清宴平躺在床上,盯着魚缸里的鯤先生,鯤先生似乎又長大了,現在它伸直身體,有一種要把魚缸撐裂的感覺,又到了換魚缸的時候,鯤先生還會越長越大,這樣的頻繁的換魚缸,以自己現在的工資能力怕是承受不了!還是把鯤先生放到院子的那隻裝過鮫人的大缸里,剛好還可以和院子種的那枝一直長不大的椿做做伴。
周清宴睡不着,徐小柏也睡不着,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好幾個晚上,自從回來就睡不着。因為回來就和男神分開睡了!徐小柏已經想了一百零一個約男神爬上自己床的辦法,一直都沒有實踐,反覆一個多小時,徐小柏才慢慢的睡過去。
周清宴聽到隔壁徐小柏均勻地呼吸聲,靜悄悄的坐起來,摸摸自己的肚子
。晚上雖然吃了臘八雙豆蒸肉,清蒸石斑魚,豬尾巴黃豆煲,紅燜蹄髈,可還是很餓。
他走到窗台前對鯤先生說:「我出去找點吃的,你要去嗎?」
鯤先生長大之後翻身都很困難,只能撥楞撥楞魚翅,示意自己並不想去,外面那麼黑,不如好好睡一覺,鯤先生閉上眼睛,順便指指自己的魚缸。周清宴領會鯤先生的意思,魚缸太小睡不舒服。周清宴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間的門,找出一個塑料盆子,赤着腳走到院子裏,路過葡萄架的時候順手從葡萄架上揪下一根彎曲的葡萄須放進嘴裏嚼着,酸的稍微帶一點澀的味道。
在院子裏接了一整盆的自來水,自來水流到盆里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一點水聲都沒有發出來,周清宴把滿盆的自來水端到房間裏,把鯤先生從魚缸里撈出來,扔進盆里。
鯤先生舒服的翻了個身,露出白肚皮,閉上眼睛睡了。
周清宴走到院子中,站在台階上,很涼的夜風將四面八方的音聲帶過來。周清宴朝向西,一路向西,有美食,轉眼之間,周清宴已經從院子裏消失了。
周清宴看着周圍的雜亂的環境,這裏剛剛經過一場混戰,受傷的很多,死者也很多,躺在地上有很多不能閉上眼睛,這對於他們本來就是無妄之災。這裏原本是一個燒烤攤,雖然夏天的炎熱的過去,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出去擼一把串兒,灌兩瓶冰啤這樣的愛好恐怕要到冬天才能改變。
燒烤攤上的炭火還在燃燒着,在夜裏發出暗紅的光,炭火上烤着的魷魚串,羊肉串,大蝦,還有各種貝類還在滋滋作響。魷魚串烤焦了,發出一股焦香的海鮮的味道,周清宴從炭火上拿起那串烤焦的魷魚串,抹上醬,多放了點辣椒,咬了一口,味道尚可,可能辣椒放多了一口咬下去都是辣味,魷魚的鮮味隨着辣味的消失才慢慢的回到口腔中。
已經有人在撥打求助電話和報警電話,十分鐘前,這個燒烤攤還是一片祥和,羊肉串撒滿孜然,魷魚串裹滿醬料和辣椒,貝類配上薑絲和料酒,被送到一個一個的桌子上。但祥和被幾個手裏拿着砍刀人破壞了。手持砍刀的人衝進燒烤攤,不分男女老少一陣狂砍,造成的局面就是死傷對半。
周清宴沿着燒烤攤往前走,他聞到了朱獳的味道,越是強大的妖怪,妖怪的氣息越是不明顯,尋常的小妖怪憑藉味道就能找到它們。
沿着朱獳的味道向前走,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混亂的,充滿暴力和傷害,周清宴注意到道路兩旁種植的樹木和草從已經開始枯死,他多看了枯死的樹木和草叢兩眼,權衡一下,還是沿着朱獳的方向前進。周清宴終於看見了那隻朱獳,一身油亮的灰黑皮毛,大搖大擺的在人群中穿梭,沒有人有時間注意到它,因為但凡是朱獳經過的地方,只要轉眼間就能打起架來,輕則重傷,重則要命。
朱獳喜歡吃幼兒的右手,周清宴看見它伸出狐狸一般尖尖的嘴巴一口咬掉一個嬰孩的右手,叼在嘴裏,然後吃掉。嬰孩的父母已經無暇顧及他的右手,已經開始拼命的爭吵,甚至動起手來。
周清宴快走幾步,穿過吵嚷暴力的人群,站在了那隻大搖大擺的朱獳前面。朱獳看到周清宴,黑色的鼻頭動動,驚恐的睜大眼睛,連逃跑都忘記了,竟然像一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眼前的這隻朱獳來自耿山。也只有耿山才盛產這種灰黑皮毛的朱獳,長着狐狸的身體,背後是兩隻魚翅膀,狐身魚翅,叫起來就像是自己的名字一樣,叫聲是朱獳,朱獳。這恐怕是個十里八鄉有名的社恐明星。
朱獳像狗一樣蜷縮着,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周清宴,叫了兩聲
。周清宴自覺給它翻譯了一下:親愛的,人家並沒有犯什麼錯誤嘛,也沒有吃人,就是吃,人家也是吃了一隻右手嘛,還剩下一隻呢,也沒有傷人嘛,人家就一直在走路,人家是一隻好妖怪。說完,它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的掃掃周清宴的穿着拖鞋露出來的腳趾頭。
周清宴一腳踩住朱獳的尾巴,朱獳驚叫一聲。周清宴對着這隻朱獳說:「你生來就是一種錯誤,不需要犯錯,到哪兒都是錯。」
耿山上的朱獳,到哪裏,哪裏就會一場可以上法制節目的社會災難,真的是天生的社恐明星。
朱獳還討好周清宴,就被周清宴拎起大尾巴朝着地上一摔,摔暈過去,順手從只顧着打架沒時間照顧自己家鋪子的雜貨店老闆那兒抽了一條網袋,把暈過去的朱獳裝進去,拎在手裏往前走。
掂掂手裏的這隻朱獳,大約有一隻成年的狼狗那麼大,皮毛油亮,長得很肥實,可見吃了不少的幼兒的右手!宰了吃肉,燉一燉估計能有一鍋,然而,男神默默的想還是吃不飽,這一隻朱獳吃下去,也就只有四成飽,真的很想吃飽一回。
周清宴拎着朱獳往回走,走到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片乾枯了的樹木和草叢,周清宴微微的低下頭,聞聞這些草木上味道,還不到深秋,草木也還不到枯萎的季節,可是這一片的草木都已經乾枯,沿着乾枯的草木往前走,周清宴看見了一群牛,這片地方是城鄉交界處,有一片很大的農田,農田旁邊是一片樹林,現在農田裏的玉米已經乾枯,樹林的葉子也開始變黃。往前走,就看見一間牛舍,牛舍的燈熄滅了,牛群很安靜,散發出一股牛糞的味道,即便是這樣的味道還是難以掩蓋住裏面隱藏的妖怪。
周清宴悄無聲息的靠近牛舍,仔細看着牛群,一隻白色的頭的牛使勁往一隻棕色個頭又大又強壯的牛後面藏了藏。這是一頭純白色的牛,周清宴上走過去,那隻白色的牛從牛舍的上空竄出去,撒蹄子就跑,但凡它跑過的地方,草木都會枯死!
樹林前面是一條小河,那頭白色的牛從小河中趟過去,小河乾涸了!那隻牛從乾涸的小河趟過去,抬起頭就看見周清宴在河對面等着它,不由的抬起前蹄發出嚶嚶嚶的哭泣聲。
這是一隻蜚,周清宴很滿意的自己的收穫!眼前的這隻蜚長得像大肥牛一樣壯實,當然,蜚長得也像是牛,只是它的頭是白色,只有一隻眼睛,長在額頭的正中央,尾巴是蛇的尾巴。比起社恐明星朱獳來說,來自尾峰太山的蜚也是一隻天生倒霉的獸,自帶不詳系統,到哪兒,哪兒就會有>
它從河水,水泊中行走,河,泊就會幹涸,它從草叢中越過,草木就會枯死,只要他它出現,天下就會出現流行瘟疫。蜚和朱獳真的是報復仇家的必備之利器。
這隻蜚嚶嚶嚶的哭泣了一陣,見周清宴沒有動手,抬起一隻眼睛看向周清宴,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哞哞的叫聲。它言辭懇切:剛找到對象能放我一馬嗎,嚶嚶嚶,從來沒見過那麼帥的蜚,還是兩隻眼睛的。」
周清宴低聲詢問蜚:「是那隻個子很大很強張的,擋在你前面的那個嗎?」
蜚忙點點頭。
周清宴對這隻蜚進行了常識教育:「那是一隻牛,你們物種不同怎麼能談戀愛,而且牛是吃草的,你走過的地方草都枯萎了,為了你的愛情,還是犧牲掉的比較好。」
蜚實在是不願意犧牲掉的,但是看周清宴眼中的光芒,只能兩隻蹄子再次捂住眼睛:「嚶嚶嚶,勞煩下刀快一點,讓我在這個最美好的時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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