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首發!!羬羊螐渠鍋!!
書生變成了老虎,在老虎的眼中書生的兒子就是兩個美味的小豬仔。人類都是它的口中食。口中食只要覺得滿意就會被吃掉。
這是老虎的本性,人變成虎,早就將人性遺忘殆盡,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人,早就是一隻虎!虎吃掉人天經地義!
虎吃人天經地義,劍殺人也是天經地義。
周清宴給徐小柏續上一杯茶:「鑄造妖刀的鑄造材料來自女床山的赤銅,泰冒山的鐵,小次山的黃銅,蚩尤有很多的兄弟,數不過來,有人數着是八十一個,也有人數着是八十二個,他們造出了很多的兵器,杖、戩,大弩,刀,名震天下。」
妖刀是蚩尤造出來的,用女床山最精良的赤銅,泰冒山最好的鐵,小次山最純正的黃銅,鍛造出他心目中的一把刀。就如同一個男人想要尋找到他心目中最美好的情人一樣。滾滾的火焰中,蚩尤鍛造出了妖刀。
徐小柏覺得可餓了,跟男神分着吃了一包酥糖還是覺得餓。可是男神在講故事呢,於是徐小柏拿過男神手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周清宴繼續說:「蚩尤很喜歡這把刀,這把刀確實和他的兄弟們鍛造出來的戩。大弩這些兵器是不同的。」
徐小柏喝完一杯茶,順便用手將盒子裏酥糖的渣都揀出來吃了,吃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不行啦,我很想繼續聽下去的,可是我實在是太餓啦,我們的背包里還有什麼吃的嗎?」
男神的故事就只能講到這裏,他們兩個把背包都拿出來,打開來翻,徐小柏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衣服,手套,帽子,鑰匙,,身份證,還有四百塊錢的現金。周清宴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摺疊刀,一個掏耳勺,一本書,一套衣服,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點吃的都沒有。找完背包,把小竹樓上上下下都一點吃的都沒有。小樓中的食物和小樓的地面一樣乾淨。徐小柏靠在樓梯的欄杆上:「這大冬天的去哪兒找吃的,現在連根野菜都沒有了,再說就算是野菜,我也只認識薺菜,蒲公英,和豬耳朵草,剩下的我都不認識了。」
周清宴打開窗戶,問他:「想吃什麼季節的菜?」
徐小柏想了想:「春天的吧,春天有很多的筍子。」
周清宴打開窗戶,窗戶外的山頂上有白色的雪,只有松柏是綠色的,只是轉眼之間,山頂上的雪開始融化,大地開始返青,徐小柏發現,冬天變成了春天!
吹進來的風也是溫暖的春風,吹到臉上暖洋洋的。徐小柏目瞪口呆,他已經懷疑自己到的地方其實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我們其實是在做夢吧,就像是在犰狳的夢境中一樣,想要什麼,就能在夢中得到什麼。」
如果想要雨,只要把水壺伸出窗外就是雨,如果想要春天,春天馬上就能夠來臨。
周清宴背着空包,推開竹門。在春光里,周清宴拉着徐小柏的手朝着房子後面的竹林里走,周清宴聽到了竹筍破土發出的簌簌的聲音,還有。周清宴深吸一口氣,還有好吃的妖怪的味道。
徐小柏沒挖過竹筍,也沒見過竹林的筍子。這是第一次見,竹林里的筍子樣子很好看,細細長長的,很好看。可是他不會挑竹筍挖,就隨便弄下幾根來裝進背包中。
周清宴站在竹林中,安靜的聽着地底下的動靜,不一會兒,緊走兩步,然後手指朝着地下一戳,徐小柏看見男神從地下拎出來一隻大老鼠。
大竹鼠的個頭非常的大,毛髮有些稀疏,也很粗糙,臉頰是棕紅色的,滴溜溜的轉動着兩隻黑色小眼睛,長得很胖,都快要長成圓形的了,它的懷裏還抱着一棵竹筍。
真是味道好極了。想不到這裏居然還有妖怪存在。這是一隻大約有五百多歲不到六百歲的妖怪,無論是清燉還是紅燒一定味道都不錯。
大竹鼠顯然也不想不到這裏還有別人在,自從這幅畫的主人搬走之後,已經有二三十年沒有人進來了,它抱着筍子跟周清宴打招呼:「你好,請問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副畫中的,嘿嘿。」
大竹鼠的話還沒說完,就從周清宴的目光中看出了熊熊的對事物的渴望,大竹鼠的味道一定很不錯,和對象新挖出來的筍子燉,一定美味極了。
周清宴忍不住問:「你現在有多少斤?」
大竹鼠嚇得瑟瑟發抖,它為自己的熱情感到後悔:「小的,大概也只有六十斤吧!」
夠燉一鍋了!周清宴朝着徐小柏打招呼:「過來,這邊有肉!」
徐小柏看見男神手裏拎着一隻大竹鼠,男神捏着大竹鼠的兩隻耳朵,將大竹鼠拎在半空中。大竹鼠乾笑着看看徐小柏再看看周清宴:「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這裏。」它努力的擠出笑容來,把自己圓球一般的臉擠的五官都看不清楚:「求你們不要殺我,我已經在這裏單身了六百多年,這懲罰真的還不夠嗎,我再也不敢偷東西了。」
它用力仰起脖子,從徐小柏的這個角度來看,竹鼠根本就沒有脖子,它就是一個橢圓,讓徐小柏想起一個雞蛋,現在這個雞蛋很難過的問:「你們是來追殺我的嗎?」
徐小柏還沒見過這麼好玩的大老鼠,他很快進入了角色扮演:「當然,快把你偷我們的東西交出來,不我們就會殺掉你。」
大竹鼠在周清宴的手裏扭來扭去:「麻煩二位大人放小的下去,小的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主要是偷回來的東西完全沒有用處,白白的讓他淪落到這幅畫中來。
對象想知道這個大竹鼠蒼騎里的東西,周清宴把手鬆開,大竹鼠嗖嗖的找了個洞鑽進去,徐小柏和周清宴一起盯着那個洞口。
洞口在一棵大竹子下面,藏得非常的隱秘,上面覆蓋着很厚的竹子葉。不一會兒,大竹鼠從洞裏艱難的爬出來了,它跳到地面上,懷裏抱着一把刀,這把刀是一把短刀,不夠鋒利,看上去很厚,然而給人的感覺很結實。
大竹鼠努力的記住一絲笑容:「小的把這把寶刀送給二位,希望二位能夠滿意。」
周清宴撿起地上的那把刀,女床山的赤銅,泰冒山的鐵,小次山的黃銅,這是妖刀的本體。除了這些妖刀裏面還放着一件更值得得到的東西,大概是很多的妖怪夢寐以求的東西。
徐小柏看到男神撿起了那把刀,雖然刀樣子挺丑的,還是個半塊的刀,看着男神挺喜歡的。徐小柏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根竹筍送給竹鼠。
竹鼠還不敢接呢:「小的,謝謝啦,我還是,不,不,接了。」
徐小柏笑起來:「不是,不是,我們其實就是來這兒玩的,不是來搶你的東西的,嗯,我們挺喜歡你這把刀的,還得謝謝你呢。「徐小柏把自己的背包里的竹筍倒出來,送到大竹鼠的身邊:「這些都給你,嗯。」說着徐小柏又從包里把帽子和手套拿出來:「這些也送給你。」
大竹鼠來到這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其他的人,它把帽子,手套,還有竹筍都推回去:「我不要,我不要,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大竹鼠小心翼翼的看看周清宴一眼,再看看徐小柏,見周清宴沒有什麼反應,再接再厲:「請問你們能帶我出去嗎,我不想住在這幅畫裏了,真的很寂寞,我已經做了快六百年的單身鼠了。」
徐小柏頭上出了冷汗,從畫裏出去,現在他們是住在畫裏嗎,不是在犰狳一樣的夢境中嗎?徐小柏拍拍自己的胸膛深吸一口氣,把帽子和手套給大竹鼠戴上:「我對現在的情況也有點迷糊,等我問問清楚,要是我們走的話,我們通知你,你覺得怎麼樣?」
戴上帽子和手套的大竹鼠,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圓圓的不倒翁,可愛極了。不倒翁瞪着兩隻黑色的小眼睛急忙朝着徐小柏點頭,它可是一點都不敢看周清宴的,周清宴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周清宴拿着刀也朝着大竹鼠看了一眼,大竹鼠立刻嗖嗖的鑽回到自己的洞裏,也沒有完全鑽進去,徐小柏看見帽子上毛茸茸的球還露在外面。
竹筍都沒有帶走,這是留下來給他們吃的嗎?徐小柏重新把竹筍撿起來放到自己的包里。周清宴握着刀,看着那隻大竹鼠,六十斤的肉,就這麼沒了嗎!
然而,周清宴握住手裏的刀,手裏的這把刀應該能夠六十斤的肉了。徐小柏已經看到了男神的飢腸轆轆的眼神,他笑笑握住男神手:「我們回去吃竹筍吧,吃點素也挺好的,這幅畫的畫中仙在哪兒呢?」據說每一副能夠進入的畫中都有一個畫中仙。
畫中仙什麼的,徐小柏還沒見過呢。
周清宴反握住對象的手,不好意思跟對象說他挑的這幾棵竹筍,有一半是苦的。周清宴握緊徐小柏的手,對他說:「畫跟畫不同,這裏是沒有畫中仙的。」
這幅畫中沒有畫中仙,所謂畫中仙從來也不是仙。畫中仙是畫中的妖怪,往往是畫的一部分有了神奇的機遇,從而得到成妖,畫中的妖怪活在紙中總是很貪戀凡塵。它們喜歡誘惑多情的書生,貪財的人類。
這幅畫是沒有畫中仙的。有一種妖怪,擅長丹青,是鯤先生這種俗氣的妖怪不能夠媲美的,它們畫出的畫來,總是一座美麗的花園。
有沒有畫中仙。是不是在一副畫中,徐小柏都是不在意的,關鍵是與男神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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