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在侍衛的護送下來到王府的鳳凰亭前。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面色冷峻中年人正坐在亭下在等帶着他,中年人面色冷峻,眉心一點黑痣尤為扎眼,鷹一樣的眼睛中不時閃過一絲冷芒。
「尊敬的楚王殿下,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來到楚王面前,黑袍人扯開身上的衣服,裏面是一個紅色頭髮,身材高大的青年,青年的衣着服飾和大渝國人格格不入,而是一件黑色的燕尾服,生硬的大渝國語言給人一種十分彆扭的感覺。
見到這個青年,楚王的神色陰沉了下來,但是眼中仍舊帶着一些不滿,他對青年說道:「羅德使者,我想你們應該向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的艦隊要襲擊我的商船。」
被稱為羅德青年輕蔑地笑了笑,「尊敬的楚王殿下,我們荷蘭人襲擊你們商船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的商船私自在海上經商,我想新上任的布萊克伯爵說的很清楚,從現在開始這片海域只能由我們荷蘭人的商船來運貨,你們需要香料,我們就從南洋販售香料給你們,你需要硫磺,我們就從倭國販賣硫磺給你,你們想賣瓷器到歐洲,也必須由我們荷蘭人的商船運輸,難道這還不夠明白嗎?」
楚王的臉色黑得像能夠滴出墨水,他說道:「本王可不管你們新來的狗屁伯爵,當初我們簽下的協定可沒有這條。」
「現在有了!楚王殿下,而且布萊克伯爵如果知道你這些羞辱他,他一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你們的火繩槍可能就要斷了供應。」羅德戲虐地說道。
他根本不在乎楚王的想法,現在這片海域荷蘭人說了算。
楚王目光中怒火熊熊,自從三個月前管理琉球的新伯爵上任之後,荷蘭人忽然撕毀了當初他們簽下的商業協議,他們不再滿足楚國最優惠國待遇,開始要求整個大渝國開放市場,同時禁止這片海域任何商船私自貿易。
「你以為本王現在還在乎你們的火繩槍嗎?現在我們大渝國也同樣有了火繩槍,回去告訴你們的伯爵,如果他撕毀協議就要承擔後果,本王可不會隨便被你們欺負。」楚王怒道。
羅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抓住了楚王話中的信息,他問道:「你們現在也有了火繩槍?」
「當然,就在你們伯爵上任的同一天,北方的齊王和蠻族發生了一場戰爭,他們正是使用火繩槍擊敗了蠻族,所以,不要再拿火繩槍來威脅我,否則本王同樣可以向齊王採購火繩槍,而且記住一點,這是大渝國的土地,我們才說了算。」楚王威脅道。
這些年他依靠和荷蘭人貿易發了財,海洋貿易更是讓他資本雄厚,現在荷蘭人掐斷了他的貿易線等於是掐斷了他財路。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怒火中燒。
而且他現在手中已經有了一萬五千名火槍手,最重要的是通過模仿臨安的工匠已經能夠製造出威力稍微差一點的火槍,而去年他還從青州購買了上百門火炮。
這些火炮都被他安裝了在戰船上,他相信自己能夠和荷蘭人叫板。
因為根據他獲得的信息,琉球島駐紮的荷蘭軍隊不過一萬人,他的艦隊雖然比不上荷蘭人的艦隊,但是他擁有三千艘大型商船。
使用這些商船他完全有能力將軍隊運到琉球島和荷蘭人開戰。
以前他和荷蘭人相處融洽,從未想過要動武,但是現在荷蘭人太過分他只能把這個作為選項之一。
「怎麼可能,以楚王你的能力最多是仿製火繩槍,這個什麼齊王怎麼會製造火繩槍。」羅德一副不信的樣子。
楚王冷哼一聲說道:「據說是一個傳教士教的他,總之現在火繩槍不再是秘密,羅德使者,請你回去向布萊克伯爵傳達本王的消息,如果保持協議不變,我們還能和諧相處,但是你們如果繼續壟斷海上的貿易,本王只能不客氣了。」
「好吧,楚王殿下,我會向布萊克伯爵傳達。」
羅德重新穿上黑袍,在侍衛上帶領下前往臨安城外的碼頭,進入一條商船之後,商船向東面海域的艦隊划過去。
楚王府,羅德走後一個穿着紫色圓領長衫的青年出現在鳳凰亭前,青年生着一副瘦長臉,和楚王一樣同樣有一副鷹眼。
「父王,和荷蘭人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趕走荷蘭人,海上的航線就是我們的了。」青年說道,他正是楚王世子,李褚元。
楚王的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荷蘭人的艦隊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能談就談,貿然和荷蘭人開戰只會損兵折將,我們可不能白白折損兵力,畢竟現在齊王勢大,此次二皇子因為刺殺事件被流放到巴州,可見現在齊王的對朝廷的影響,可惜了,我們佈局這麼久,竟然讓齊王全部給毀了。」
李褚元怒道:「這個該死的齊王命可真硬,兩次機會都沒整死他,現在倒是讓他越來越得勢。」
頓了一下,李褚元忽然說道:「爹,剛才你和荷蘭人故意說火槍的事情是不是這次準備禍水東引,讓荷蘭人對付齊王。」
「嘿嘿,還是我兒聰慧,荷蘭人一把火繩槍賣給我們五百兩銀子,而蕭銘賣給朝廷不過一百兩一把,正是因為嘗到了甜頭,荷蘭人才會要求大渝國全部開放貿易,這次將荷蘭人知道齊王能夠生產火繩槍必然大怒,這可是毀了他們的生意。」楚王洋洋得意。
李褚元說道:「父王英明,這次如果齊王倒下,我們就不能再等了,立刻發兵奪取長江以南的土地,我們李家等了太久,這皇位也給我們李家的人坐坐了。」
楚王微微點頭,數代的積累讓楚地十分富有,堆在各州府庫中的銅錢多到用不完,以至於捆銅錢的繩子都腐爛掉了。
以這樣的雄厚資本,他為什麼還要聽朝廷發號施令,只等着北方能夠亂起來,奈何兩次陰謀都被齊王打亂。
父子二人正說着,忽然一個侍衛急匆匆跑了進來,喊道:「楚王殿下不好了,荷蘭使者登艦之後,荷蘭人的戰艦就開始炮擊碼頭,碼頭裏的商船沉了好幾艘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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