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地圖的最後一局打得太快了。
博學校隊的隊長暗夜之x,主力狙擊手911發生器,自由人洱海潮聲,在剛剛開局就相繼陣亡。
而七中這邊、鬍子和笑幫主三個人也死了。
一口氣六個人頭!
幸好現場的解說是冷崖,隨便含混兩句就過去了。
如果換了那些資深解說絕對要舌頭打結,因為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根本說不完要說的話。
現場的環境非常嘈雜,陳堯動手調高了耳機的音量。
畫面中,星火和ppt並沒有停下來。
因為現在是上半場的最後一局,不需要考慮「下一局要如何如何」的問題,他們完全可以放開來打。
二對二!
ppt的血量不滿。
星火的血量是滿的。
博學中學今朝有酒和悲天憫人都沒有露面,也沒有掉血。
已經被星火調大了音量的耳機里,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腳步聲。
「包點?」裴鵬天問道要不要去查看埋雷的地點。
還好,鬍子耳機還沒摘,立刻阻止:「不!」
相對而言,星火和ppt的位置比較確定,他們一路殺過去,在哪裏,即將移動到哪裏,對面都太清楚了,而今朝有酒和悲天憫人的位置不太確定,他們完全有機會打游擊。
沈照樓拍了拍鼠標,朝着對面吼道:「上半場最後一局了,還縮什麼縮啊?保槍呢?」
舞台上沒有玻璃房,嘲諷直達。
現在還保個毛線的槍?
「急了?」羅敬之笑着回應道,反正他們兩個現在都跪了,有大把的時間交流嘲諷戰心得……
「呵呵呵,」沈照樓還真沒急,她只是嘲諷音量比較大,「我明明是好心提醒你們,和我們隊長你可以拼實力,拼槍法拼走位拼一切,但有兩樣東西,你千萬別試圖去拼!」
「呵呵呵,」羅敬之學着她笑,「願聞其詳?」
「一樣,就是耐心。」
「另一樣?」
「食譜!」
靜步移動的今朝有酒,突然停在了原地。
他身上還帶着雷包。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在他前進的的路線上,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等着他!
耐心。
上一次比賽的時候,最後星火的一幕,還像是在眼前。
羅敬之一掃他的屏幕,臉色頓時一變。
這位博學校隊的副隊長想法多、路子野,但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
羅敬之現在也沒有辦法跟他溝通,到底沈照樓是哪句話嘲諷擊中了他,讓他直接停下來不動了。
轟!
一顆手雷扔出來。
荊朝正好在想上次七中那幾顆用手機放的虛假手雷,反應慢了半拍,直接就被裴鵬天一顆手雷連人帶包炸翻在地。
羅敬之直接無語。
荊朝這是哪門子奇葩失誤!
他和荊朝一起打的比賽沒有一千把也有八百多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背向站位,連自己的視野都不小心封住了,而且對聲音和拉栓的聲音反應竟然慢了……
「nice!」張寧叫了出來,同時,他的目光轉向陳堯那邊,正好看到悲天憫人路過星火的鏡頭……
他剛出現的時候,星火沒開槍。
他的鏡頭,竟然隨着靜步的悲天憫人勻速地移動了起來。
「我靠!這……也可以?」冷崖真的沒想到,星火能做出這樣細緻的操作,他也沒考慮那麼多,直接就說了出來,「星火這一手漂亮的『跟鏡』會結束這個上半場嗎?」
砰!
星火的一槍,幾乎是和解說的尾音同時響起。
誰都看得出來,星火這一槍是強行出手的,略顯倉促!
因為,沒有辦法不出手——現場解說報點了!
現在場上剩下的博學校隊的活人,就只有悲天憫人一個,星火「跟鏡」所跟的還能是誰?
如果不當機立斷馬上出手,以悲天憫人的走位能力,下一秒就能輕鬆地從他的鏡頭前消失!
「中了嗎?」裴鵬天已經摘下了耳機。
沈照樓他們都緊張地看向了屏幕。
解說出現了報點失誤,導致星火這一槍必須馬上出手。
而悲天憫人的走位非常好,也就是因為他的走位好,星火才沒有一開始看到他就出手……
這一槍,能命中嗎?
「我看看……」張寧扒拉開他們,「漂亮漂亮!贏了!我們贏了!」
一個血紅的骷髏頭,停在了最後的畫面中!
悲天憫人不但死了,而且是死於爆頭!
「漂亮啊!強行出手還能爆頭!」沈照樓邪惡的爪子立馬伸向陳堯的臉,各種揉搓。
「我沒有強行出手……」陳堯的嘴巴被沈照樓揉搓得歪來歪去,說話也只能含糊不清。
「那你看到他的時候,跟什麼鏡?」韓笑問。
韓笑這個問題一問,博學校隊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他們也想知道,星火都已經看到了悲天憫人,幹嘛不出手,難道不是因為悲天憫人的走位好,他一直沒找到機會?
「哦。」陳堯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我聽到樓姐的嘲諷了。」
「我?嘲諷?」沈照樓的嘲諷火力是很猛,但她又不是在嘲諷陳堯。
「所以,我秀一下耐心。」陳堯靜靜地點頭。
「靠!」沈照樓想把他的頭髮全給他揉亂了。
她就說了一句,不要和我們隊長拼耐心……
結果,陳堯就拿悲天憫人隨手秀耐心了!
「笨蛋!」沈照樓鼻子一抽,都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簡直沒常識!」
見過秀槍法的,見過秀身法的。
可秀耐心是什麼鬼?
完全沒有這個項目的好吧!
「呃,好的,好的,第一張地圖死城之迷的上半場比賽,以博學校隊十三比二大比分取勝。等雙方稍事休息,我們將迎來死城之迷下半場的比賽……」冷崖一面說話,一面總覺得背後有點涼颼颼的,「下半場博學校隊為警方,光谷七中為匪方,進行換邊戰鬥,那麼……」
「那麼,下半場的比賽,我們就請現場的信號也轉到我這裏,」一個略顯興奮的聲音,卻是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笑意,突兀地出現在了第三表演廳的上空,「今天接下來的解說,就由我接管了,我想,雙方選手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直接開口接管解說?
現場的所有觀眾都驚了:「呃,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靠靠靠!明明是很耳熟很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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