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言陡然一怔,他回想起鍾漓月入獄時他內心的那份愧疚,以及自己曾經對她許下的諾言,他說過會永遠相信她的。看到鍾漓月眼中的失望,沈兆言的心突然一陣慌亂,他忍不住喚道:「漓月!」
「沈兆言,」鍾漓月眼眶泛着紅,忍着心中的不舍說道:「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
沈兆言斷然拒絕道:「我不同意!」
「在一起的時候需要兩個人同意,分開的時候,只要一個人決定就夠了。放手!」
「你說得沒錯,只要一個人決定就夠了,我的決定便是永遠在一起!」沈兆言咬着牙堅決地說道。
鍾漓月提醒道:「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當時你答應我的,如果有一天我說要離開,你不得挽留!」
沈兆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假裝失憶道:「我沒有答應過你。」
「你!」鍾漓月頓時惱道。她覺得當初與沈兆言之間的約定簡直就是個笑話,她太天真了!沈兆言之所以會答應,恐怕也是隨口敷衍,男人在追女人的時候,什麼話說不出口?沈兆言也不例外!鍾漓月氣憤地用勁掙脫沈兆言的束縛,「我管你答不答應,由不得你!你給我鬆手!」
沈兆言卻突然用力一攬,將她緊緊地箍在了懷中!
鍾漓月奮力掙扎:「你鬆開!」
「讓我抱一會兒。」沈兆言語氣中帶着疲憊,輕輕地在鍾漓月的耳邊呢喃道。
鍾漓月停止了掙扎,改為用右手臂捶他,生氣地哽咽道:「我們不是在吵架,你這樣我也不會心軟的,絕不會心軟!」
「真的很想你!否則,第一次看到你,我便會認出你來。當時遠遠地瞧着你,越看越像,便忍不住走過去與你說話,到了你面前,見你與別的男子站在一起,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相信,我的漓月絕不會與別的男人並肩同行。」沈兆言輕聲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男女之間不能正常交往嗎?那你跟那兩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生氣,難道我就沒有氣嗎?我就不會吃醋嗎?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嫉妒得都快要瘋掉了?!」
最後一句話,鍾漓月幾乎是吼出來的。讓深沉見鬼去吧!她心裏想什麼,就要全部都說出來,她才不要把所有的難過都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沈兆言將鍾漓月推到眼前,驚喜地看着她,問道:「真的嗎?」
鍾漓月仍在氣頭上,繼續怒吼着:「可是我有質問過你嗎?看到你回來一臉疲憊的樣子,我不忍苛責你半句,把心裏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來,用盡力氣對你溫柔,可你呢?連個解釋都沒有,還有臉來問我?你憑什麼?憑什麼?!」
「對不起漓月,我不知你會看見。」沈兆言一臉愧疚地道歉道。
「不知我會看見?呵!」鍾漓月帶着嘲諷的笑意說道:「那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我不應該看到你跟別的美女在一塊喝茶,是我錯了。」
「你確實錯了!」沈兆言點點頭,沉吟道:「你看到我,為何不喚我一聲?因為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怕被我瞧見,所以你不敢,對嗎?」
「我……」鍾漓月語塞。總感覺跟他吵來吵去,最後反被他給饒了進去。
這時,木桶里的魚兒突然打了下挺,從桶裏面躍了起來,魚尾同時掃出一注水來,眼瞧着就要濺到鍾漓月的身上了,沈兆言長腿一跨,迅速地側身護住了鍾漓月,將水擋了下來。
兩人同時低頭看去,魚兒正在草地上撅來撅去,好像快要乾死的樣子,看上去很難受。
鍾漓月正欲蹲身將它撿起來放進木桶里,沈兆言一把拉住了鍾漓月,輕聲說了一句『魚身冷,我來吧!』,然後自己蹲下身體,將魚兒撿起來放入了木桶之中。
就是這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讓鍾漓月的心莫名地暖了一下。
其實,他也沒她說的那麼壞!
「漓月,我希望你是這魚兒。而我,」沈兆言看了看魚,緩緩起身,將視線轉向鍾漓月,認真地說道:「永遠是這水,護着你盡情地在河海里暢遊,在我的勢力所及之內,給你最大的自由,但是,你想逃離,便是死路一條。」
鍾漓月的心陡地一沉,他是在警告她嗎?
沈兆言深情款款地凝注着鍾漓月,道:「可是結果,我卻變成了這魚兒,而你,才是我不能失去的水。漓月,永遠不要扔下我!」
鍾漓月動容不已,曾經那麼高冷的一個人,如今對她說話卻帶着乞求的語氣,她……淚水不爭氣地一下子滑了下來。
「那兩位女子,一個是為了給你買書而見面的書商之女,因為她的父親給了我書之後突然患了疾病,不能出門,那筆書款便一直未能給他,直到他女兒前來找我,我才知曉此事。在茶樓單獨見面,是因為她不喜見人。另一個,則是沈家其中一個商鋪掌柜的小妾,那個掌柜前段時日去世了,她和兒子被大夫人趕出了家門,她悄悄找上我,希望我能出面為她主持公道。」沈兆言向鍾漓月解釋道。
鍾漓月扁扁嘴,因為理虧而心虛地偏開了視線。也算他倒霉,獨獨這兩次,還都被她給撞見了!怪不得第一個見到的是個妙齡女子,第二個看上去要稍微大一點!
「現在漓月可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了吧?」沈兆言柔聲問道。
鍾漓月有些猶豫。沈兆言已經坦誠相對了,她再藏着掖着,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對不對,她差點又被他給繞進去。鍾漓月警覺地問道:「你先告訴我,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之後,準備對他做什麼?」
沈兆言啞然。告訴她了,她還會說嗎?沈兆言明知騙不過鍾漓月,也不打算撒謊,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他是誰,但是以後,你不能再見他。」
「憑什麼?」鍾漓月急道。
「憑你是我的人!」沈兆言溫柔而不失霸道地說道。
鍾漓月猛然一驚,自己不是在跟他說分手的事嗎?怎麼又……
剛準備反駁他,他的唇便吻了過來。
鍾漓月措手不及,眼睛不由得睜大,用力地掙扎了幾下,沈兆言反而更加瘋狂地索取,甚至帶着懲罰性質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在他的猛烈攻勢之下,鍾漓月很快招架不住,雙眼情不自禁地輕輕合上,徹底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沈兆言肆意地在鍾漓月的唇齒之中搜刮着她的每一寸芳甜,但似乎不管他怎麼用力都要不夠。他不滿足地開始上下其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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