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周二晚上,衛天望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電話剛剛接通,裏面傳來一陣獰笑,隨後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衛天望是吧?」
衛天望眉頭一皺,「我是衛天望,你是誰?」
「我是誰你管不着,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在十分鐘以內感到沙鎮東側外面的小山上來,」那中年男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衛天望幾乎想直接掛掉電話,但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妙,忍着不耐煩說了一句,「你當我傻啊?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叫我到山上去找你。真當我白痴呢?大爺我可沒空陪你玩兒。」
他嘴裏雖然這樣說,但卻已經打算通知唐朝玄他們帶人去封山了,不需要知道對方的來歷,但顯然不懷好意,那自然得給對方一點深刻的教訓。
「你不來沒關係,可你這嬌滴滴的女同學就要倒大霉了。你可得記住,就是因為你的冷血無情才讓她遭受這種命運的啊!小娘說句話來給衛天望聽聽!」這中年男子說着便把手機往旁邊遞了過去。
衛天望眼皮一跳,該不會是……寧辛頤吧!我的個天,又來,你別這麼倒霉啊!
這次他猜對了一半,倒霉的人正是寧辛頤,但卻是因為他衛天望的緣故才會發生今晚的事情。郭英能通過那次被衛天望打過的那學生,知道衛天望在學校里和一個叫寧辛頤的女生關係不錯,便把這情報也告訴了殺手。
倆殺手雖然是玩命之徒,但也沒傻到大白天就帶着刀子去學校砍人,他們先打聽了兩天,確認了這兩人的關係果然不一樣,隨後盤算了一下,便打算下晚自習後綁架了寧辛頤這個柔弱女生,要挾衛天望半夜前來,到時候趁着夜色在鎮子外面把衛天望手筋挑斷,然後連夜就撤了。
下了晚自習後寧辛頤正在回家的路上,便被兩個中年男人突然從後面一棍子敲暈,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帶到沙鎮東側的小山包上了,被五花大綁着。這小山包倒是挺巧,正是衛天望練功所在地,這地方晚上僻靜得緊,絕對不可能有人沒事來這兒。
那兩個殺手在外面選了幾天,也正巧選的是這地方,倒是和衛天望眼光一樣。
寧辛頤將這些人的意圖猜了個透,知道他們打算利用自己要挾衛天望過來送死。雖然她知道衛天望厲害,但這兩人都是蒙着臉,一看就是慣犯歹徒,個子也長得五大三粗,手上還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在這種情況下,以寧辛頤的性格,她哪兒還願意讓衛天望來救自己。
你讓我說話,我就偏不說話,這樣衛天望就不會信你們!等我死了他一定會給我報仇!
見她居然不配合,這中年男人表情一冷,提了寧辛頤肚子一腳。寧辛頤能忍住不說話,卻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衛天望聽到這一聲隱約傳來的悶哼便知道果然是寧辛頤被綁架了,緊張的對着話筒喊道:「住手!我現在就來!」
中年聲音得意的說道:「早這麼識相她就不用挨這一腳了,你女朋友長得這麼嬌嫩,嘖嘖。這麼嬌滴滴的女孩子可真是的,怎麼扛得住啊!太慘了太慘了!我可提醒你千萬別報警,也別想什麼其他的主意,只能你一個人來啊!不然我們就當着你的面把她開膛破肚了!」
衛天望心頭大恨,這些人居然這樣對寧辛頤,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了,他緊緊捏着拳頭,等着,我要把你們的骨節一節一節的捏碎!
衛天望嘴裏說道:「好!我答應你們,但你們不要再傷害她,否則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中年人覺得衛天望這小子真是有趣,這種局面居然還敢放狠話,不過既然確定了他會一個人來就行了,隨意的說道:「行啊!等着你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呢。我勸你動作快一點,你只有十分鐘!」
選擇給衛天望留十分鐘時間,其實這也是殺手們的陰謀,從沙鎮中學到這小山包距離大約三千米,正常人走路的話要近一個小時,如果是拼命跑步的話應該剛好能掐着時間點趕到,但一般人拼命跑了十分鐘,哪兒還能有什麼體力,到時候他們以完整的狀態兩人圍攻一個高中生,恐怕分分鐘就把這小子拿下了。
至於他可能騎車,嘿嘿……
正如兩人所料,衛天望蹬着門房大爺的自行車剛衝出沙鎮,自行車就爆胎了,落地後他還險些一腳踩在了釘子上,若不是他換了個姿勢,肯定就着了道了。
由於之前經常去那山包上練功,衛天望對到那小山包需要的時間心知肚明,再看着這必經之路上滿地的釘子,立馬便把對方的打算猜了個**不離十,心頭暗罵對方果真是卑鄙無恥。
但是!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精疲力盡?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我可是修煉了九陰真經的人!
衛天望乾脆扔下自行車,發足狂奔,速度比騎車還快了幾分。他心想,他們算準了我十分鐘左右到,那我就悄悄提前五分鐘,如果能趁對方不注意先把寧辛頤解救下來,那便再好不過了。
「斌子,你說那小子真的會來嗎?」先前打電話的那中年人對同夥說道,眼神裏帶着一絲淫邪的意味,時不時飄向被綁成粽子的寧辛頤。
那被叫斌子的中年大漢一邊撫摸着手裏的匕首刀刃,一邊將目光投向遠方,「按照我們最近這幾天的調查,衛天望這小子算是重情重義的人,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管。我說大雷啊,你能不用色迷迷的眼神看別人小女孩的麼,現在辦正事呢!」
大雷呸了一口,罵道:「媽的,這小娘皮長得還真是不錯,便宜那小子了。如果不是擔心大爺我太厲害,十分鐘搞不定,還沒做完他就來了。我肯定現在就把這小娘皮拿來爽一把。這還不都得怪你,人一綁來就急沖沖的打電話,你急個屁啊,不能等哥先爽了再打電話嗎?」
斌子對自己這同夥的脾性瞭然如指,「這是畢竟是我們加入組織後的第一單生意,我們要慎重一點,為免夜長夢多多,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再想別的。等會挑斷了衛天望的手筋,你再當着他的面上他的女朋友,不是更爽嗎?」
「唔,這點子不錯。」大雷哈哈一笑,看了看手錶,「真希望他快點來啊!這都過去七分鐘了。」
斌子點點頭,「十分鐘要從學校跑到這裏來還是有點難的,我只給他十分鐘其實就是要逼他拼盡全力去跑,我估計以他一個普通高中生的體質,起碼也要十三分鐘才能到。你檢查一下繩子綁緊了沒有,可別在關鍵時刻讓這小娘皮掙脫繩子,那可就糟糕了。」
大雷聞言走到躺在地上的寧辛頤身邊,用腳將寧辛頤翻了個面,看了眼又放心的走回去坐在斌子旁邊,「綁得牢靠得很呢。」
寧辛頤聽着兩人的說話,知道這兩人是那種真正的亡命之徒,心裏焦急萬分,不斷念叨着衛天望可千萬別來送死。可她知道這只是奢望,以衛天望的性格,不可能不來,到時候搞不好自己會被當成人質,要挾衛天望就範。
這時候寧辛頤在心裏後悔起來,早知道該趁先前他們扯掉嘴裏的布條讓自己說話的時候咬舌自盡的,現在嘴裏又被布條塞得滿滿的,想咬舌都做不到。
斌子、大雷和寧辛頤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二十米外,一個身影正匍匐在地上,死死盯着這邊,他的眼神極其冷酷,幾乎已經喪失了人類的感情,只有在將視線掃到寧辛頤身上時,才有一絲擔憂的神色一閃即逝。
這一雙眼睛的主人,正是衛天望,正如他自己的計劃那般,只用了五分鐘便到了這小山包下面。
要說衛天望對這小山包的了解,恐怕比斌子兩人還要熟悉,他來這裏打拳起碼也有五六次了,對方可能會在哪裏等着自己,衛天望稍稍回憶便猜了個大概,十有**在山東側的一個小空地上。
這空地原本也是樹木叢生的,只不過後來他隨手選了這地方練拳,多練得幾次,四周的樹木大多被他練拳打倒在地,形成了一塊方圓兩三百平的空地,倒剛巧方便了歹徒。
對方綁架掉寧辛頤,然後選個地方等他來送死,那肯定會選擇較為空曠的地帶,避免被自己突然出現搶走人質。
衛天望從山的另一側悄悄摸了上去,將九陰真氣運轉到極致,極力的提氣讓自己變得身輕如燕,減輕腳步落地的聲音。這原本是最不靠譜的模擬輕功的方法,這樣做對真氣的損耗也是極大,但為了防止被對方發現,衛天望不得不為之。
現在衛天望已經摸到距離寧辛頤躺着的地方只有二十幾米之遙便是極限,他躲藏在一株茂密的灌木叢後面,再往前便是被他打拳弄出來的空曠地帶,極其容易暴露身形。
衛天望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動作極其輕柔的挪動着身子,一點點往前推進,遮掩身形的植物越來越少,暴露的風險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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