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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看得開。」衛天望對這女子的觀感不禁有些變壞了,換做是自己,若是親朋好友全都死絕了的話,衛天望覺得自己或許會徹徹底底的瘋狂吧
「我想,我應該更自由,更堅強的活下去,只有讓自己的心不受到桎梏,才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更遠,也才有為同門報仇的希望吧。其實我心裏一直很難過,只是,我不想將難過的一面擺在外面而已。因為我知道,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厲害,才能將靠山宗從上到下徹底抹滅,一個不留」
說到後來,明月的聲音里已經有些哽咽了,卻又有些咬牙切齒。
「倒也是,你能有這般心態,在這世界裏已經是罕見的了,將來你會有所成就的。」衛天望如此說道。
「什麼成就倒是不敢當啦,只希望能給師尊報仇就好,所以我現在才覺得,更應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明月似乎又想把話題繞回到衛天望身上來。
衛天望乾脆利落的識破了她的念頭,再度說道:「道理卻是這樣,不過那都是等你與你師兄在紅粉冢里安家落戶之後的事情。現在嘛,不是時候。正如我之前所言,這一路上你與你師兄二人都得聽我的,絕對不能有半點違逆。」
明月嘴角一抽,她這下可算是明白了衛天望之前所說的規矩是什麼了,這不就是針對自己的麼。
原來如此啊
她心頭不禁對此有些喪氣,禁不住說道:「以真人您的修為與地位,難道就真不需要一個暖床的丫頭麼您看,我雖然沒怎麼見過外面的世界,但門中師兄師姐和師傅都說過我容貌絕對是上上之選的呢。再者,我的手腳也很麻利,做起家務事來絕對不會叫您失望的呢。真人您稍稍考慮我一下嘛」
衛天望把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般,「免了免了,我的事情和情況說來複雜,反正絕對不適合與男男女女的事情有什麼瓜葛。」
「可我這根本不是男女之事啊,我只是想當個暖床丫頭而已,」明月小聲嘟嚷着,她知道衛天望聽得清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不想讓不知道是否已經睡着的師兄聽到自己的話而已。
衛天望把臉一板,「類似的話你以後不能再說了,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若你總是如此的話,那你們就自己去紅粉冢吧,我們分道揚鑣好了。」
「這真人息怒,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明月趕緊老老實實將嘴閉上,這次是真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將這女子給嚇了一跳,衛天望可算是能安心一陣子。
等到第二天一早,三人再度出行,這次明月算是徹底老實了,也不再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卓雲倒是有點看不明白,自己這師妹怎的這麼老實了。
當然,他也樂得如此,雖然已經認命,但總看着自己師妹向真人獻殷情,心裏也總有些失落的。
三人一路西行,走了約莫大半月,終於是漸漸靠近了敦煌地帶。
這地方在現世里已經是沙漠一片,不過在這龍門世界之中,倒並非如此,而是漫山遍野的綠草如茵,看起來景色還算秀麗。
衛天望這才恍然,之前他就覺着奇怪,花憐骨的宗門怎會選在一片荒漠之地呢。
現在到了地方,衛天望才知道,原來這裏山清水秀,當然是適合開宗立派的好地方。
三人到地方之後,卻又有新的問題,花憐骨之所以無所顧忌,正是因為紅粉冢的駐地隱藏極深,根本就不懼被外人找到。
「這可怎麼辦啊雖然知道大師姐帶藝投師到了紅粉冢,可我們也沒辦法聯絡得上她啊既然如此,我們可要如何做才能進到裏面呢」卓雲十分頭疼。
一旁的明月也是一籌莫展的模樣,只像個眉頭蒼蠅一樣在原地四處亂撞,試圖找到紅粉冢的入口。
如果真被她這樣找出來,那花憐骨引以為傲的藏匿手段未免也太小兒科了一點。
衛天望看着這兩人,說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跑這裏來了」
兩人齊刷刷點頭,明月解釋道:「按理說,大師姐自從離開輕劍門去了紅粉冢,就與我們輕劍門沒了關係,當初掌門師尊將她逐出師門時,也曾說過,叫我們不得再與她聯繫。這次我們來此投靠,也是走投無路,事實上我們也有十餘年不曾見過大師姐了,當然不可能知曉如何聯繫啊」
「實話告訴你們吧,若不是遇到我,就算叫你們二人在這裏找到滿頭白髮,也沒可能尋到任何紅粉冢的蹤跡。也不知道是你們二人運氣太好呢,還是怎樣,罷了,正巧我知道怎麼到紅粉冢。」衛天望之前便曾聽花憐骨與自己說過,在到達紅粉冢位置附近時,如何才能聯絡到他們。
旋即,衛天望便徑直往一顆大樹走去,來到這大樹之前,衛天望只將手掌撫在上面,約莫半柱香時間過去,大樹上便傳來沙沙之音,衛天望再是伸掌在樹幹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三下。
樹幹上又是傳來沙沙之音,似乎是在回應他,衛天望這次又拍了兩下。
如此這般,前前後後約莫拍了五輪之後,一個人影終於從樹幹上飄飛而下。
這是個身着綠衣的女子,似乎專門修煉過隱藏氣息的秘術,起碼她在樹上時,卓雲與明月二人是毫無所覺的,就連衛天望也只是隱約有點感覺,但也不能篤定。
她見着衛天望三人,都是生面孔,不禁有些警惕,「三位是什麼人來我紅粉冢有何事」
衛天望不願意在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說道:「你回去稟報花宗主,就說是東海故人來訪,她自然明白的。」
這人顯然不知道衛天望早就與花憐骨說定的暗號,只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三人幾眼,最後卻是往樹上一竄,消失不見。
若是紅粉冢的仇人,定會悄然跟蹤上去,試圖順藤摸瓜。
但這就錯了,衛天望可知道,其實這女子就在樹上,她與宗門裏的人溝通聯絡所用的,正是藏在樹上的電報機。
即便真被人尋仇上門了,會被抓住的,也只有這負責在外界放哨接待的女子,旁人是休想從她口中得到任何關於紅粉冢的情報的。
約莫片刻之後,那女子再度飛身下來,這一次神色里卻要變得恭敬了許多。
「宗主夫婦說他們馬上便過來接待貴客,方才的怠慢還請見諒,實在是因為最近雲朝派在西域的雲隱衛神出鬼沒,所以我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衛天望眉頭微皺,這雲隱衛他當然知道,乃是雲政的重要耳目,等若明朝之時的錦衣衛,本以為這些人現在應該還在沿海一帶搜尋自己的蹤跡,不曾想竟同時盯上了花憐骨的紅粉冢。
常青和花憐骨兩人與自己走得太近,終究還是受了牽連啊。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只聽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數十人影由遠及近,卻是常青二人真親自來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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