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往前一踏,鐵王座異象已經被他化作鎧甲覆蓋在身軀之上,向着雲翳鎮壓而去,登峰中期的真氣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雲翳終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在心頭確定衛天望的實力的確遠遠超乎自己想像。
「衛天望我就不信你能破開我的天雲真經」雲翳用腹語朗聲道,他還是不信邪,他也不可能認栽。
「原來你們雲氏一族的絕學叫天雲真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是不是真能給你們雲家護住天運」衛天望說着便已經合身撲了上去,狠狠一拳勢大力沉拍向雲翳面門。
雲翳見狀,身子一縮,天雲真氣從他掌心湧出,凝聚成一個圓盤,正迎着衛天望這一拳而來。
兩相對撞,衛天望這一拳竟給雲翳擋住了
不過衛天望仔細一看,便發現雲翳這天雲真氣果然不簡單,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擋住,而是用十分精妙的技巧將自己這一拳的力道給卸開了。
果然轉瞬之後,雲翳立足的地面便出現道道裂紋,一直往外面延伸出至少十數丈方圓,裂紋深不見底。
衛天望這一拳的力道,完全給雲翳引導到地面去了
「你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雲翳得意笑道,他心想,照目前這般看來,以自己登峰境界的功力底蘊,完全可以在衛天望的攻勢之下堅持超過兩天,這樣雲政便能及時支援得過來。
衛天望的確覺得有些苦惱,不過他今天非殺雲翳不可,「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雲翳身為踏足登峰已經有一段時日的強者,自然不可能和化境武者一般好對付。
衛天望略微試探,也知道自己的確沒可能輕鬆擊殺得了雲翳,不過他所修煉的是九陰真經,如今更有萬法歸一,在此基礎之上更上層樓,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將雲翳活活耗死,哪怕他的天雲真經再精妙,也無濟於事。
做出決定之後,衛天望索性也不使出任何花俏招式,就是將真氣里融合進一些自己迄今為止領悟的規則,一拳一掌向雲翳壓去。
雲翳能被雲政如此看重,也並非等閒之輩,雖然總處在下風,又受制於衛天望的速度規則,逃脫也是無望,但他偏偏就能在衛天望的攻勢之下支撐住。
一時間,只見衛天望的身形在空中四處閃現,一下又一下將攻勢打向地面,逸散出來的氣勁將這一片地域附近的樹林摧枯拉朽般毀滅。
雲翳身處地面,他附近的泥土已經深深陷進去至少數丈深,但就偏偏他立身的那一小塊地方卻毫髮無損。
這劇烈的震動,甚至跨越了數十里的距離,一直傳到瞭望海城中。
望海城裏的人感受到這陣陣巨響,只覺得心神不寧,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些見識的人則能明白,這必定是兩個登峰境界的強者在交手,這些人不禁想道,雲朝施行暴政這麼些年,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要對雲朝出手了嗎
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只希望他能成功吧。
雲朝的力量,絕非等閒啊
重海商行裏面,老陳幾人則神色嚴峻的聚集在一起,他們知道衛天望已經回來了,所以能猜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必然是衛天望在與雲翳大戰,他們心頭也很沒底氣,雲翳的強大,成名已久,但衛天望從他出現到現在經歷的時間太短了,叫人根本就沒有底氣認為他能超越雲翳。
「若是先生敗了,恐怕我們重海商行與先生的關係遲早也會被挖掘出來」老陳面露憂色的說道。
一旁四人齊齊點頭,顯然他們都能猜到這後果。
就在此時,這地下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一陣鈴鐺響聲來。
老丁面露不快,「是哪個不懂事的下人,我們不是說了,沒有天大般的要緊事就不得叨擾的麼我去讓他滾蛋」
老陳眉頭微皺,「讓他進來吧,我們重海商行的眼線都經過十分嚴格的訓練,不會做這種冒昧之事,必定是有重大變故發生了。」
原來拉響鈴鐺的正是曾經給衛天望帶過路的機靈小廝,這人現在倒已經成了重海商行里的重要角色,掌管情報要務。
他進來之後,面露驚慌的對幾個大掌柜說道:「大掌柜們大事不妙啊剛剛傳來線報,雲政皇帝已經從皇城出發,直奔望海城而來這次那雲政皇帝甚至動用了從現世里偷學而來的一種名為飛機的東西,可以日行數千里,最遲只要一天就能從皇城趕來這裏」
「什麼」老陳等人大驚而起。
衛天望與雲翳交戰,到現在已經三個時辰,尚且分不出勝負,如果雲政出現,恐怕情勢會急轉直下
那小廝又道:「事情還不只如此,從雲家內部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是原本十分康健的雲家老祖,在雲政去看過他之後突然暴斃,在雲家內部引起變動。雲政隨後使出一招他們那天雲真經第八層的絕招,頃刻間將雲家內部安頓下來。隨後雲政又明目張胆的抓了萬名孩童進宮,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三四天了」
眾人這下便是色變了,按照往常雲政的舉動,他一個月之內最多搞一次萬人血祭,但這次算了時間與上次相隔不過半月,再結合雲家老祖身死的消息,分明是他對雲家老祖下了毒手,從雲家老祖身上得了好處,隨後他才馬不停蹄的再食萬人血髓
算算時間,到他出發之時差不多剛好是他將萬人血髓消納完畢的當兒,那這般說來,這次他是成功了
衛天望危矣
「不行,必須有人去通知先生否則大事不妙」老陳一拍桌案,如此說道。
眾人對視一眼,都是明白,此時衛天望正與雲翳交戰,如果去通風報信,如論兩人到底是誰上風,報信者必定會暴露身份,在雲朝統治天下的今天,報信者必定九死無生。
可偏偏去報信的人選,又必須是絕對可靠的,否則此人半路給跑掉了,那可怎麼辦
正在幾人猶豫的當兒,那小廝卻說道:「諸位掌柜,讓我去吧。」
「不行,你是我們重海商行的掌柜,許多人都識得你,如果你的身份被人發現,必定會牽連到商行身上,到時候我們都得完蛋」老陳一口否定了這小廝的要求。
小廝心下一橫,從背後摸出一把刀來,在自己臉上一陣亂劃,頃刻之後便是滿臉鮮血,面目全非,就連老陳等人都認不出他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老丁驚道。
小廝重重一點頭,「諸位掌柜,如今我這模樣,總不會有人認出我來了吧我這般做,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諸位掌柜都不知曉,我身上背負着血海深仇,可我自知天賦平平,習武到如今已經快二十年,卻連後天境界都不曾入門,如果沒有足以改變我人生的際遇,我便根本不可能報仇雪恨此事雖然有天大的危險,但也是我最好的機會若是我能辦妥此事,想必太子殿下就願意傳我一招半式,到時候我就能去尋那化境仇家」
「什麼原來竟有這等事情你這又是何苦,你與我們說一說,我們總會給你想辦法。」老陳嘆道,這小廝是個孤兒,眾人都是知曉,卻沒料到他身上竟還背負着這般仇恨。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區區化境,就算衛天望沒空出手,以如今重海商行的財力,不至於還解決不了。
小廝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能將自己的事情牽連到商行裏面來,再者,若是不能手刃仇人,還要假借他人之手,又有何意義如果不是這個機會,我也不會如此急切,再說了,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往後商行只怕更要行事低調,我這仇,想要親手得報的話,便今生無望了。」
「好吧,那你去吧。」眾人一嘆,心想這小廝倒是決絕。
小廝躬身告退,出去時換了身衣服,但臉上倒沒用什麼蒙面,反正他現在這樣,已經沒可能會被人認出來。
為了萬無一失,他甚至又到廚房裏去抓了把煤灰塞進自己喉嚨,讓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格外嘶啞,不會被人聽出聲音來。
最終,他從重海商行的密道悄然鑽了出去,直奔震動傳來的方位而去。
衛天望並不知曉正有個小廝為了來給自己通風報信做了這般大的犧牲,此時的他正不慌不忙的控制着自己的真氣消耗,一點點消磨雲翳的真氣。
此時衛天望的攻勢已經不如最開始的時候迅猛,他將自身對真氣的消耗控制在剛好等若恢復的程度,按照他的估計,這般下去,雲翳即便有些丹藥可以恢復真氣,但他的身軀也經不住這般連續的疲憊,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天的時間而已,這樣也好,自己正好能趁機將剛剛掌握不久的諸多規則反覆嘗試,以達到熟能生巧的目的。
此時雲翳的感覺的確難熬,但他也不慌,他同樣在盤算着時間,照這般下去,差不多自己支撐不住的時候,雲政也要趕到了。
兩人各懷心思,各有各的算盤。
如此狀態,在那報信的小廝到來的一刻瞬間被打破。
這小廝也是拼了命,尚未靠近此處時就被兩人交手時不時逸散出來的氣勁給弄得重傷,但他終究還是衝到了距離兩人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張口便喊道:「雲政正趕來此地,最多只有十個時辰就要到了」
衛天望本算着雲政根本不可能這般快就得到消息出發,驟然聽聞這消息,也是大吃一驚。
「雲政已經成功吞噬萬人血髓,實力暴漲,深不見底」小廝又用沙啞的嗓音喊着。
「找死」雲翳大怒,哪怕自己身處下風,卻也從咬牙打出一股真氣直奔小廝而來。
衛天望怎麼可能給他這機會,身形一閃,正出現在雲翳打出來的這氣勁前方,掌心探出,將雲翳的氣勁抓在手中,狠狠捏碎,同時嘴裏說道:「想在我面前殺我的人,你還是先自保吧你的天雲真經,已經被我看穿了」
衛天望話音一落,便接連數十上百指點出,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席捲向雲翳。
雲翳還想和先前那般抵擋,但他將衛天望打出來的凌雲指勁只擋掉百之九十,還剩下十道凌雲指勁卻順着天雲真經卸力的方向鑽了進來,正正轟擊在他的身上。
雲翳色變,「怎麼可能」
衛天望道:「怎麼不可能與我交手,你還敢分出真氣去攻殺他人,你真以為我就看不穿你這點手段麼」
雲翳被這十道凌雲指勁氣接連轟在身上,身軀表面便浮現十個血洞,雖然這並不能讓他就此身死,但卻叫他身受重傷。
就這一招,便比兩人之間交鋒許久他體內積累的暗傷更嚴重
衛天望乘勝追擊,探爪而來,這次他索性不用氣勁,只將全部力量都積蓄到五指之上。
只見他手掌上金色光芒明滅不定,這是再正宗不過的九陰神爪,徑直抓破雲翳護體的天雲真氣
雲翳,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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