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也是倒霉,哪能想得到衛天望竟有這本事,又能易容換形,又能利用精神力左右他派在此地看守之人的心神。``し
若是苦竹警惕到派來化境層次的和尚擔綱守護,指不定還能擋住衛天望,但現在嘛,他就棋差一招了。
終於,一個時辰之後,這些和尚腦海裏面,開始慢慢浮現強烈到無法抑制的睡意。
這些原本藏得無聲無息之人,真在無人察覺之際被衛天望活活控制住了。
此時距離天明已沒多少時間,再對付其他三十個小和尚就輕鬆多了。
苦竹留在這裏的十八個和尚,倒全成了衛天望的苦力。
不過,想帶着這麼多人無聲無息穿越寺廟內院,並非易事,衛天望也沒辦法偷閒,只能親自站在最前方,一旦遇到人,便用移魂之術給控制了。
幸好此時在外面巡視的都是些小和尚,對付起來不難。
按照衛天望原本計劃的路線,這一行人還真有可能要路過藏經閣。
因着慧安說那事的關係,衛天望覺着還是繞過藏經閣來得安全。
一路有驚無險之下,衛天望終於將讓人將七個火玉爐全都送到了奔雷密窟之中。
賀雯奕見衛天望竟指揮着和尚給他當苦力,看得新鮮,想問問這是為何,但見衛天望並未主動提起,也就不問了。
等安置妥當這一切,再將這些和尚又送回大殿之中,衛天望也疲憊得筋疲力盡,與賀雯奕招呼了一聲,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倒是忘了一點事情,自己又將佛像給盜了,還是在數十人的眼皮子底下乾的這事,苦竹那邊不鬧翻天才怪。
指不定苦竹又會到他這邊來瞧一瞧情況,還是賀雯奕心思慎密,提前想到這點,這次倒是多穿了點衣服,但還是和衛天望鑽在同一個被窩裏面,裝出一副兩人剛做完那事的模樣。
賀雯奕過于謹慎了,在給衛天望當苦力那一群大和尚回到大殿之中後不久。
所有小和尚都從被精神控制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這些人看着碎裂在地上的佛像金身,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全給嚇傻了。
「虛懷呢?虛懷那傢伙呢?」小和尚們瘋了一樣在大殿裏尋找那虛懷和尚,畢竟虛懷和尚是慧靈指派的負責人,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得讓他趕緊來背黑鍋。
小和尚們着實不明白,明明自己一直大眼瞪小眼將這大殿之中一切變化看得真真切切,可為何莫名其妙的眨一眨眼睛,這些佛像就全變成這樣了?
腦子再蠢的人也明白,必定是有人來此地光顧過了。
小和尚們一邊驚慌失措的尋找虛懷,另一邊也有人已經跑去尋找各自的師傅,讓人將此事趕緊稟報苦竹。
但還沒等到這些小和尚將消息傳出去,苦竹就已經被從睡夢中驚醒,趕來此地。
被他當做殺手鐧的十八名金身和尚自有其特別之處,一旦恢復清醒便發現情況不對,立刻用佛門傳音秘術將此事告知了苦竹。
苦竹傻愣愣的站在大殿之中,看到這一幕時臉都綠了。
「真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還以為那人只看中之前那三個佛像呢,結果感情人家想的是今天要給我一鍋端啊!」苦竹略顯頭疼的抓撓着腦袋,心頭恨不得將今日負責值守此地的和尚們都給活活打死。
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這情緒,反正丟三個是丟,全丟了也是丟,幸好之前製作仿品時,將另外四個也考慮到了,現在也就一併作假了得了。
就是有一事叫苦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已經派了這麼多人看守着,怎的眼皮一眨就全沒了呢?
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沒道理能做到這般快的吧?
再說了,這又不是從旁邊潛行而過,這可是就在人面前將佛像打碎,再將裏面東西給拿走了啊!
苦竹仔仔細細盤查過現場,着實想不明白其中蹊蹺,他只能確定,這人在動手的時候如暴風驟雨,猛烈至極,否則不會將佛像擊碎到這個程度。
「罷了,此事已經不是我能琢磨透的了。我還是去問問大師吧。」苦竹自言自語道,內院之中接連被盜,已經讓他內心極為不安,原本他也不想去藏經閣,但這次是不去不行了。
帶着無比忐忑的心情,苦竹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寒山寺里禁區之中的禁區藏經閣。
藏經閣里此時空無一人,苦竹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左顧右盼,試圖尋找他口中那大師的蹤跡。
但小片刻後,苦竹卻爛着一張臉,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呢?大師又不在?」
「苦竹,怎的你做了這麼多年方丈,也沒見有什麼長進,竟如此耐不住性子?」就在苦竹無奈的打算轉頭離開之際,一道略顯模糊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苦竹回過頭去,就見身後一身着樸素袍子的老和尚鬼魅出現。
苦竹趕緊站直了身子,苦笑道:「大師,晚輩若是有大師你這境界,也不至於如同今日這般困頓了。」
這大師眨眨眼,「苦竹你是指的佛像被盜之事?」
苦竹點頭,「的確如此,這太過蹊蹺,叫晚輩分外不明白。」
「這你就是多想了,最近這些年,你倒是該好好反思一下,因着你沉迷於金錢,讓整個寒山寺都變了味道,這話我可沒說錯吧?」大師用質疑的語氣說道。
苦竹羞愧點頭,自己已經許久不曾來見過這位大師,就是因為害怕被他說教,今日來此,果然是沒逃掉。
「大師,晚輩如今也知錯了,還請大師解惑。」苦竹躬身道。
「其實,此事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北海霸主既然是在給他的後輩準備後手,又說了不只這一處地方,那將來會用到這些佛像的機會就不多,你安排人準備假佛像的事情做得不錯。東西丟了便丟了,將假佛像一樣這般供着就是。你再想想,莫頂天如此安排,若是真有他後人需要打開佛像的一天,那到時候莫頂天還再世嗎?莫頂天都死了,他那些不成器的後人又能如何?你這是杞人憂天了。」大師輕描淡寫的一番話。
苦竹聞言,恍然大悟,雙手猛拍,「對啊!我怎的就沒想到!這事我是沒必要那般擔憂啊!」
「當然,還有一事你得留心了,盜佛像那人既然能在悄無聲息之間做完這些事情,那他自然也能在無聲無息之間將你的性命奪取,歸根結底,還是苦竹你這些年修行不足,心界不高所致啊!這人的來路我也不甚明白,在我的心界探視之下,竟能悄然穿越屏障,這等人物,恐怕普天之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莫頂天那老頭兒一生豪放不羈,得罪的人也不少,活該他倒霉。你也只管放心,老僧修心養性,如今身體康健,再怎麼也得比莫頂天多活些年,即便出了事,我也能頂着。」大師自信道。
苦竹得了定心石,心滿意足的走了。
卻說衛天望這邊,當天苦竹倒是沒再來盤問,衛天望樂得清閒,不過他也十分小心,並未急着就開始自己的煉丹大業,而是直到五天之後,在苦竹的親眼見證之下,衛天望給奔雷勉勉強強弄了個第一療程。
如今以他的醫術,即便是糊弄,表面上倒也讓奔雷看起來真稍微有了點活力。
苦竹和尚在親自出手查驗一番後,心頭頓時對衛天望放了心。
「小子,這次你要的藥明日我就給你送來,你這一手醫術,的確厲害。還有什麼別的要求,你只管提,我必定盡力滿足你。」苦竹驚嘆着。
衛天望撇撇嘴,「方丈大人,晚輩小命都捏在你的手中,我又怎敢不全力以赴。至於別的要求,還真不敢有,我就只提一事,方丈大人你聽了可不要生氣。」
苦竹此時見奔雷復活有往,心情正美滋滋的,自然好說話,「小子你只管提,只要不是要我的方丈之位,旁的都好說。」
他倒是有心情開玩笑了。
衛天望咧咧嘴,「這方丈之位,我怎麼敢要。我所求的事情,也不複雜,只希望方丈大人你回頭能稍微更信得過我一些,不要再三天兩頭來我這處探視了,方丈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見了你,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心理面總也慌慌張張的,這開藥方子都開得不清醒了。」
苦竹哈哈一笑,「這好說,反正老僧平日裏也忙碌得厲害,你小子如今表現得還行,我就順了你這心意,你不是說每九日一個療程麼?那我就每九日來一次,看看你你這診療的效果,如何?」
衛天望大喜過望,「那就多謝方丈大師了。」
苦竹心滿意足的轉頭離開。
等他走後,賀雯奕輕笑着,「苦竹和尚真是可憐。」
衛天望搖頭,「他哪裏可憐了,明明是被關在這裏的我們兩人可憐才對。」
賀雯奕掩嘴偷笑,心頭卻知道,苦竹的好日子真是要到頭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沒有任何懸念,衛天望根本就不打算救活奔雷,這所謂的九天一療程,他也就只花個半天的時間,隨意配一點藥,可以讓早已腦死亡的奔雷看起來詐詐屍而已,其他時間,他卻全都花在了奔雷密窟內室之中,瘋狂的利用這裏面的海量名貴藥材煉製着丹藥。--199dwruuo1204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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