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山不容二虎,自己才是正統的話,那南海王反倒名不正言不順了。
只怕他會擔心自己奪了他的權,到時候反下殺手也未可知。
在權勢之下,這點稀薄得可以被忽略的親情到底牢不牢靠,還真說不準。
罷了,還是等到了那一邊再看情況吧,當初選擇來這南海,似乎就是個錯誤。
帶着這樣憂心忡忡的心思,眾人的鐵木神舟終於到了南海之中最大的城市六甲城海港之中。
最終,到達南海的第一站還是選擇了這個南海王掌控的城市。
不過祝文龍與樂遊原並未如同兩人之前所說的那樣,一到六甲城就離開,而是與青雲宗人一道進了城,打算先等眾人都安頓下來了先。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眾人才剛剛找到個還算合適的院落,從別人手中買來,便遇到了南海王派來的人。
兩隊身着鮮衣鐵甲的武士在街道上走過的威勢瞧起來還是很驚人的,這兩隊武士直奔青雲宗剛買下來的房子而來,顯然是得知了什麼消息。
衛天望並不打算與外人太多交集,便沒出門去管來者的事情,而是將自己關在房中,儘快打坐提升內力。
由於無法找到適當的閉關環境,他如今在這易經鍛骨篇第四重的進境着實慢得叫他有些難以接受。
「在下乃南海國鎮北將軍侯勝,見過諸位。想必諸位便是最近聲名赫赫的青雲宗高手了吧?王上聽聞諸位終於來到這六甲城,幾乎恨不得親自出海迎接,不過又無法確定諸位到來的準確時間,更因為王上日理萬機,所以終究是沒能成行。不過既然諸位現在已經到了,王上便立刻吩咐我前來接諸位進入王宮,接受封賞。現如今我們南海國正是用人之際,還請諸位不要推辭,以諸位的實力,必定可以在我南海國內大展拳腳。」前來迎接的武士頭領顯然並不簡單,功力竟是與花憐骨不相上下,言行舉止間也很有些氣勢。
寧薪衣等人卻是聽得眉頭微皺,之前還在猜測這南海王是否有覬覦中土的心思,現在瞧來,這簡直已經躍然紙上了。
這侯勝的官職便叫做鎮北將軍,那不就是指的要揮師北上麼?
但這麼早就去見那南海王,顯然不符合眾人的打算。
寧薪衣便往前一步,說道:「侯將軍多禮了。不過我們眾人才剛遠航下船不久,正是疲憊至極,還是讓我等先在這府上休整一陣子,再去拜會南海王吧。」
侯勝臉上的殷勤笑容頓時僵住,略微有些惱怒,「難道諸位想違抗王命?」
花憐骨知道以寧薪衣青雲宗主的身份不好在這時候表態,便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自無名島出海,到現在已經數天數夜不曾好好落腳,這才剛到這裏,就連屁股也不曾坐熱,你那南海王便要我們眼巴巴的去他那什麼王宮?當我們是什麼人?呼來喚去的小癟三?再者,那所謂的南海王,可有得到誰的承認,他的王位到底是不是正統尚且兩說,又與我們說什麼王命?」
「這位是?」侯勝壓着火氣,滿是不快的瞪着花憐骨,要不是花憐骨發飆時有意無意泄露出來的氣勢叫這侯勝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他便真想動手了。
「怎麼,你們不已經知曉我等的事情了麼?竟不知道我是誰?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紅粉冢花憐骨是也!你要怎的?」花憐骨再度以怒氣沖沖的語氣說道,「寧宗主怎麼想我管不着,反正我現在可沒興趣去見什麼南海王。你若是有意見,可以與我過兩招。反正奔雷都死在了我們手裏,我也不介意再亂殺一通就離開這裏!」
這侯勝面色數變,恭聲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紅粉冢花宗主,是在下眼拙了。」
「寧宗主說得沒錯,侯江軍你便先回去吧,等我們休整得差不多了,自然會去見南海王,但不是現在。老夫無名島祝文龍,也不知道侯江軍聽說過我的名字沒有。」就在這時候祝文龍卻站出來說話了。
侯勝再度渾身一緊,約莫四十年前的八寶大會,便有人曾見識過祝文龍的化境手段,如今又是四十年過去,這位無名老人的大弟子竟然現世,又怎能不引起他的重視。
既然今天目的達不到了,侯勝便不再糾纏,而是稍微與眾人告個罪,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祝文龍與樂遊原兩人便回了後院先休息,不過看樣子他們似乎是要去護佑衛天望的安全。
「我便說吧,這南海王似乎真不是什麼好鳥,」花憐骨怒氣沖沖的說道。
寧薪衣有些奇怪的問道:「花姐姐,你之前不是說南海王兵強馬壯的麼?我們一來就與他手下的將軍結梁子,似乎也不太妥當呢。」
花憐骨先是往後院看了看,才小聲說道:「其實你就不明白了吧,我這是做給祝先生與樂先生看的呢。就是要在他們二位的面前與其他人結仇,這樣,這二位就會心憂王天兄弟的安危,更不會迅速抽身離開了。只要這二位先生在,以我們的實力,還真是不用太怵南海王,若是他們走了,我們便難辦了。」
寧薪衣暗自給花憐骨比了個大拇指,對她這心機表示佩服。
當然,眾人的確沒有胡說,接連在海面航行數天,雖然武者身軀結實不易疲憊,但終究需要休息。
也就只有衛天望這練功瘋子沒那麼多閒心,稍微打坐一陣,發現功力提升着實緩慢之後,就急不可耐的與常青一道出了門,打算去六甲城內的集市里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買到合適的煉丹器材。
衛天望打算儘快將得自無名島上的藥材給利用起來,既然不能打坐提升,暫時只能寄希望于丹藥上了。
在衛天望與常青出門之後,祝文龍卻悄然跟了上去。
花憐骨眼見瞧見了,十分得意的瞥了寧薪衣一眼,「瞧,我沒說錯吧。祝先生真的很在意王天兄弟的安危呢。」
「那樂先生怎麼不去?」寧薪衣問道。
「這還不簡單,王天兄弟乃是稀世奇才,而你,好歹也是白瞎了人家一枚混元無極丹的人物,不說你的天分了,就衝着被你吃進肚子裏的丹藥,樂先生也得讓你不能輕易出事啊!」花憐骨意有所指的說道。
寧薪衣笑笑,「也對,我是該練功了,如今我難得才能擁有再次提升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我說,王天小子,你有錢買丹爐嗎?這種東西都很貴的呢,」兩人走在六甲城的大街上,一路左看右看,常青有意無意的說道。
衛天望哪裏會有這世界的錢,搖搖頭,「沒有,一分錢都沒有。」
「那你怎的買丹爐?莫不是你得要我出錢?」常青再問。
衛天望扭頭奇怪的看着他,「難道你與我一同出來,不是給我當提款機的麼?」
「提款機?」常青不懂。
「哦,這世界還沒出現提款機。總之,你出錢不就成了?你不會也沒錢吧?」衛天望改了口。
「我是有,不過這東西可真的不便宜,尤其是你要煉製的丹藥越好,這爐子就越貴。讓我給你出錢,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可有一個要求,你得讓我觀摩你煉丹!」常青涎着臉說道。
「這沒門,」煉丹可是自己壓箱底的手段,衛天望當然不會答應。
「那我就不給你出錢了!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常青怒道。
衛天望咧咧嘴,「我自己想辦法又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稍微借我一丁點,不是不行吧?」
「你要做什麼?借多少?」常青迷惘的問道。
衛天望一指路邊的包子鋪,說道:「你借我能買一籠包子的錢就可以了,別的你就別管了,看着就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95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