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輕語能解開第一道題,衛天望便已經感到十分高興,這說明她與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接近的,起碼也有這方面的潛力,要不然,她就連第一題也別想解開.
但是,想讓他放水,這不可能.
他不是在選學生,也不是給韓輕語高考的機會,他是在為了實際應用數學這『門』學科去選拔一個適合的承載者.
韓輕語一旦被他認可,那便會得到他的全力幫助,建立成功這樣一『門』學科,無論是對衛天望而言,還是對整個學術界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成果,由不得他大意.
當然,韓輕語也啟發了他的思維.
衛天望想好了,如果韓輕語不行,他會考慮在班上另行選拔一個可靠的人出來,如果還是找不到,那他便只有將範圍放大到整個學校了,實在還不行,他甚至有那個財力與能力,在全國範圍組織一次考試,總不信這樣還找不到人.
"如果你覺得實在太難,那乾脆還是放棄吧,反正我沒有一定要指望你,放心吧,炎凰養生術我會教給你的,"衛天望似是認真,似是揶揄着說道.
韓輕語嘴一嘟,她可聽得出衛天望話語裏的調侃味道.
她這脾氣就上來了,你這不是看不起人嗎?
我就不信還不行了!別小瞧人啊!
"哼!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同班同學,我就不信你出的題還真能把我難死!等着瞧!算了,我不求你了,我自己能做好!"韓輕語狠狠着說了一句,繼續埋下腦袋去做題.
衛天望只笑笑,便又開始寫醫書.
外面韓烈,韓家康與陸芸夫『婦』,卻都悄悄將耳朵附在書房的『門』上,聽着裏面兩人聊天.
"衛天望在給輕語出考題啊?這是為什麼呢?"陸芸有些詫異的說道.
韓家康搖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看,雖然『女』兒嘴上不服氣,其實她心裏很高興的呢."
"行了行了,就你懂『女』兒,當爹的就是要比當媽的更懂『女』兒,好了吧?"陸芸撇撇嘴.
韓烈看着這兩口子在這邊鬥嘴,裏面衛天望又和孫『女』兒在鬥嘴,臉上掛着絲十分心滿意足的笑容,這樣的天倫之樂,果然是要退了休之後,才能安安靜靜的享受到啊.
這三人並不知道,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被裏面的衛天望聽得清清楚楚.
但衛天望並不厭煩,反而覺得很好,他其實非常羨慕韓輕語擁有這樣的家人.
韓輕語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和父母都在聽着牆根,她和這份卷子較上勁了.
出乎預料,但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在解開第一道題之時,韓輕語『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畢竟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全方位的思維方式.
但被『逼』得沒辦法之後,她也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繼續解下去,結果到第二題時,她所用的時間,卻比之前少了整整一半,只用了五分鐘而已.
原因無他,她本來就擁有這樣的潛力,第一次特別困難,只是不熟練而已.
藺家華看人的眼光很準,既然他曾這般評價韓輕語,那便不離十了.
直到第三題時,她更是找准了感覺,只用了區區兩分鐘,便徹底完成.
這才是真正做選擇題這等考題應有的速度,韓輕語面『露』得意之『色』,抬頭看了眼衛天望,是想給他炫耀,卻發現這傢伙竟然依舊撲在寫字枱上寫着他自己的東西.
暗自翻個白眼,韓輕語暗想,還以為你這些題多厲害嘛,本姑娘可不怕你,你不是給我兩個小時嗎,我就只用一個小時給你做完了試試看!
韓輕語有這份自信,也是正常.
事實上,以她身為韓家大小姐的身份,想去讀任何學校,都根本不用考試.
但當初她卻拒絕了家裏的安排,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楚庭全省都取得了十分拔尖的成績,硬『性』達標了香江大學的錄取標準.
這在整個世家之中,也是極其少有的成績.
畢竟世家子不同於普通人,他們的生命里總是有形形『色』『色』的紛紛擾擾,韓輕語在高中時也同樣受到困擾,所以到了大學她才要隱藏身份.
能頂着這麼多困擾,在高考之中取得她那樣的成績,她個人的天分,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以前她哪怕再天才,也只能活在衛天望的『陰』影之下.
畢竟全香江大學都知道,在他們這一屆的數學系裏,只有一個巨無霸級別的學霸,那便是衛天望.
其他人再厲害,和衛天望一比,總是相形見拙.
但這一次,為了達到衛天望所說的那什麼心法的學習資格,韓輕語也是放下所有的雜『亂』心思,全心全意的拿出自己全部的潛力.
當然,考題都是這樣,越到後面,便越難.
韓輕語解前面幾道選擇題的速度終究是不能持久,到了後來,同樣的思維方式,但運算過程卻更加複雜,她的速度也開始變慢起來.
.[,!]
她不禁在心頭暗自埋怨衛天望,覺得他是故意『弄』出這些增加難度的計算過程,好讓自己不能在兩個小時之內完成考題.
但她卻並未意識到,後面的考題雖然看似增加的是計算過程,但實際上,逐漸改變的依然是思維方式.
但這卻不是一個突變的過程,而是循序漸進的推進.
衛天望將這個尺度把握得非常完美,就算是藺家華親臨,也出不了一套比這套題更加高明的考題.
通過這套考題考驗的人,才能真正適應他的實際應用數學.
時間一點點推移,韓輕語和衛天望同樣伏案奮筆疾書,兩人都不停歇.
當然,衛天望雖然沒有看表,但腦子裏卻將時間掐得非常準.
當兩個小時到達的那瞬間,他便說道:"行了,停筆吧,時間到了."
"哎哎,等一下等一下,這是最後一題了!我馬上就做完!你肯定提前說了,時間還沒到!"韓輕語果然開始耍賴.
衛天望當然不會讓她如願,隨意一指點出,這一指蘊含着手揮五弦的竅『門』,一縷九『陰』真氣『射』到韓輕語手臂上,但卻讓她全身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想在他的面前玩對付監考老師的撒嬌,韓輕語是想多了.
韓輕語無可奈何的捏着筆僵在那裏,非但身子動不了,就連說話也不讓說.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看着衛天望.
這解題解到一半,卻未競全功的感覺,比大冬天從被褥里被人扯出來還難受,叫她心頭抓耳撓腮,痛苦至極.
可不管她怎麼使力,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看着衛天望從自己面前將考卷『抽』走.
等他開始看考卷的時候,韓輕語才覺得身上的桎梏解除了,張嘴便說道:"你好過分的呀!都只差最後一步了!"
"那你高考的時候,時間到了考官還會讓你延長時間的嗎?"衛天望翻個白眼,沒搭理她,拿起紅筆便開始在考卷上勾勾畫畫起來.
韓輕語倒是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如果給考官說我只差最後一筆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衛天望完全沒有接她這話的意思,心中卻想着,你這不廢話嗎,就衝着你這禍國殃民的容貌,一般的男考官都不會對你兇巴巴的吧?
不過,不好意思,我不吃這套.
韓輕語見衛天望只管改卷子,不搭理自己,也不再糾纏,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靜靜的等待着結果.
每當他在上面打出一個勾,韓輕語的心裏便踏實一分.
但沒當他不打鈎,而是改為畫一個圈的時候,韓輕語的心頭就涼下去一分,不過幸好這種時候不多,不然她可經不起這樣折磨.
時間便在韓輕語的心情起起伏伏之中飛快度過,衛天望改題的速度很快,約莫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他便改到了最後一題.
韓輕語很是沮喪的看着自己只寫到一半的計算過程,心想,就只差兩行字了,一口氣寫完只要十秒鐘,他居然都不讓我寫完,真是太過分了,如果沒能得到九十分以上,我就耍賴!
沒錯,我就是要耍賴!
出乎意料的,衛天望卻沒有如同韓輕語所想的那般,在整個計算過程上畫個巨大的紅叉,而是咦了一聲,停筆仔細的看了起來.
韓輕語哈了一聲,不明白衛天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這解題過程還有什麼異常不成?
再不然,你給一點過程分也好嘛,這十五分的題,我再怎麼也能有個十分吧,不都只差最後一步了嗎?
但她心裏又不是很自信,剛才做最後一題時,她自己的狀態都非常奇怪,現在讓她自己回想,都回想不起來,只覺得在那個時候自己腦子裏好似一片空白,但卻又不像是真正的完全空白,像是有無數個公式在腦海之中如流水般划過,手中的筆也仿佛不受控制,而是跟着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思維,下意識的寫寫畫畫,所以在被衛天望打斷之時,她才會那般難受."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衛天望突然說道.韓輕語啊了一聲,"什麼意思?"--63946+dsuaahhh+23588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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