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效果差不多了,這邊衛天望繼續道:「罷了,就不往我身上扯了。再說霍義龍的事,起碼在我看來,這位厲先生算不上什麼德高望重的長輩,這件事本就不是事,憑什麼要霍義龍給他道歉。來,這位厲先生,你倒是說說,除了年齡和你家更有錢,你又比霍義龍強在哪點?」
「我!我!什麼都比他強!」厲仲愷憤怒的大聲說道:「別逼我發火!否則,從今以後,你這義安集團和霍家在香江都將寸步難行!」
衛天望眼皮一挑,「所以你還是用你厲家的家世來壓人?說了半天,就是這個這等貨色,浪費我的口水。」
厲仲愷的話被堵在半路,猛的一指身旁的霍義龍,說道:「那好!既然說再多也是無用。那就刨除掉我的身份,刨除掉我的年齡與家世,隨便選個什麼事情,讓我與他比一比,只要我贏了,我就算是他長輩,他就得當眾給我道歉!你也要當眾給我道歉!如果我輸了!我當眾給他道歉,以後見到霍義龍,我自稱晚輩!」
他真是被氣上頭了。
衛天望聞言朗聲一笑,「好!我答應了!」
誑了半天,這人終於入套了。
衛天望心頭暗嘆,他也真是不容易啊,厲仲愷又想掙回面子,又想發泄怒火,但卻又忌憚自己,被拿捏到不上不下,終於還是被自己一番話給一步步堵到這個地步。
很好,自己現在不在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多,過了今天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霍義龍這憨憨的小胖子,今天就幫他一把,往後哪怕自己不在,他也不會被人騎到頭上。
過了今天,當初在學校里他被那名叫潘森的小子隨意欺壓的狀況,方才他毫無掙扎的向厲仲愷低頭的情況,將永遠也不會再出現。
人,不能沒有傲骨!
把厲仲愷引入套內,接下來就該霍義龍表態了。
擔心霍義龍臨陣退縮,衛天望還準備用移魂之法稍稍激一激他,不曾想霍義龍緊緊捏着雙拳,有些膽怯,但卻咬着牙關說道:「好!厲先生你說要比什麼!你儘管說!」
霍義龍這時候也打定了主意,好難得天望哥同意了教自己本事,自己一定不能再讓他失望,哪怕明知道自己只是個學生,無論做什麼都肯定比不過面前這位早已在白湖集團中擔任要職,領銜眾多香江大少近十年的厲公子。
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拿出骨氣來,哪怕是輸了,也只能站着輸,而不能跪着輸。
一聽厲公子竟然主動提出要與霍家小子比試比試,眾人這下終於有了興趣,也敢圍攏過來看了。
這可是輸了之後事關兩位大人物公開道歉的事情,厲仲愷的身份自不必多言,至於另一位,只看他拉着義安集團二號掌舵人黎嘉欣的手,一號掌舵人陳蔚也是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後,原香江大佬義安社團龍頭楊成,更是在一旁擺出畢恭畢敬的樣子,身份一定也是不低。
地位到他們這個程度,平素里哪裏可能在公開誠鬧成這樣。
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誰沒事在外面招惹是非,尋常情況根本見不到這等盛景。
在眾人看來,鬧成這樣是有機緣巧合的,厲仲愷不知道黎嘉欣與這衛天望的關係。
來自大陸的衛天望卻不吃香江流行的英倫紳士風這一套,脾氣比較直,偏生地位也不低。
兩個地位對等的人在事先並不熟悉的情況下,火星撞地球頂到了一起。
今天再不看熱鬧,過了這村,明兒就沒這店了!
眾人不再避諱而選擇圍攏過來,尤其是年輕人動作最快,原因無他,這臨時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比試,總得選個項目,總不能比,誰長得高,長得胖,那不就成了笑話?
所以總得有人來出謀劃策,大家一起選個合適的項目出來。
老一輩的人雖然也是好奇,但身份地位不同,不方便過來看熱鬧。
年輕人卻沒這麼多講究,反正都鬧成這樣了,我們來出點子總不至於還拉到仇恨吧。
衛天望也在考慮這問題,比肯定是要比的,但項目他其實也沒想好,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有一絲可能,自己動動手腳幫霍義龍贏了就是。
到厲仲愷這個位置上,所謂的比試肯定不會是拳腳相加,那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不過或許也是霍義龍唯一能勝過厲仲愷的地方。
厲仲愷雖然個子比他高得多,但霍義龍這大半年玩命苦練出來的腱子肉可不是擺設。
當然衛天望也不會同意比拳腳,那霍義龍勝得毫無懸念,就完全達不到效果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不如比生意吧?」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道。
一直沉默着的陳蔚終於找到機會說話,「開玩笑吧?在香江和厲公子比做生意?怎麼比?比現在誰旗下產業更大?還是說,給兩人現在一筆錢,讓兩人現在投資,等上個十天半月或者大半年的看收益?就不說厲誠先生的影響力了,厲公子身為白湖集團高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叫霍義龍一個大學生和他比做生意,本來就不公平吧?而且誰能等這麼久去啊!」
那人訕訕着把腦袋縮了下去,對着遠處不方便過來調和的一眾老者聳聳肩,說是比生意,本意是想調和,但現在卻被陳蔚在中間搗了亂,計劃泡湯了。
沒管那邊的情況,衛天望卻是先附耳到霍父身旁,小聲說道:「霍叔叔,您放心吧,有我在,霍義龍與你家都不會有事。我這般安排是有目的的,我是為了霍義龍好,年輕人的事情,您是長輩就不要攙和了,這樣反而更容易叫厲家少爺騎虎難下,您不如先到那邊去,和那些叔叔輩的看熱鬧。一切有我。」
聞言霍父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悄然退去,厲公子上了脾氣,自己也勸不動任何一人,但不知為何,看着原本矮小的兒子昂着脖子站在人群中的模樣,霍父的眼眶有點濕潤,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內向和自卑了。
他突然明白了衛天望的心意,有些感動,以兒子孤僻的性子,能認識衛天望這人,也算是他一生中莫大的福分了。
不對勁,他猛然反應過來,當初兒子被綁架那次,就是在接到衛天望的電話後,柳暗花明又一村。
難怪了,如果是他的話,也許真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的兒子戰勝厲仲愷,重拾信心吧。
這時候那邊已經拿不出個主意,厲仲愷在提出比試之後,也覺着這樣似乎有點幼稚,有點兒戲,但沒想到的是衛天望竟答應了。
如衛天望這般高傲的人,也願意把他的尊嚴放到霍家小子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角色身上?
這不得不讓他深思起來,到底比個什麼好呢?雖然是兒戲,但贏了的話自己的面子也就回來了,到時候自己甚至可以大度的讓衛天望不用道歉,這樣卻又能順勢與他交好。
厲仲愷越想越有道理,他並非一個衝動的愣頭青,否則他父親也不會讓他執掌白湖集團的重任,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他也想順勢將利益最大化。
但若是我輸了,以衛天望這人方才的表現,肯定是要痛打落水狗,啊呸,我怎麼說自己是狗!
到時候那我面子也沒了,里子也沒了。
這梁子我若是咽下去,往後在香江也無法立足,那麼我卻只能與他死拼到底!
厲仲愷猛然反應過來,這看似兒戲的所謂比試,內里竟藏着如此驚人的玄虛。
我輸不起啊!
這時候其他人已經討論了大半圈,問過厲仲愷的意見,衛天望這邊倒一直都是活躍得不行的陳蔚在表態。
之前還有些人不認識陳蔚,但經過這一次,眾人也都知道了,面前這位頗有爺們氣息的短髮女子竟然才是目前義安集團的第一決策人。
陳蔚也趁機將許多香江太子的情況記下來,這個圈子是她以前夢寐以求的,但過去哪怕自己拿着斯坦福的博士錄取通知書,也入不了這圈子的法眼。
即便自己如今成了義安集團的掌舵人,但義安本就和這圈子隔閡頗深,她更是毫無根基,哪能融入得進去。
如果沒有此事,就算今天義安辦的這酒會這些人都來了,陳蔚與黎嘉欣也無法以生意人的姿態融入進去。
在這些人眼裏,頂多會留下這樣一個印象,義安新上來的雙花,一個彪悍爺們兒,是個男人婆,一個婉約大方,是個大美人,如此而已。
這對於以後義安拓展生意是極其不利的,但現在卻因為此事,讓她這個性格本就活潑跳脫的人輕易的打入了香江太子們的圈子,也算意外之喜了。
只可惜,眾人商議許久,確實拿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時候一直在遠處觀望的長輩里走出一名鬚髮皆白的矍鑠老者,呵呵笑着來到這邊,朗聲道:「你們就別爭來爭去了。厲公子與霍家在我那馬場不都有一匹馬麼?厲公子的名馬追風電與霍家的王馬天運龍今晚都正巧要出塞。既然要比,為何不乾脆比馬?反正正好是兩家人自己的馬,這不應景的嗎?」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有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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