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衛天望與韓輕語有什麼說法,孟小蓓猛的就扶住衛天望身前的韓輕語,將她往自己背上一扛,拔腿就跑。
「閃開閃開!急救急救!」
韓輕語在心裏快罵死這個莫名其妙的漂亮校醫了,還容易才有機會靠在衛天望懷裏,正打算讓他背着自己去校醫院,沒想到居然冒出來個女校醫,而且你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背起我就跑來着!
同學們也是看傻了眼,這美麗校醫人不可貌相啊,力氣不小啊!
衛天望倒是心知肚明,孟小蓓在自己面前雖然很弱,但好歹也是練過武的,別看她瘦不伶仃的,但力氣指不定比尋常男子還大。
「哎哎哎,你還不快去追啊!」丁雪怒其不爭的在後面撞了把衛天望。
衛天望才不想去校醫院呢,那就是個龍潭虎穴。
兩個麻煩精都在那裏,自己要去了,還能活着出來嗎?
「喂喂,你不要這樣絕情啊。就算你後面兩項拿了冠軍,下午的女子組還指望着輕語姐呢,她要真傷得重了,下午我們完蛋啦,你可是班長啊!」丁雪繼續道。
一旁的古樂也難得不和他客氣了,帶着一眾男生,紛紛用鄙視的眼神看向衛天望,好似在說他是個絕情的負心漢。
被眾人看得心底發毛,衛天望一擺手,「行了行了,快別這樣看我了,我去還不行嗎?」
算了,既然下午的女子組還得指望她,想讓她腫起來的腳踝短時間康復,也只能靠自己的療傷篇了,孟小蓓就算有些醫術,也沒可能有那能耐,搞半天還是只能自己親自出手。
遠處孟小蓓背着韓輕語往前跑,一直盯着她的那個男醫生王利,也趕緊湊上來。
「孟醫生,讓我來背吧?你別太勉強自己了,」王利不合時宜的獻殷勤道。
誰知道孟小蓓與韓輕語異口同聲,「誰要你背啊!」
「我寧願自己下來走!」韓輕語接着道,起碼現在這還是個女人,因為這個突然冒出來試圖揩自己油的男醫生,她倒不是那麼討厭橫插一槓的孟小蓓了。
孟小蓓則滿臉不爽的繼續道:「你沒看我背上的是個女孩子嗎?王利你這老色狼死開些,沒個眼力見。」
罵完這傢伙,孟小蓓頭也不回的繼續跑掉了。
留下這個名叫王利的三十來歲的中年醫生尷尬至極,捏了捏自己的臉,暗想,我有這麼老嗎?另外老色狼是幾個意思啊?就算我忘記了你背上的是女孩子,也不是刻意要來揩油的啊,這下可虧死了,我怎麼就在你心裏留下個這印象啊?
我雖然三十多歲也未婚,但我形象不差,家境不差,也算是學校里出了名的金龜婿,你這朵新來的鮮花可不要太扎人啊!沒看見我的好嗎?
韓輕語莫名其妙被人扛着就走,正鬱悶着,到了校醫院的急救室里,沒等到一會兒,竟見衛天望跟來了,當即大喜過望。
「你可算是還有點良心,知道過來看我,」韓輕語幽幽的說道。
衛天望一愣神,「什麼叫我還算有點良心,你摔傷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他們說下午的女子組比賽還指望着你,誰過來看你?」
這時候急救室里就孟小蓓和韓輕語兩個人,衛天望也不遮遮掩掩的了,走過來便一把抓起韓輕語的腳,將她的鞋子脫掉。
這女子被衛天望看似暴力的動作弄得哇哇直叫,眼淚都流出來了,正在裏間配藥的孟小蓓冒出頭來,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是裝作不認識衛天望的樣子,衝上來作勢要趕衛天望出去,「喂喂餵,這位同學你做什麼啊!這是我的病人,你這樣亂弄,把人弄傷了怎麼辦?」
這女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衛天望納悶不已,抬頭看她,發現她正拼命給自己使眼色,衛天望就更是茫然了,你給我使什麼眼色,難不成我和你之間還能有什麼秘密不成?
哪裏管的了她,衛天望抬手將裝瘋賣傻的孟小蓓隔開,說道:「我動作快,是因為反正脫鞋時都會痛,長痛不如短痛,你快別搗亂了,讓我先把她的腿治了再說。」
韓輕語也是知道衛天望醫術的人,也在一旁說着,「孟醫生,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放心吧,他能把我的腳治好的。」
「什麼啊,他是誰啊,他有醫師資格證嗎?他怎麼能亂來呢!」孟小蓓還是不依不饒,心中暗道,你這懸狸精,裝可憐勾引衛天望,我才不給你機會!
「喂喂餵,孟小蓓,你鬧夠了吧?我可要發火啦!」衛天望眼睛一瞪,偶爾的玩笑那是調劑,多了就叫人煩躁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將手按到韓輕語的腳踝上,療傷篇真氣開始往裏送。
韓輕語原本腫痛難當的腳踝,迅速便好轉取來,消腫尤其快。
但這時候她哪有心思關註腳踝的問題,而是納悶的說道,「你們認識?」
衛天望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當然認識,這傢伙就是專門搗亂的。」
韓輕語也是恍然大悟,難怪這女人突然出現,將自己從他懷裏搶走,感情是在吃醋啊!
以己度人,韓輕語果斷就將孟小蓓當做了情敵。
真是氣人啊!那裏的黎老師和他的關係,自己都摸不清楚,那絕對是個標準的情敵,這竟突然又冒出來個校醫情敵,而且皮膚還好得過分。
孟小蓓被衛天望直接拆穿,也是不掩飾了,故意做出一副獰笑的表情,得意洋洋的椅着手裏的藥水,說道:「這位同學,你手上的傷口得擦藥呀,雖然會有點痛,但是這樣可以有效防止感染的呢,可以防止結疤的呢!」
孟小蓓把痛這個字說得特別的重。
「誰要擦你的藥啊!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女人!」韓輕語果斷不能示弱了,想到剛才竟然被情敵背了好長一段路,就暗自後悔。
讓誰背也不能讓情敵背啊,哪怕是一瘸一拐的單腳跳到校醫院來,也不能讓她背過來啊!見面就落在下風了。
「同學,不擦疑是不行的呢,身為病人,要聽醫生的話啊!」孟小蓓繼續假惺惺的循循善誘着。
「誰要啊誰要啊!就算感染死了也不要你來啊,我有私人醫生的啊!」
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鬥嘴斗得不亦樂乎,被兩人夾在中間的衛天望,兩邊臉都快被唾沫星子給淹沒掉了。
他幽幽來了句,「喂喂,你們兩個,真的不把我當一回事嗎?你們這是哪門子的敵意來着?」
他並不傻,這兩女人的心態,他現在很清楚,想笑,卻笑不出來。
坦白說,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想再給更多的人走進自己心裏的機會,哪怕她們已經與自己一起經歷過了許多事情,但就看今天這狀況吧,除了能讓人煩惱之外,難不成還會有男人因此而感到自豪嗎?
讓兩個女孩子為了自己而爭吵?這種事情在衛天望眼裏,完全不值得高興。
二女聞言,也是一愣。
兩人分別大體知道衛天望真正的心在哪裏,自己和他還八竿子打不到一撇呢,這爭個什麼勁啊?
想讓她們就此歇息,哪有那麼容易,兩女不約而同的壓低了聲音,將腦袋湊到很近的樣子。
「哼!他之前還在大雪山上救了我的命,看見我的皮膚沒,就是他幫我弄的!」孟小蓓得意洋洋的彈着自己的臉蛋,不得不說,現在她這皮膚,的確夠打擊人的。
韓輕語不甘示弱,「且,浮於表面的人最沒有內涵。你知道他是怎麼救我的嗎?他把他的血都換給我了,我身體裏流着的,可是他的血,我和他血濃於水,心靈相通!」
孟小蓓翻個白眼,暗想,這真是個勁敵啊,換血救人,這對衛天望也是極大的負擔,他竟為她做到這一步,不可輕視,嘴裏不依不饒的鄙視道:「切,你語文是和體育老師學的麼?血濃於水這成語是你這麼用的?」
韓輕語也想道,這女人和衛天望的關係,不得了啊,他這人的性子一向不注重外表,竟然肯花費大力氣幫這女人改善皮膚,這待遇就連我都沒有啊,「你懂什麼,現代漢語的深奧怎麼是你這種不學無術的校醫能明白的。」
兩人的竊竊私語,哪能瞞得過衛天望的耳朵。
聽着兩人之間勾心鬥角的對話,衛天望也是仰天長嘆,真是家門不幸,怕什麼就來什麼。
我衛天望堂堂一世英名,竟成了個三心二意的西門慶、陳世美,讓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這真是何其尷尬。
偏偏這事裏自己還挺冤枉,因為他從頭到尾壓根就沒給過這兩女人任何機會。
要不是韓輕語的傷勢還差一口氣,他早就想扔下韓輕語的腿跑掉了,得了,我惹不起你們二位,我躲遠點還不行麼?
你們爭什麼爭,我和你們的關係,純潔得和白紙一樣的好吧。
但他又想起那次自己當面拒絕韓輕語,她淚灑當場的情況,還想起孟小蓓渾身上下,無一寸肌膚的結構自己不清楚的情況,這話似乎又很是沒有立場。
記憶力太好,也是一種折磨,要是能沒心沒肺的把那些不該記住的,都忘記掉,該多好。
正在這個當兒,王利推門而入,正看見衛天望將孟小蓓擠開在一旁,抓着韓輕語的腳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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