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欣還沒有衝到,衛天望便率先從她身邊經過,看似輕描淡寫一掌壓在這白面男子肩膀上,就讓他渾身發軟,無力的鬆開短髮女子的手,徑直跪到地上去。
白面男子鬆手太過突然,短髮女子本就在使力,一下子變成一爪子劃拉在白面男子臉上,在他臉上狠狠劃出幾道血痕來。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一群男子驚呼連連,猛的圍攏過來。
「威少,你沒是吧?」
「媽的!把威少的臉刮花了,你們幾個就等着死吧!」
「知道威少這張臉值多少錢嗎?你們打三輩子工都還不上,你們死定了,你們一定死定了!」
這威少面色鐵青,讓人扶着又站了起來,摸了把臉上,發現手指上還沾着血跡,知道這一下被劃得不輕,氣得嘴唇直哆嗦。
他完全沒想到,剛才被人用手一拍肩膀,自己就跪下去其實很詭異。
「你們竟然弄花我的臉,竟然……知道我是誰嗎?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你們都死定了,知道嗎?」威少哆嗦着手指,指着短髮女郎與衛天望等人。
這時候他又看清楚了黎嘉欣的臉,只覺眼前一亮,這新來的妞兒,比剛才的短髮女子還有味道,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是上上之選,就連演藝圈裏能有這等素顏的也不多見。
今天這傷不能白受,這兩個女的自己都不放過,非要弄回去狠狠折磨,然後再讓這倆女的去演三級片9得是那種真槍實幹的片子!
原本潑辣的短髮女郎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尤其是發現這威少看黎嘉欣的眼神也不對味了,知道自己要連累嘉欣姐了,她原本彪悍的神色消失一空,顯得很是緊張。
之前她不怕,是因為想着這裏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這男人好歹是個名人,也不可能做出什麼用強的事情來。
但現在自己將他的臉劃破了,幾乎等於毀容,這梁子的確結大了。
威少全名羅威,是目前香江乃至全國範圍炙手可熱的男星之一,據傳他很有些深厚背景,明面上看起來只是個明星,但其實也是香江某富豪家族的子弟,在香江頗有地位,同時他現在也是中皇娛樂的當紅一哥,與中皇娛樂的幕後老闆同樣稱兄道弟。
稍稍得罪了這人,或許還能躲到國外去,就當沒發生這些事情,反正短髮女郎本就打算離開香江了,這裏沒有她施展才華的空間。
但現在將這人價值不菲的臉給毀了容,那問題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
自己遭殃也就罷了,但把嘉欣姐也連累下來,她這才開始真正的怕了起來。
見她露出緊張驚慌的神色,黎嘉欣也認出來這面目猙獰的男人的身份,起初她也慌了一下神,不過在她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這群小丑蹦踧的衛天望之後,心裏頓時踏實了下來。
就連鼎勝都被他連根拔起,這威少再怎麼張狂,也不可能比當初如日中天的鼎勝更牛。
黎嘉欣扭着短髮女郎的手,安慰她別緊張,說道:「陳蔚,你別緊張了,有我男朋友在,沒事的。」
陳蔚只當黎嘉欣是在安慰自己,一咬牙關,面露堅毅之色,悄悄對黎嘉欣說道:「嘉欣姐,乘着他還沒把注意力轉到你們身上,你們快跑。這件事本就是我一個人惹來的,不要你攙和進來。怕什麼,大不了兩腿一撇,我又不在乎這些,惹急了我拖他一起下地獄!但你真是沒必要搭進來,你們還是快走吧!」
「想走?現在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羅威耳朵尖,聽到了陳蔚的話,揮揮手,那些個一直在旁邊幫着他蹦踧的一眾年輕小明星就圍得更緊了,將衛天望三人團團堵在中間。
這時候會所的服務生和保安帶着經理也過來了,經理本來是打算做和事佬的,結果走得近了,才發現羅威臉上觸目驚心的幾道血痕,眼皮直跳,瞬間便做出了決定。
「威少,今天這事我們會所也有不對,竟然把這種沒素質的客人放了進來,放心,我們一定幫你找個公道!」經理一來就表明立場,他帶着的那些保安又在眾人外面圍了一圈,里三層外三層的。
自己這邊人數大優,羅威底氣更足,冷眼看着衛天望,「看在今天楊哥在這邊談事的份上,我就不讓這裏見血了。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你滾!兩個女人留下,她們得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就這樣?」衛天望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淡定,「就不用賠錢嗎?你這張臉不是很金貴嗎?看樣子,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都是演員啊,明星啊,歌星啊什麼的吧?」
「賠錢?你賠得起麼?你只有拿命來賠,你就這麼想死?」羅威聞言,怒極反笑,只覺得這個高高的年輕人純粹是個白痴。
那邊陳蔚還在拼命推黎嘉欣,想讓她帶着衛天望走,儘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態度。
「看見你們在這裏蹦踧,我覺得很有趣,就像是看小丑表演一樣,先閉嘴吧,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蔚是吧?你把先前的事情,和我慢慢說說呢,你為什麼要吼他?他為什麼又要打你?」衛天望轉過身,留給羅威幾人一個背影,轉而對陳蔚說道。
陳蔚本不想再說,因為她覺得這沒有意義,但她與衛天望的眼神一接觸,卻又下意識說道,「剛才我在這裏喝咖啡等你們,然後這男人就從隔壁桌拋了張名片過來。我知道他是明星,但這又怎麼樣?明星我就必須得有興趣嗎?我根本不想認識他,就把他的名片扔到垃圾桶里去了,然後他就衝過來說什麼我不給面子,還帶了一大瓶威士忌過來,必須讓我喝下去,說是我沒有禮節,必須自罰三杯什麼的。我覺得他是個白痴,就罵他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這樣啊……」衛天望拉長了聲音,回過頭,看着羅威,「她說的是真的嗎?」
羅威這時候更覺得面前這男人是個白痴了,死到臨頭,竟然還在這裏裝淡定,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啊!
「我給過你機會滾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還在這裏裝逼。大家也都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別說我仗勢欺人,你這種貨色就該嘗點教訓,」他的確是個明星,說着說着,突然抓起旁邊的酒瓶子,在鋼化玻璃桌子上一敲,便留下半截玻璃茬在手上,飛快的往衛天望臉上劃拉來,顯然做這事不是第一次了,動作嫻熟得緊。
羅威一點都不怕,因為他知道今天楊哥在這邊談事,哪怕自己捅下天大的窟窿,也有楊哥罩着,在香江,他就不信還有連義安龍頭楊成都罩不住的事情!
自己可是他中皇娛樂的頂樑柱,每年幫他賺幾千萬利潤,自己的老子也和義安諸多老大是世交,在香江泡個妞都被妞把臉劃花了,他丟不起這人!他必須讓對方知道痛!
方才他所說的放衛天望走,那也只不過是裝腔作勢,他回頭就會去找楊哥要人,要在樓下賭這年輕男子,把他也綁來,先打斷手腳,再讓他親眼看到他的女人被自己蹂躪!
不過現在既然他依然不走,留在這裏找死,那現在就先把他這張臉也毀掉,敢長得比我還英氣,我就是看你這張臉不順眼!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捏住了,並且原本指向對方的半截酒瓶子,莫名其妙的因為手被掰過來,又指着自己的臉。
其他人見狀,就要衝上來。
「你們鬧夠了吧,真那麼想看我他的眼睛?」
衛天望說話了,語調依然很平淡,但卻一下子讓蠢蠢欲動的眾人不敢動彈。
會所經理也有信,在後面說道:「年輕人,快放開威少,你們惹的禍事已經夠大了,威少你們得罪不起,你還是乖乖放開他走人吧。」
衛天望實在有些無語,「你們都說什麼威少威少,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餵,吃錯藥的小白臉,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你怎麼這麼拽啊?啊?事情不已經很明顯了嗎?你騷擾陳蔚,別人不想和你上床,你就要用強啊?和你上個床是能延年益壽還是怎麼的?我本來不是這麼多廢話的人,可你們這德性,讓我實在忍不住要多說兩句啊?」
衛天望說着,就將半截瓶子慢慢往威少的臉上推過去。
他心裏的那些齷齪想法,早就被衛天望看穿了,衛天望真打算把他這張引以為傲的臉給徹底毀掉了。
「快住手!威少是永豐銀行高級董事羅總的兒子!是義安龍頭楊成的兄弟!你如果真敢劃他的臉,誰也救不了你了!」會所經理大聲喊道,「你這一下劃下去,不可能活着離開香江!楊哥今天就帶着人在這邊包間裏談事,馬上就過來了!」
衛天望本想更冷血一點的,但聽到這話,確實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巧,大水沖了龍王廟嘛,原來你是楊成的兄弟啊?」
他一邊笑着說話,一邊猛的把半截瓶子往前一推,刺入威少這張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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