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審判長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只得按照各位老頭的意思,將方才審案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他說完之後,韓烈猛的起身,環視在場所有人一圈,冷冷說道:「你們就是這樣糊弄共和國的法律的?誠然莫局長是有一些嫌疑,但你們可有任何確鑿證據證明莫重一案是她所為?」
韓烈的質疑,叫在場眾人紛紛垂下腦袋。
的確,對方列出來的所有指控莫無憂的證據,都是帶着主觀臆測的味道,從法律上來說,根本就不足以成為判定死刑的標準。
之前整個審判庭的局勢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當然想怎樣說就怎樣說,想怎麼判就怎麼判。
但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他們之前的想法哪裏還能有戲。
控方律師不甘的爭辯道:「雖然是沒有直接證據,但剛才審案過程中,她自己已經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也沒有證明她無罪的證據!」
韓烈並未急着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看了他許久,直到這人被瞧得頭皮發毛,才緩緩說道:「之前這審判庭之上是什麼風貌,我就沒心思和你廢話了。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什麼供認不諱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你也敢在我韓烈面前做?死刑是什麼?是全世界最高程度的刑罰!每一次死刑的判定,都要慎之又慎!既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莫局長有罪,同時也無法表明她無罪,按照正常程序,那該怎麼做?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職業的?在這種時候,當着我們的面,你還敢說這等屁話,到底是誰給你膽子!信不信我扒了你身上這一身律師的皮!」
控方律師被韓烈狠狠一吼,腦袋垂下去哪裏敢抬起來與他對質。
其他原本屬於韓烈派系,但與莫重交好的將領到得此時也知道了高層領導的立場,自然不會站出來反對這一群位高權重到高山仰止的老人。
冷靜之下,他們也開始反省起先前自己是否太過輕易的下了結論。
份屬武道世家的將領們此時大半注意力卻反而沒放在庭審之上,在這群老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現在他們紛紛緊張兮兮的看着站在證物室門口的衛天望,此時的衛天望用審視的眼神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叫這些暗中留意他的人都是心頭髮毛。
庭審上因為韓烈一席話,卻又進入街的狀態,最終周家安排的最後一些後手終於拿了出來。
一個記者猛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那韓司令你們的意思就是要讓莫無憂無罪釋放嗎?這也不公平吧!就算是封建社會,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你們都是大家景仰的人,但在這事上的立場,也太叫我們這些老百姓寒心了點!」
他敢在這種場面下站出來說話,所得到的好處自不必多言,同時他的發言也引起很多人的共鳴,一時間先把道理站住了,這也正是周家安排如此多媒體進審判庭的主要目的,可以利用輿論來壓想支持莫無憂的人。
「當然不是現在就要放人,而是這件案子尚需取證,現在遠遠不到可以下結論的時候!」被人當面質疑,韓烈也不生氣,出現反對的聲音,也在預料之內。
韓烈在說這話時,心頭不禁暗自佩服衛天望。
審判庭上的一切進展,竟然都完全按照衛天望之前與他所說的劇本變化,接下來,就要到衛天望出面的時候了。
那記者自然不會就此屈服,繼續說道:「可據我們所知,一些高層領導犯法,經常有這種情況出現,起初說是要判重罪,結果後來雷聲大雨點小,拖着拖着,這案子被公眾遺忘了,過段時間這些本該被判刑的官兒,又出來活蹦亂跳了啊!」
「三天,只要三天的時間,這案子就會給所有人一個答覆,」衛天望終於出聲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前面走去,同時留意着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
不認識衛天望的人,尚且不太明白他出聲代表着什麼。
但知道他底細的那些武道世家中人,則是眼皮狂跳。
衛天望終於出手了,但他到底哪裏來的信心,在這種局面下竟說三天就要翻案?
你憑什麼?
現場都燒成那樣了,只剩下一堆遺骸,你還能順藤摸瓜找出那個駕駛油罐車的司機不成?
但他既然都說出口了,這些人反而心頭變得踏實下來,早點完事遠離這個殺神為妙。
在沒有族老高手護身的情況下,現在武道世家的人誰敢不怵他?
至於不認識衛天望的人,就有些無語了,諾大個審判庭,何時輪到你這種鬍鬚都沒長全的小人物說話。
最先提出質疑的依然是那名記者,「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憑什麼說自己要破這個案子!」
韓烈終於當眾發怒了,怒指着這名記者,說道:「這是中警局特勤隊長衛天望,你有什麼意見?」
衛天望是什麼身份,還不是他們幾個老爺子一張嘴說了立刻就算,哪裏輪得到這記者來質疑。
這名記者在數位老頭兒怒視的目光之下,縮縮腦袋訕訕縮到下面去,不敢再言語。
衛天望也不多言,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心裏有了些想法。
接下來這一場庭審自然半路夭折,在審判長戰戰兢兢的宣佈休庭之後,眾人便準備魚貫而出。
早已準備好的警衛們則牢牢堵在門口,不讓人走。
韓烈派去一名中將級別的中警局負責人,冷臉站在那裏,只說這事茲事體大,與會眾人必須接受檢查,否則就有可能威脅到首座老人的安危。
都要離開了,還要搞這檢查,自然也是不合理的。
但今天無論是衛天望還是首座老人,都打算以權壓人,武道世家的旗幟人物不在,在場也沒人敢質疑反對。
我就是不想與你將道理,浪費唇舌而已。
其他本就被蒙在鼓裏的人倒是無所謂。
但武道世家這些人看着衛天望徑直走來,就知道所謂的檢查就是衛天望要施展他的手段。
雖然此時哪怕在場屬於周家的人都不知道幕後真兇就是就是自己的宗家,但他們誰不知道如今衛天望的可怕,紛紛緊張得不行,偏生還不能像以前那樣,拿出自己的身份去鎮別人。
你要與衛天望很囂張的說,我是某某家的,最好別惹我之類,只怕會死得更慘。
哪怕有再多的不忿,他們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首座老人都來給他撐腰,還能廢話?
衛天望率先從話最多的那名記者,開始了今天他瘋狂的使用移魂之法續篇。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裏面,沒有哪怕一個人,可以在他的面前藏住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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