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甘校長病房門口,居然有兩個校警守在門口,這次甘校長真是被打怕了,居然還玩起保鏢這一套來。
兩校警一看見衛天望來了,立馬如臨大敵般的看着他,這傢伙也太狠辣了點吧,把人打成這樣了還追到醫院來!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衛天望笑了笑,抖了抖水果袋子,「我是來看望甘校長的,有點事情想和他談談。」
「甘校長不想和你談,你走吧!」其中一個校警壯着膽子說道。
「這個你最好進去問問甘校長,誤了他的大事你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相信我,你進去問問甘校長吧,他肯定會願意和我談的,」衛天望非常淡定的說着。
之前打也打了,怒火也發泄完了,現在他可是來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嘛不是。
先前答話的校警想了想,推門走了進去,很快臉色古怪的又出來了,說道:「你進去吧,小子我告訴你可別亂來!」
「放心,這次只談事,不動手,」衛天望一邊說着一邊往裏面走去。
校警打算跟着進來,卻被躺在病床上的甘校長叫了出去。兩人雖然心裏不踏實,但也不敢違背甘校長的意思,只好訕訕的退到外面,關上房門。
「甘校長,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做一個生意,賣點小東西給你,」說着衛天望掏出了手機內存卡,在甘校長眼前晃了晃,另一隻手卻悄悄按下了剛才鄭總送他那手機的錄音鍵。
甘校長一看見這內存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敲詐我?」
「別說的這麼難聽,生意而已,你需要商品,我銷售商品,你情我願的,挺和諧不是麼?」衛天望坐在病床邊,翹起二郎腿,滿是愜意的說道。
甘校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某件事情,當初招衛天望進校是個錯誤,後來想趕走他又是一個錯誤,想潛規則他的母親更是個天大的錯誤。
如果早知道衛天望這麼狡猾,這麼流氓,如果早些時候打聽到他那個大東街心狠手辣的天望哥這個名號,甘校長說什麼也會選擇和對方和平分手,又怎會落到如今這田地。先被打到重傷住院,現在又被對方上門敲竹槓的悲慘境地,想想就覺得淚流滿面。
「你想想,這東西可是你想潛規則我媽媽的證據啊。也許你覺得我如果把這事捅給媒體,教育局的人會幫你壓下來。但我沒那麼笨,學校里想坐你那位置的恐怕不少於十個,我到時候挨個挨個去聯繫,總有個出得起價又有眼光的人,知道這寶貝兒能有什麼用,不是嗎?如果他們悄悄到市局或者省廳去舉報,堂堂黃江中學的校長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利用開除學生為理由要挾學生家長,意圖強姦學生家長,你覺得你最好的結果是什麼?」衛天望見他面色猶豫糾結,乾脆扔出猛料。
甘校長長嘆一聲,「行了,這次我認栽了。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能把東西賣給我?」
「五萬。」
「你怎麼不去搶!」甘校長咆哮一聲。
「六萬。」
「行,成交!」甘校長又一次後悔了,談什麼價啊,這事兒還能談價嗎?
「馬上打電話讓人轉賬,然後我把東西留在你這裏,」衛天望冷冷的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不會食言,」甘校長無比窩火的說道。
「那你可以不買,咱們一拍兩散,」衛天望有恃無恐。
隨即甘校長再一次屈服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心腹,也就是黃江中學的出納員,讓他馬上轉了六萬塊到衛天望在海江超市打工的工資卡賬戶上。
看了看對方發來的轉賬成功的截圖彩信,衛天望才站起來,把內存卡重新揣進褲兜里,笑着說了聲,「合作愉快,再見。」
「哎,內存卡呢!」甘校長急了。
「我有說過要把內存卡賣給你嗎?」衛天望指了指床頭柜上的一堆爛水果,「我賣給你的是這些高檔水果啊,成本價都要好幾千一個的呢,你賺了。」
甘校長知道自己上了大當,怒罵道:「你混蛋!」
「我混蛋是混蛋,但總比你這人渣好,忘了告訴你了,還有件事情,」衛天望又掏出一個手機,「瞧,這次我又錄音了,你除了猥褻學生家長這個罪名之外,又多了個挪用公款的罪名,真悲哀啊!你說你這人的人品怎麼的就這麼差呢?你說你怎麼老不長記性,同一個坑裏面摔兩次呢?」
甘校長眼睛一黑,險些就暈了過去,壓根咬得吱嘎吱嘎的響,死死盯着衛天望,要不是他沒心臟病,被這樣戲弄真心會活活病發猝死掉。
「你放心,我這人沒有你那麼糟糕,只要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別再來招惹我,這些東西永遠都會埋在地里不見光,而且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這次是我第一次和你做生意,只要你以後別再犯二,咱也不會再來找你,那這生意也是最後一次。再見吧甘校長,祝你長命百歲不得好死,」說完衛天望便揚長而去,他並不打算和對方魚死網破,萬一真把丫逼急了,出個幾十萬找殺手來,目前的自己還真對付不了,安安他的心也算好。
目送着衛天望離開,甘校長氣得胸口一陣氣悶,猛烈的咳了幾聲,又是一大塊淤血從他嘴裏跑了出來,落在床單上看起來血淋淋的。
他憤怒的拿起床邊的蘋果,用帶着血絲的牙齒狠狠咬了一口,吞了下去,然後他就看見幾條倒霉催的蟲子只剩下半截,在蘋果肉上掙扎得死去活來。
草!居然是爛蘋果!
這一次甘校長真被氣暈過去了,腦袋一歪,心跳都快停了,生命探測器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病房,又是好一陣鬧鬧嚷嚷的忙碌。
衛天望對醫院裏面的後續發展毫不關心,六萬塊錢他準備拿出五萬留給林若清,當她的生活費和醫已,剩下一萬三自己帶在身上,在沙鎮中學讀一年書應該夠用了。
這時候的他神清氣爽,走路時步子都邁得比平時大,真是有一種久違的無事一身輕的感覺。
回到家已是中午,這時林若清已經起床做好午飯。
兩母子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孫爺爺有幫你聯繫到學校了嗎?」林若清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問題。
衛天望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聯繫上了,沙鎮中學。」
林若清對黃江的學校情況不太了解,關切的問道:「這學校怎麼樣?是名校嗎?」
「不錯,挺好的,在縣裏排前幾名呢,治學嚴謹,作風良好,」衛天望把老孫頭的話照搬了過來,說這話的時候,他腦子裏想的全是那些當初來找茬,結果被自己教訓得死去活來的的未來同學,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太違背良心了。
聽衛天望這樣說,林若清便放心了,「那就好啊。以後到了新學校,你要認真學習,和同學們搞好關係,要愛護同學,知道嗎?」
衛天望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無奈的點點頭,「嗯,我一定會好好的,『愛撫』他們。」
「哦,對了,媽,剛才我出去時買了張刮刮樂,結果中了八萬塊,」衛天望裝作一臉淡定的說道。
林若清渾身一震,用無比狐疑的眼神看着衛天望,「八萬塊?你是不是幹壞事了?」
在衛天望自身的道德標準裏面,找甘校長拿點錢天經地義,誰叫他又撕毀協議又要挾林若清的,沒打死他就算仁慈了。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確實也算犯法的事,衛天望被看得也是心裏發毛,假意被米粒嗆到,咳嗽兩聲,才說道:「媽你還不相信我嗎?真要幹壞事,早兩年我就在街上收保護費了,真是中獎來的。也許老天爺都看我們母子遼憐,幫幫我們呢。」
林若清雖然還是不信,但知道衛天望既然不想說,那肯定怎麼也問不出真話來,「反正你現在也長大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嗯,我知道的。這錢我留五萬在家裏,你買藥買菜開支比我大。我自己拿三萬在學校花,怎麼樣?」衛天望問道。
林若清點點頭,「留四萬吧,五萬多了,你在外地開支也不小。」
「我在沙鎮中學當個住校生能有什麼開支,一年三萬塊已經多得不行了好吧,五萬,就這樣了,」衛天望斬釘截鐵的說,暗自慶幸自己撒了個謊,如果讓她知道只有六萬三,那絕對不可能同意留五萬下來。
一頓飯便在母子倆平淡的談話中過去了。
出乎衛天望意料的是,下午的時候,沙鎮中學那位名叫武達朗的校長居然就騎着個破爛125摩托,花了個把小時趕到縣城來了,而且是直奔老孫頭的理療店,顯然就是衝着衛天望來的。
武達朗到的時候,衛天望正在理療店隔壁的小賣部買手機卡,老孫頭便順手把衛天望叫了過去。
「來,天望,這是沙鎮中學年輕有為的武校長,你們認識一下,」老孫頭樂呵呵的介紹道,「武校長,這就是衛天望了,你是我這兒好幾年的老顧客了,以前你們應該見過的。天望這小子當年可是咱們市裏的中考狀元哦!這次你要撿到寶了。」
武達朗上上下下打量着衛天望,心裏也是歡喜得緊。
最近聽到風聲說縣教育局打算在明年把總人數不到一千人,升學率爛得要命的沙鎮中學拆掉,和另一所稍微大點,升學率好點的鄉鎮中學合併成一家。到時候沙鎮中學成績好點的學生進合併後的學校,差點的就被推薦到職高去了。
而武達朗自己最好的結果就是從一把手變成另一所學校的二把手或者三把手,看似進了更大的學校發展前途更加廣大,可這權力卻是一落千丈,到了另一個學校搞不好還會被排擠得逐漸邊緣化。
一聽到這消息他就坐不住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愁走投無路的時候,老孫頭居然說要把當年的中考狀元介紹到自己這裏來,頓時喜出望外,只要這學生能在自己學校考個好成績,不說狀元了,只要能上個全國排名前十的重點大學,那起碼能說明這學校還是能出人才的!到時候自己多活動活動,興許就能把學校保住。
如果能再考個狀元,別說保住學校,搞不好還能鹹魚翻身,搖身一變成了名校也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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