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的傷勢如何,有無傷到心脈?」大長老府上,一等大夫為沐峰檢查完傷勢,大長老就急沖沖的問道。
傷筋動骨都不算什麼大事,總能治好的,萬一傷到心脈,沐峰就徹底完了。畢竟沐家的天心功法和一般功法不同,最重要的就是心脈。
「心脈倒是沒什麼損傷。」大夫遲疑了一下,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大長老沒注意到他的遲疑,一聽沐峰心脈無損,心裏長長鬆了一口氣,大喜說道。
「不過峰公子心脈雖然沒什麼問題,可是其他內腑移位,經脈破裂,傷勢極為嚴重,如果沒有一兩年時間修養,別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就是恢復以前的實力都不太可能了。」
「什麼?!」大長老怔住,稍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沐寒煙,好狠的手段,竟然連半點同族之情都不顧,下這樣的毒手。」
咬這牙說這番話時,他完全忘記了一件事,要不是沐寒煙出人意料的擁有了劍士六階的實力,現在受傷的就是沐寒煙,而且他的傷勢恐怕會比沐峰嚴重一倍都不止,心脈能不能保住健全都是問題。
「沐寒煙,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沐峰聽了大夫的話,又是悲痛又是憤怒,歇斯底里的嘶嚎道。
「殺,你拿什麼去殺,你打得過他嗎,你丟臉還不夠嗎?」大長老心情本就不好,聽了這話更是煩悶,又有幾分怒意,忍不住厲聲喝道。
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沐峰是他唯一的孫子,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之所以盯着家主之位,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給這個唯一的後人打下一片基業。
這些年來,他幾乎將所有的資源都用到了沐峰的身上,撥苗助長似的將他的修煉提升到了劍士五階,本以為這一次與沐寒煙一戰,必能讓他光芒四射,在家族新生代中奠定不可撼動的地位,順利將那枚洗髓丹拿到手中,從此扶搖直上更上層樓,也能讓他老臉有光,哪料到最後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別看沐峰嚎得歇斯底里,可被祖父訓斥了一句,馬上就安靜下來,跟老鼠見了貓一下,口中的嘶嚎也變成了低聲囁嚅:「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難道我就甘心了嗎?誰能想到,這個廢物居然會有這樣的實力。」大長老像受傷的老獸,悶聲低吼道。
「實力,對了實力,沐寒煙這個廢物,這些年來我可是一直盯着他的,他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嗎,他怎麼可能突然就有了劍士六階的實力?」沐峰像是受到了提醒一樣,恨恨的說道。
大長老沉默了一下,這事的確有些蹊蹺,只不過他先前惦記着沐峰的傷勢,沒有多想罷了。
「我想到了,一定是那枚伐脈洗髓丹,沐睿安一定是將那枚伐脈洗髓丹私下裏給了沐寒煙,不然那個廢物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沐峰肯定的說道。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大長老點了點頭,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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