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就告訴你了,玩牌真正的贏是要看離場的時候你手裏有多少籌碼,而不是一時的小勝。火然文 rnn」
陸羽微微探起上身,便要將桌面上的所有籌碼抱到自己懷裏。
「等一下。」
中年胖子微微揮動夾着雪茄的手,打斷陸羽的動作,笑道:「誰告訴你我在賭四條?難道你不知道除了你可以有同花順之外,我也可以有同花順嗎?而且,不巧的是我的是同花大順,穩穩壓你一頭!」
中年胖子用他那一雙極為肥厚的大手輕盈的一翻,兩張底牌露出來,赫然是草花和草花,加上底下的五張牌,他的牌面也是同花順,,,,,10。同花大順!
「怎麼會這樣?」
陸羽的動作仿佛定格,極為古怪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半俯着身體,雙手明明將所有的籌碼圍住,卻偏偏無法再進一步。
「做人如賭局,有時候需要偷機,但有時候還是需要實力!」
中年胖子咬着雪茄愜意的抽了一口,微笑說話。
「你這個韓國棒子,這幾天處處跟我做對。不要以為你是韓國人,我就會對你客氣。」
陸羽接二連三在中年胖子的面前大跌面子,忍不住惱羞成怒,惡語相向。
「願賭服輸。陸先生,剛才你自以為贏牌的時候,我怎麼沒見到你說這樣的話?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你更是天朝的公眾人物,我希望你還是注意自己的言詞為好。」
被陸羽稱為韓國棒子的中年胖子皺着眉頭說話。
「我收拾你就是為國人出氣!今天,咱們兩個一直賭下去,直到一個人服輸為止。」
陸羽一推桌面上的籌碼,然後坐回椅子上說話。
「好啊。奉陪到底。」
中年胖子的臉上仍然帶笑,不過明顯比剛才的笑意多了一分陰冷。
「發牌!」
陸羽向着荷官大聲說話。
「心浮氣躁,就算給你多大的牌你也贏不了。」
一個女音在此時響了起來,聲音不大,卻穩穩的傳了過來。
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意的陸羽一聽到這個聲音隨即身子一僵,然後馬上站起來,回身低頭,恭恭敬敬的道:「艾姐,我只是隨便玩玩,沒有闖禍。」
陸羽雖然保養的極好,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但他的真實年齡早已超過三十多歲。身為公眾人物,只是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居然讓他馬上變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可以想像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和生活中有多大的份量。
楊木誠循着陸羽敬畏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年紀,但保養的極好,穿着一身紫色的小西裝禮服,將頭髮高高梳起的女人。她的眼睛很大,炯炯有神。而她的眉頭斜斜上指,自然的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遇到這個被稱為艾姐的女人之前,楊木誠遇到最有氣勢的女人便是宋明月了。只是,宋明月的強勢中自然的帶着一股文人氣勢。因此,她的氣勢極為內斂,並不霸氣。
而這個艾姐的氣勢完全與宋明月不同,即便她平視別人,也會給人一種在俯視眾生的錯覺。仿佛,她天生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這個女人一定身手極好。」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楊木誠的心中卻忽然一動,自然的升出了這種感覺。
儘管這個艾姐的雙手保護的極好,但因為練功的原因,手上的青筋和關節終歸與普通的女人有所不同。至於她站着的姿勢,可以理解為職業女性的高傲養成的。但是,看她顧盼之間的靈活和柔韌,絕對是長時間練功才能做到的。
「隨便玩玩就應該不把輸贏放在心上,開心就好。沒有技術又沒有牌品,說些什麼一直賭下去的話,你信不信根本不用等到天亮,你今後三十年的片酬都有可能輸在這裏?」
艾姐走到陸羽的面前說話。
「我錯了,艾姐。」
陸羽低下頭,不敢直視艾姐的眼睛。
「明天是展會開始的日子,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去吧。」
艾姐淡然說話。
「是。」
陸羽答應一聲,真的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離開牌桌,然後出了大廳。
「艾總果然厲害,堂堂國內一線的小生被你教訓的都跟孩子似的。」
坐在牌桌前的中年胖子看到艾姐出現之後便臉色微微一動,不過只是瞬間便恢復了平靜。此時見艾姐把陸羽兩句話喝走,微笑說話。不過,他在說話的時候把一直咬在嘴裏的雪茄拿了下來。即便是語氣裏面,也多了幾分鄭重。
「朴先生,我知道你是撲克牌的高手,我把你剛剛套好的一條大魚給放走了,你一定很鬱悶。不如,我陪你玩幾把怎麼樣?」
艾姐自顧坐在陸羽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向着中年胖子說話。
「好啊。」
中年胖子眉角微微抖動一下,微笑答應。
「發牌。」
艾姐向荷官說話。
其它在桌前圍坐的人看到艾姐坐下來的氣勢全都微微一愕,原本在陸羽身後圍觀的人全都近乎本能的後退幾步。至於原本坐在桌前的人,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就算是中年胖子,雖然臉上仍然帶着笑意,但已經明顯有兩分僵意,不再像剛才面對陸羽那樣輕鬆自如。
第一把牌很快發下去,中年胖子只是看了兩張底牌,隨即棄牌。艾姐看了一下牌,也隨即淡然扔掉。
其它幾個人雖然進行了一番撕殺,一直殺到八十多萬的籌碼才罷手,但即便是獲勝的那個人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高興。有艾姐和中年胖子在牌桌前鎮場,總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一連三把,中年胖子只要棄牌,艾姐幾乎看都不看一眼便會棄牌。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嗅到一絲味道,艾姐並不是為了贏錢而來,倒像是要找韓國朴姓胖子的麻煩而來。
果然,第四把牌的時候,胖子猶豫了一下,開始下注。艾姐指尖微抬,將兩張底牌掀起一個小到幾乎她自己都無法看清的高度,隨即抓起一把籌碼扔了進去。
到了這一步,幾乎所有人都可以確定艾姐的目的所在。其它幾家原本有意跟牌的人想了一下之後,紛紛棄牌,倒是打定主意想要看好戲。
胖子臉色微微變化,但還是咬牙跟注。不過,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牌桌上的運氣,似乎胖子都遠遠不及艾姐。第一把,他被輕鬆的敲掉了三十萬。
第二把,艾姐趁勝追擊,每一次加注和轉牌的時候都會換着花樣的下注誘惑。結果,胖子輸了八十多萬。
第三把,艾姐拿到兩張底牌之後,隨即全押,倒是胖子剛剛用來對付陸羽的套路。好一陣遲疑之後,胖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選擇了棄牌。
艾姐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了一個不屑加嘲諷的鼻音,然後翻開了兩張底牌。方塊和草花3,跟牌面上的三張公共牌沒有一張連在一起,甚至可以說八杆子打不着的關係。
看到這一幕,縱然胖子性格再隱忍和內斂也被刺激的有些激動。那張堆滿肥肉的臉上雖然還在笑,但已經失去了從容,僵硬的笑意比哭還要難看。
第四把牌,艾姐再次全押,其它幾家仍然選擇了棄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中年胖子,等着他的反應。
中年胖子臉上的笑意開始斂去,一分鐘後,他的額頭冒出了汗珠,然後選擇了棄牌。
第五把牌,艾姐依然全押,卻是非要逼的中年胖子和她對賭一場不可!
「我跟!」
胖子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做出了選擇。
儘管他是個賭場的老手,但艾姐以這種方式刺激他,還是讓他的心緒無法保持平靜和穩定。
「這把我贏,完全可以把陸羽剛才輸掉的錢堵上。剩下的,就當是我送給朴先生的宵夜好了。」
牌面結束之後,艾姐淡定的起身,留下了一句話。
中年胖子坐在那裏,雖然沒有虧掉老本的錢,但他整個人卻像是一個輸的傾家蕩產,已經窮途末路的賭徒。
艾姐已經走遠,但這張桌前的人仍然只是圍觀,卻沒有人敢坐她剛才的位子下場賭牌。
「要不要這胖子的資料?」
波仔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了起來。
「除了他的,我還要一個人的。」
楊木誠沒有任何猶豫,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
「這個胖子姓朴,叫朴金相,來自韓國。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靠信息,他與現在韓國當政的朴是一個朴。雖然是遠親,但他在朴上台的時候做了很多幕後的工作,他的公開身份是韓國知名電器公司的區域副總。但是,他真正的力量遠遠不止於此。」
波仔抓住兩百大鈔之後,然後才回答楊木誠的問題。
「一個韓國人,他來這裏幹什麼?」
楊木誠想了一下之後又問。
「來拍賣啊。」
波仔道:「這個朴金相是個鐵杆的天朝文化迷,瓷器,樂器,陶器,青銅器,字畫。只要是天朝的文物真跡,沒有他不喜歡的。而且,韓國的上層社會本來就迷戀天朝文化,都以得到天朝的文物為豪。這個朴金相把拍來的藏品一部分留為自己收藏,另一部分則拿來送禮。這個高麗棒子喜歡咱們天朝的文物倒也罷了,最可氣的就是他們總說這是在拿回屬於他們國家的文物。總說這些瓷器,樂器,都是韓國發明的。以前在一次拍賣會上,朴金相曾經非常狂妄的說過大話,結果被艾姐教訓了一頓。想不到幾年之後再碰上,又被艾姐收拾。有今晚這個下馬威,估計他明天在拍賣場上也不敢放肆。對了,你想問的第二個人的資料是誰?」
「艾姐。」
楊木誠極為簡短的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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