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楊木誠的力量,他可以很輕鬆的雙臂一振,便將用很巧妙的手法綁在手上的布條震開。rnnrnn但是,為了表現對巫族的尊重,他並沒有這麼做。
現在,手上的束縛被打開,楊木誠活動了一下手臂,揉了揉眼睛向四處打量。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完全用原生態的木頭和茅草搭建而成的草屋。在屋子裏面,坐着一個穿着長袍,通體發黑的大巫師模樣的人。
因為光線和他膚色的原因,楊木誠只能依稀的看到他的五官。不過,即便是如此,楊木誠也能在他的身上感覺到慈祥與威嚴並存,仁善與殺伐同處。
在門口的地方,左右兩側各站着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體形健碩的黑人。只是看看他們的體形,便能猜到他們身上一定存在着極為暴戾的力氣。絕對的原始人,荒人,蠻人!
原來抓楊木誠過來的那個為首的名叫蘇格的土著如果放在普通人面前,也絕對可以被稱為猛士。但是,在大巫門前的兩個黑人面前,他便顯得有些瘦弱了。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至少,在外形上會清楚的給人這種感覺。
「在我們巫族,只有兩種有本事的人才會被人尊重。一種是可以和天神對話的巫師,另一種就是擁有足夠力量的人。年輕人,我聽說你的身手不錯。既然到了我們巫族,何不展示一下。」
大巫在黑暗的茅草屋裏說話。
「巫族人以山水為家,以虎獅為友,力大無匹,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楊木誠看看茅屋前明顯滿是敵意的兩個黑人,故意示弱着說話。
「想要來當和事佬,想要對巫族的事指指點點,終歸要露一手本事的,只是嘴上會說,是巫族人最看不起的行為。」
大巫在茅屋裏繼續說話。
咔!咔!咯吱,咯吱!
聽到大巫的話,茅屋前的兩個黑人同時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抖了抖肩膀。他們的動作輔度並不大,但周身的骨骼卻好一陣噼啪亂響,居然靈活如鞭,勁力倒也練的通了。
呼!
兩個黑人沒有答話,向前邁出一步,同時向着楊木誠的身上抓去。
兩個黑人的穿着極為簡單,只是勉強的能遮住腰腹,臉上和其它土著一樣畫着七彩的顏料。不過,他們兩人臉上的畫像明顯有幾分兇惡的氣息。甚至是他們兩人頭上的頭飾,也像極了某種動物的角。
隨着兩個人的動作,楊木誠便感覺像是兩頭兇猛的黑色怪獸撲了過來。而且,這兩頭怪獸互相配合,極為默契,帶起的勁風也是獵獵作響,極具氣勢。
楊木誠知道來到這裏不戰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大打出手,傷到了人,肯定會讓巫族的人反感。他是來這裏勸說的,如果想要憑着武力把這些人征服,絕對是不可能的。
心念一動,楊木誠的腳下一滑,堪堪的從兩人撲過來的縫隙中穿過。然後回身一抓,同時向兩人的肩膀上抓去。
啪!啪!
兩聲脆響傳來,卻是楊木誠的手掌一把抓的實了,按住了兩人的肩膀。然而,楊木誠觸到兩個黑人的肩膀既覺得兩人的肩膀像石頭一樣堅硬,又像泥鰍一樣圓滑。
刷!
正當楊木誠心中一動,想要暗暗運力抓牢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子一抖,居然像水裏的蛇一樣油滑的從指尖溜走了。
啪!啪!
卻是兩個人一旦甩開楊木誠的大手,並不回身,同時各抬起一條腿,居然來了一個後蹬。
楊木誠固然托大,但也不敢讓這兩個裝扮怪異,身體怪異,出招怪異的人踢到身上。有了剛才的變故,楊木誠甚至害怕兩個人遮擋身體的草裙下面忽然會飛出一條毒蛇什麼的。有了這層顧忌,楊木誠便不再一味的搶攻,而是閃身後退,避過了兩人蹬過來的長腿。
刷!刷!
兩個人一腳未能踢到楊木誠,全都轉身而立,正面看着楊木誠。同時,雙手往頭頂一抓,各自從頭飾上抓下來兩枝堅硬的羽毛,握在手裏,活似各自抓到了兩把短刀。
「唔!唔!唔!唔!」
兩個黑人彎下腰肢,忽然如同跳舞,又似蒙古人摔跤一樣圍着楊木誠轉了起來。而且,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嘴裏不停的呼喝,分散着楊木誠的注意力。至於他們手裏握着的頭飾羽毛,則搖搖對着楊木誠作勢,隨時準備向楊木誠周身各處刺過去。
長這麼大,楊木誠也算打過幾次架。甚至,上次在香港和前幾天在黑幫家族還經歷了殘酷的槍戰。
走過大場面都未曾害怕,但現在看着兩個巫族人的動作反而讓他覺得有些難以下手。他們的形象太過古怪,看在眼裏便覺得彆扭。雖然明知道他們的穿着也好,頭飾也罷,都不過是在裝神弄鬼,故意嚇唬人。但是,他仍然覺得有些彆扭。
再加上剛才幾下短暫的過招,這些人的身體和動作完全和常人相異,暴發力夠強,速度夠快。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發力的方式以及身法的騰轉都超出想像。現在,兩個黑人更加施展巫術般的跳起了「驅鬼舞」,楊木誠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疼。
「啊吼!」
猛然,左側一個黑人怪叫一聲,跳起身來,舞着雙手的羽毛,狠狠向楊木誠的頭頂扎去。
楊木誠想也不想,閃身向旁邊側開。而在他腳步還未落穩之際,另外一個黑人也「啊吼」一聲大叫,凌空扎向他的頭頂。
楊木誠也沒有料到兩個人配合如此默契,眉頭一皺,身形再轉,而第一個跳起的人此時落地之後再次借力躍起,繼續用兩枝羽毛追了過來。
等到楊木誠再閃的時候,第二個跳起的人如影隨形的追了過來。而且,兩個黑人像是完全算到了楊木誠落腳的地點一樣,穩穩的在那裏等着。
本來,楊木誠是想趁兩人凌穿躍起的時候猛然撲上前踢腿或者肘撞的。但是,根本不等他有這樣的想法,另一個黑人會完美的配合攻擊。只要楊木誠抬腳,即便以他的速度,也不確定是他先踢到躍起的黑人,還是另一個黑人用羽毛先扎到他的腿。
三個人來回遊走,兔起鶻落,轉眼間便圍着茅屋中間的空地足足轉了三個大圈。楊木誠練習內功,氣力綿長還稍好一些,兩個黑人來回跳躍,動作極大,已經滿身是汗,借着正午的陽光,滿身的油光,更加像是兩頭奇怪的野獸。
楊木誠原本想着用這種消耗戰,等到兩個人累的氣力有些接不上的時候,他再猛然發難,可以輕鬆獲勝。
但是,這兩個黑人好像是不知道疲倦的怪物,明明已經跳的渾身是汗,卻沒有顯現半點疲累的樣子。而且,居然還頗有幾分越跳越靈活,越跳越有力氣的架勢。
遊走到此時,楊木誠驚奇的發現一件事。這兩個黑人圍斗他的身法,居然與天朝的道家太極兩儀陣法有些想像。
再通俗的說,兩個人的身法雖然不對,但他們起跳和落下的方位以及捕捉對手的方式,就像是兩個在用「八卦游身掌」的人合力施展了「太極陣法」。
一黑一白,一陰一陽,互為相補,快速游身,不斷纏鬥。兩個黑人纏着楊木誠的方法,原理和天朝的道家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有了這種念頭,楊木誠存心要試探一下。等到一個黑人再躍起的時候,楊木誠沒有再像剛才那樣閃躲,而是不退反進,反而向前欺了半步。
雖然只是半步之差,但楊木誠這一腳踩下去便會輕微的使他們兩個人的游身纏鬥之處稍稍顯示一點偏離。雖然這種偏離極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等到第二個人再撲上來的時候,楊木誠再次輕輕向前欺了半步。
依次類推,等到兩個黑人接連十幾個跳躍之後,他們兩人忽然感覺到了有些彆扭。原本是在圍着楊木誠伺機攻擊,但現在卻像是在圍着楊木誠,配合他的腳步。
再跳了十幾下之後,兩個黑人便跳的有些吃力了。不是他們的氣力不足,而是楊木誠每一腳踩出去,都是不退反進。現在,倒像是楊木誠在追趕他們兩個人。
「巴依古德,瓦里西烏!」
眼見落了下風,其中一個黑人忽然嘰哩咕嚕的叫了起來。
「哈嗚!」
另一個黑人高聲呼喝,似乎在答應什麼。
「啊吼!啊吼!啊吼!」
那些剛才已經看的傻了眼的土著們在此時全都高聲呼喊,似乎也在為兩個黑人吶喊助威。
「哈!」
「哈!」
兩個黑人同時一聲大喝,這一次,身子同時跳起,手中的兩枝羽毛連環飛舞,鋪天蓋地,雨點般的刺向了楊木誠周身各處。卻是兩個人感覺到了被動,想要破釜沉舟,使出最後的壓軸攻擊。
刷!
就當兩個人認為一定可以制住楊木誠的時候,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明明還在眼前的楊木誠卻平空消失了。
澎!澎!
兩個人同時躍起,收勢不住,在空中一下子撞到一起。因為力氣用的很大,兩人落到地上站都站不住,同時仰天跌倒。
「二位,沒事吧。」
正當兩人氣惱的時候,楊木誠微笑着從旁邊走過來,向兩人說話。
「啊依瓦撲,哪究巴哩胡!」
兩個黑人再次站起身,狠狠的一擺身形,便要再衝上去。
「雷澤,雷蒙,住手。我來!」
正當楊木誠凝神以對兩個要撲過來黑人的時候,茅屋內忽然傳出來一個清脆的女音。接着,楊木誠便感覺到背後一陣刺骨的冷意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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