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楊木誠在御景江山別墅一直待到十一點多才告辭。在他出門的時候,菊姐依然在客廳里規規矩矩的等着,極為禮貌的送他出門。而司機阿倫則開車送他回家,畢竟到了這個時間,在御景江山的門口是很難攔到出租車的。
回到家裏,楊木誠王小波仍然在拿着平板電腦不停的翻看,最近他為了多抓好些徐茂生的資料,也是用盡了苦心。
從冰箱裏拿了兩瓶酸奶,默默的放到了王小波的床前,楊木誠才去沙發上躺着。王小波感激的看了楊木誠一眼,沒有說什麼,然後繼續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雖然他用黑客的技術查到了許多的片斷,但那畢竟不能成為合法的證據。而且,那些片斷有些地方需要大量的推測和猜想,並不能構成實質上的犯罪證據,再加上取證不合法,根本無法拿出來攻擊徐茂生。
如果只是因為這些片斷就採取行動,很容易打草驚蛇。到時候,反被注意起來,就更加不美了。
再加上,王小波在處理徐茂生事情的同時還要幫着公司處理大量的其它問題,所以他的進展雖然有進步,卻依然緩慢。畢竟,徐茂生不是一個職業黑*幫人物,更加不會自己親自做些重大的涉黑案件。因此,想要抓他的把柄實在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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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木誠沒有勸慰執着的王小波什麼,對待朋友,貴在交心,更要尊重。
「睡了嗎?」
一條微信發了過來,是田雨萱發過來的。
「沒有。剛從外面回來。」
楊木誠躺在沙發上,快速回復了過去。
「怎麼又這麼晚回來?還是應酬?」
田雨萱自從回到家裏之後,一直在南省父母的身邊。據她所說,她已經半個多月沒怎麼出門,即便出門也會有媽媽和其它的人陪着。
父母是擔心她的安全,用這樣近乎監視的方式是在保護她,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現代社會裏生存的人,被人軟禁一樣的跟着,實在有些不舒服。
不過,以她的脾氣和性格,實在不願意拒絕或者反抗家裏什麼,心裏的委屈只能一個人忍着。慶幸的是家裏允許她隨意用手機上網,所以在這段時間她和楊木誠的聯繫便多了一些。
從田雨萱的話里,楊木誠知道她爸爸對這件事很生氣,經過省里重新的規劃和調整,重大的海水項目做了全面的調整,重新洗牌來做。
當然,這需要頂着很大的壓力。畢竟,這不僅僅是南省一省的事情,而是已經提升到國家級層面的重大項目。朝令夕改,或者無故推遲是有很大壓力的。
但是,組織上在考慮之後,還是同意了田為民的做法。畢竟,綁架和威脅省里重要人物的子女來爭奪一個項目,事情已經完全變質。
在一次全新洗牌之後,整個項目被一分為三,不再單獨的把整個項目交給一家公司手裏,而是交到了三家公司。其中,原本最沒有機會的康為公司成功入選,而龍鼎公司則被徹底淘汰。
雖然田為民沒有馬上做出一些針對龍鼎公司的事件,但以他的力量,想要知道龍鼎集團和非洲的布克家族有聯繫和勾結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這件事,他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在回來之後,楊木誠也曾經查過一些龍鼎公司的資料,那個被稱為傅總的人真名傅雪華,是個當之無愧的明星級企業家。從國內宣佈改革開放伊始,他就活躍在各種商業活動中,幾十年的沉浮,歷經了幾次徹底虧空,最終峙立不倒,創辦了龍鼎集團。
按龍鼎集團現在的市值,億字的前面都不知道要加幾位數的零,儼然也是一個巨無霸一般的存在,勢力根深蒂固。
田為民雖然貴為一省的要員,但如果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想要把一個如此重大的集團給扳倒也不容易。
據說,龍鼎集團後來在爭奪這件項目上表現的十分低調,格外的恪守本分。而且,在明知道落選之後,還做了各種補救的工作。當然,都只是形式上的,甚至沒有再上下打點,請客送禮。
事情敗露,龍鼎集團肯定感覺到了危險,在這時候送禮都會成為炸藥的導火索,能隨時把整個龍鼎集團給點。
當然,這種層面的鬥爭遠遠不是楊木誠現在可以參與的。對於他現在的能力來說,一省的要員和一個集團的老總相鬥,基本上屬於神仙打架。現在,他只盼龍鼎集團不要遷怒於他,貿然把戰火燒到他的身上就是了。
畢竟,龍鼎集團的這次組織和構思是極為嚴謹的,他們在開標前的幾天忽然綁架了田雨萱,然後還刻意栽髒到了森爾集團的身上。本來,按他們的打算是要自己做個英雄人物的出場,幫助田為民解決這次綁架,把毫髮無損的女兒送還給他。佈局深遠,十分得當。
但是,偏偏橫空出現了一個楊木誠,東搞西搞,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已經把田雨萱給救出來,龍鼎集團做的那些策劃毫無用武之力。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龍鼎集團辛辛苦苦的計劃,甚至是他們公司的將來,居然是敗在了楊木誠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螞蟻一樣的小人物身上。
現在,如果龍鼎集團如果雷霆一怒,楊木誠本人尤其是他剛剛成立的冠恆投資公司還真會被不堪一擊的打倒。
當然,即便真的出現那一幕,楊木誠也不會害怕和後悔。商業重要,賺錢很重要,田雨萱的安全更重要。
更何況,田為民曾經親自給楊木誠打了電話,讓他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直接找他。聽他話里的架勢,分明也給鵬城這裏的官方朋友打了招呼。
就算是今晚黃山和他說話的時候,雖然黃山隻字沒提什麼,但有些話在說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分含意,分明是在影射他和田為民也有交際。
田為民的暗中支持和撐腰也許只是遠水不解近火,但黃山現在對分明顯青眼有加,想要栽培,這也倒成了楊木誠手裏的一枚很重要的籌碼。
再加上,這次非洲之行,魯斯*布甘和他的朋友羅薩完全視他為神一樣的存在,如果有人對他不利,非洲的魯斯家族也將會成為他的一大後援。
因此,楊木誠並不擔心龍鼎集團真的會做多大出格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去見了一個朋友,心中有許多疑惑,求人答疑解惑去了。」
楊木誠的心裏想着很多事,但手上的動作不斷,平靜的和田雨萱聊天。
「你也有疑惑?貌似從小到大,你的沉默幾乎可以和林槍媲美,而且似乎從來都是無欲無求。你怎麼了?木頭,遇到什麼事了嗎?」
田雨萱的字很快發了過來。
無欲無求?!
楊木誠忍不住嘴角上揚笑了笑,從小到大,他很少和人爭執什麼。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
小的時候,他從來不和朋友們爭玩具,玩兵抓賊的遊戲也是由着別人安排,讓他做兵就做兵,讓他當賊就當賊。也正是因為他不與人爭的性格,才讓他身邊凝聚了一大批的人。
他不是這個小圈子裏最帥的,不是最有錢的,言詞不是最犀利的,化功底和專長也不是最多的。但是,他卻成了他們一群人里名副其實的頭腦人物。
可是,他真的是無欲無求嗎?
不是。
因為楊木誠的眼裏看到的不是那些兒時的玩具,更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小脾氣和爭端,甚至不是現在擁有的冠恆公司。他心裏,有着飛越九天的鴻大理想,心存鴻鵠之志。
你見過老鷹什麼時候去盯着樹葉里的蟲子去看?你見什麼時候一隻老虎會留意腳下的螞蟻?
楊木誠就是飛翔萬里的雄鷹,稱雄山野叢林裏的猛虎!
所以,當普通的年輕人還在計較眼前的些許小利的時候,楊木誠卻根本不屑一顧。他所看重的是人脈的凝聚,前途的鋪墊。
「我也是個凡人,自然會有疑惑。四年的大學時光,說沒就沒了。到現在,何去何從,我都還沒有想好。前一刻,可能還在象牙塔里做美夢,但後一刻,我們卻必須面對生活的瓶瓶罐罐。」
楊木誠不願意把複雜的事情發給簡單的田雨萱,兩個人的對話就像老朋友輕鬆的交談一樣直白。
「木頭,你有沒有感覺?不知不覺,我們都變了。」
田雨萱發來一句話,很簡短,卻讓人覺得十分傷感。
楊木誠知道田雨萱最近頻頻和自己聯繫,一定是因為心裏非常委屈,剛剛遭到綁架,親歷了危險,回家再被人看着,心裏肯定會有很大的起伏。為了不讓她傷心,楊木誠勸慰道:「世界在改變,我們在長大,為了適應新的環境和生活方式,有些改變是自然的,也是無奈的。」
「木頭,我想談一次戀愛了。」
好一陣沉默之後,田雨萱發過來一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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