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說的辦。」
王憲拍手贊同。他們幾個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倒不相信一個喝醉酒的楊木誠能變出什麼不一樣的魔術。而且,就算他變出了出彩的魔術,他們幾個只要硬繃着臉,倒看他還怎麼繼續留在房間。
「伍哥,借你的硬幣一用。」
楊木誠把伍登科的那枚硬幣拿在手裏,左右翻轉了一下,示意沒有問題,向黃山道:「黃哥,錢,愛不愛?」
「誰都知道,國家一再的提出要給我們這些公務員漲工資。但是,從來都是雷聲大,雨聲小。新天朝里,我看就數我們最缺錢了。錢,當然愛。」
黃山饒有興趣的回答。
「好。那我就給你們變錢出來。」
楊木誠探身把黃山面前的一個空茶碗放到桌子中間,雙手奇快的上下蝴蝶般翻飛。忽然,那枚在他指尖翻滾的硬幣失手掉下,落進了茶碗裏面。然而,隨着那枚硬幣掉落之後,他的手心翻飛,不斷有硬幣掉落下來。
一枚,兩枚,三枚,四枚……
一會的功夫,居然滿滿的掉了一碗的硬幣。這一下,卻是讓黃山和王憲,伍登科三人驚呆了。
以三人的身份,不知道看過多少演出和表演。但是,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卻看不到楊木誠從哪裏做假便變出了一碗的硬幣,卻是讓三個人都為之好奇。
不過,雖然心中驚嘆。但王憲今天存心要幫着黃山找場面,立功勞,皺眉呆了一刻之後,隨即笑道:「楊兄弟,你這手法要是在路邊表演,也能哄一哄那些光頭百姓了。但是,咱們黃秘可是連中南海都去過的主,你以為還會沒見過你這種小把戲?不夠不夠,除非你還有更出彩的。否則,這個魔術真的一般。」
「既然王哥說一般,那我便再把它們變回去。」
楊木誠隨手抽出一張紙巾,蓋到了滿滿一碗的硬幣上面,拿起茶碗,刻意讓黃山三人看了一眼。然後猛然抬手一舉,一甩。茶碗沒有半點聲響的落到了桌子上,而那張餐巾紙則輕飄飄的飛了下來。至於那滿滿一碗的硬幣,卻在眨眼的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手,卻是徹底的震住了黃山三人。
剛才那一碗硬幣真實存在,而且楊木誠在上面還蓋了一張薄薄的紙巾。他的手掌壓在茶碗口上,如果想用手指勾出那些硬幣,非得傷到紙巾不可。可是,那張紙巾偏偏沒有任何破損。而且,想要一下子勾出一碗的硬幣,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到黃山三人驚呆,楊木誠微微一笑,裝着仍有醉意的樣子道:「黃秘,你也看到了。這世界上的事,哪怕咱們最愛的錢財,說沒就沒。世事無常,有時候還是要看開一點的。」
聽着楊木誠的話,黃山抬眉看了他一眼,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了三十多秒後,站起身道:「我下午單位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黃秘,怎麼也要吃了飯再走吧?」
楊木誠剛才透過黃山的眼神,猜測他此時應該並沒有動火氣。因此,笑意盈盈的挽留吃飯。
「今天這一頓,我已經吃飽了。改日有機會,我請你。」
黃山走過楊木誠的身邊留下一句話,然後出門去了。
王憲和伍登科都有些不明白,但以他們追隨黃山多年的經驗,知道他此時應該不是要發怒。互視一眼,也跟着走出房間。走到楊木誠身邊的時候,兩人極為默契的拍了拍楊木誠的肩膀。而且,都沒有說話。
眼見三個人都走了,楊木誠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幾天之後,馬朝陽好奇的向楊木誠道:「師父,我聽說你那日彈指間將那三個官場大boss擊退居然是因為你變了一個魔術?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什麼時候也教教我?用來泡妞,一定無往而不利!」
因為上次李白飛開業的事,楊木誠在馬朝陽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再次得到神化般的提高。畢竟,那三個人都是鵬城實權派的人物。楊木誠以一敵三,最後讓他們心服口服的離開,着實是件讓他們這些還在學校里幻想自己以後出去如何應聘的學生們好奇和驚嘆。
雖然當時只有楊木誠他們四個人在屋裏,但時間久了,還是有風聲傳出來是因為楊木誠變了一個魔術而驚走了三人。起因當然是白薇薇從王憲和伍登科那裏傳來的,但李白飛告訴了馬朝陽之後,隨着他的大喇叭傳播,當時的情景已經可以升級為神話般的小說。
聽到馬朝陽的話,楊木誠只是微微一笑,道:「先把基本功練紮實再說,等機會到了再教你。」
當天他變的那個魔術,說是魔術,其實是他用內力催動身體的經脈,皮膚把硬幣從袖子裏面一枚枚的漏進了茶碗裏面。而最後他把硬幣全都變沒的時候,同樣是他用內力催動筋脈和皮膚,一下子把那些硬幣吸進了袖子裏。
說起來簡單,但如果他沒有修煉出內力,絕對無法做到。而且,他的動作極快,手法也純熟,才讓黃山三個人看不出絲毫破綻。不過,楊木誠相信黃山離開絕對不是因為看了他的魔術,而是因為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以黃山現在的身份,也可以稱的上是仕途得意,前程似錦了。楊木誠能夠感覺到,他並不是一個為官不正之人。之所以會到那裏為難,是因為他喜歡白薇薇。後來,白薇薇和楊木誠通過一次電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似他這樣潔身自好的人,更注重的是自己的身份和前程。楊木誠用魔術點出世事無常的道理,卻是讓憤怒之下有些失態的黃山清醒了幾分。
如果他再鬧下去,萬一楊木誠也喝酒失態,把持不住,直接翻了臉,就算他能夠穩穩的壓住這些學生。但是,事情如果傳開,且不說傳到網上會掀起事端,只說讓那些平日一直對他不滿的政敵知道,便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他進了包間之後,白薇薇已經委婉卻又堅決的表明了她的態度,他再鬧下去也只會碰一鼻子灰。楊木誠用心良苦的又是陪酒,又是變魔術。一個學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他才決定得饒人處且饒人,把事情揭了過去。
「木頭,你又能制瓷,身手還好,居然還能變魔術。而且,即便應對市委秘書這樣的大人物也是信手捻來,不在話下。我簡直不知道你除了生孩子之外,還不能幹什麼?你,絕對是咱們宿舍最大的人才。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進可欺身壓正太,退可提臀迎諸基。這就是在誇你!」
張小奇也在旁邊嘖嘖讚嘆。
「你要是臀部難受就說話,馬朝陽正好單身。最近,他貌似又下了不少的新片子,正是火大的時候。有他在,足以解決你後庭任何饑渴!」
楊木誠反擊回去。
「才不要馬朝陽那個黑貨。我就是獻身,也是獻身給你。你沒見現在李白飛看你的眼神,簡直是奉若神明。我的天,我真不知道你小子身上有什麼魔力,怎麼讓人這麼崇拜!」
張小奇連連嘆息。
「你不要我,我更懶的理你!我性取向非常正常。即便有一天我萬般無奈,只能選擇你,也只會把你的牙敲掉,讓你跪着為我服務。」
聽到張小奇不在乎自己,馬朝陽極不客氣的反攻回去。
「我惹不起你師父還惹不起你?馬棒槌,如果你還想再泡妞,最好馬上過來跪舔!」
張小奇最近很是無聊,便拿馬朝陽打趣。現在李白飛除了好好學習之外,一有時間便去餐廳幫忙。即便回宿舍,也是滿臉崇拜甚至是敬意的問候幾聲楊木誠。而楊木誠雖然名聲在外,但回到宿舍就是看書,也很少理他。現在,也只有拿馬朝陽逗嘴尋開心了。
「如果你和那位大胸學姐的夫妻生活過夠了,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春正好,且把小雞割了下酒。現在雖然到了冬天,但你的拿出來風乾醃好,明年春暖花開你再拿出來懷舊,也別有風味。」
馬朝陽的毒舌與時俱進。
楊木誠搖搖頭,懶的理會兩個活寶。
叮咚!
正當他埋頭看那本新從舊書攤淘回來的《革命人生》時,微信響了起來。打開看時,居然是宋明月發來的。
「有人要來看定瓷,你如果沒事就過來吧。」
話很簡短,而且也是商量的語氣。但是,楊木誠加上宋明月的微信這麼久,幾乎從來沒有聊過天。現在,她主動讓他去公司,一定是有事。
沉默了一刻之後,楊木誠隨即翻身下床,也不理會仍在逗嘴的張小奇和馬朝陽,快速下樓去了。
走在路上,楊木誠暗暗猜測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而且,他思考問題的時候通常都是先做最壞的打算。所以,他最先想到的便是當日在會所他打了關武德。現在,有人要去明月瓷宮找宋明月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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