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聽到葉紅魚說出的字眼,楊木誠幾乎馬上三屍神暴跳!
儘管葉紅魚用字極為隱晦,但楊木誠還是能明白那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而且,只是眨眼的時間,他便已經明白袁少為什麼要這麼說。
當日,他去龍域會所是跟着宋明月去的,而宋明月的年齡已經足以做他的小姨,甚至是早產的媽媽。
儘管他和宋明月兩人並沒有什麼,處處以禮相待,但袁術刻意混淆視聽,說出什麼面首的字眼,卻是徹底的想把楊木誠抹黑,讓他永遠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楊木誠一連深呼了三口氣,但胸腹內的怒氣仍然沒有辦法發泄出來。如果現在袁術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把腳踩在他的臉上,然後找十幾個有特殊愛好的醉漢輪流來伺候他的後庭!
士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楊木誠一連深呼吸的樣子,葉紅魚以為戳到了楊木誠的痛處,不由得覺得很不好意思,低頭喝了一口湯,道:「楊同學,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把你當朋友,所以才有什麼想法都直接說出來的。人在年輕的時候,難免都會犯錯。其實,你現在悔改,也還來得及!」
葉紅魚這番話當然是真心的良言相勸,但是聽在楊木誠的耳朵里卻越發的刺耳朵。而且,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生生的抽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心中百般惱怒,但楊木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有錢真好!」
好半晌之後,楊木誠才呼了一口氣,淡然的說話。
「有錢是好,但也不能為了錢而亂來。」
葉紅魚認真的說話,看似在糾正楊木誠錯誤的想法和語病。
楊木誠沒有理會葉紅魚的繼續誤解,而是嘆了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說有錢人可以指鹿為馬,隨意栽髒和陷害任何一個人。而沒錢的人,卻想要辯解都沒有辦法。因為,窮人的任何辯解都是在做解釋。」
葉紅魚沒有想到楊木誠會說這樣的話,遲疑了一下,終於沒有開口,靜靜等着楊木誠的下文。
楊木誠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因為沒錢,他們努力便被人稱為拜金。因為沒錢,他們節儉便被稱為吝嗇。因為沒錢,他們想出賺錢的辦法就被稱為窮生奸計。因為沒錢,他們哪怕是幫助別人也會被稱為別有用心。窮,貧困,卑微,並不是似我們這樣的人願意面對的。而是因為我們的出身在限制,並不代表窮人註定就是壞人。相反,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那些所謂的富人因為為富不仁,註定富不過三代,澤不過五世。那些去斬和淘汰他們的人,正是那些社會最低層,最貧困和卑微的窮人。甚至,那些現在以富人或者有良心富人自居的人一定想不到在兩世,或者一世,三世之前,他的家人也是窮人。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命長的好,生在了富貴家庭而已。他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提,有什麼資格仗着祖業和父萌來對別人說三道四!」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長長的一段話,卻說的擲地有聲,聽的葉紅魚也跟着一陣熱血上涌。看着眼前的楊木誠,之前因為聽了袁術而對他的看法在片刻間瓦崩分離。
只是憑直覺,她便相信楊木誠絕對不是袁術說的那種為錢什麼都肯做的人。至少,有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會去做面首的人!
楊木誠雖然知道袁術一定會在葉紅魚的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但他實在沒想到他無恥編排自己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雖然一番解釋,讓葉紅魚再次相信了自己不是那種人。但是,楊木誠仍然覺得心裏悻悻。
又和葉紅魚聊了些閒天八卦之後,兩個人便結帳出門了。分開的時候,楊木誠再三叮囑葉紅魚先讓中醫看看他配對的這些中藥合不合理,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吃。
因為自一開始進庭院深深的時候,楊木誠便看到了那兩個暗中跟着葉紅魚的保鏢。反正不管他說與不說,葉紅魚的家人最終還是會先檢查了這些中藥再決定要不要葉紅魚服用,倒不如他先做個順水的人情。
葉紅魚再三表示感謝,而且還要給楊木誠錢。但最後,都被楊木誠婉拒了。當然,楊木誠並沒有說自己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而是說先讓她找人看看這藥合不合用。如果合用,到時候肯定會收錢,不但藥費,問診費會收,就連給她跑腿的錢也要加上來。
聽着他打趣的話,葉紅魚噗的一口笑了出來,開心的答應下來。然後,蹦蹦跳跳的攔了輛出租車回學校去了。
楊木誠看着葉紅魚離開,也攔了輛出租車回校去了。還沒進校門,微信響了起來。打開看時,是楚小小發過來的。
現在的楚小小去了人民的首都,祖國的心臟去上學。皇城貴土,天子腳下,也不知道這丫頭有些收斂沒有。
「木頭,十一小長假既沒回家,也沒說過來看看姐姐。說,是不是有了新的小情人兒!先說好,在外面浪可以!但是,敢忘了姐姐,或者惹上一身病,直接淨身伺候!」
楚小小的話永遠是那麼灑脫不羈,而且經常尺度大開到讓聞者驚心,聽者蛋疼。
「你現在可是皇城大學的高材生,是國之棟樑,怎麼說話還是這麼生猛?注意素質!」
楊木誠快速回復過去。
「屁!」
楚小小除了發了一個屁字之外,還發來了一個小孩撅着屁*股對着天空放屁的圖片,以示自己的不屑。
「姐來皇城不過是鍍鍍金,高中那三年已經苦的姐姐早生華髮了。好容易現在可以療養院般的享享清福,還要姐姐吃糠咽菜的搞四年抗戰?門都沒有!現在姐的目標就是借着這皇城大學的頭銜,早點釣個身世好,長的帥,人踏實,鳥夠大,活夠好的金龜婿!」
楚小小的又一條信息發過來,看的楊木誠越發蛋疼。
「身世可以查,顏值看的到,踏不踏實可以試探,鳥的大小和活的好壞怎麼調查?」
楊木誠知道在楚小小面前越是一本正經,她說話便越發無法無天,索性也打趣着回復。
「那還不簡單?姐現在已經把宿舍的幾個美女收歸後宮,個個胸******翹。放在舊社會,那就是個頂個的色藝雙絕的花魁。在這新時代,那便是奶*大水兒多的極品外圍姐。只要我一聲令下,隨便她們哪個為姐姐賣賣力,便能試出姐夢中人的底細。」
楚小小的回覆越發大膽。
「楚小姐,你什麼時候改了口味?不吃頭席,改吃回鍋肉了?」
「你懂什麼?!」
楚小小的回覆很快發了過來,「姐的身子何等金貴,在你和王虎,陳慕陽,趙長河和商帆一干牲口的環伺中生生的殺出來的清白處*子,哪能這麼隨便交給一個人。怎麼着,姐都要保重自己,然後再待價而沽!」
「願你早日如願以償!」
楊木誠嘴角掛着笑意回復過去。
平時雖然楊木誠也會笑,但有時候是礙於場面過於死板才會發笑。只有在這些死黨的面前,哪怕是想起他們,都會嘴角掛起不經意卻最真實,最開心的笑意。
「聽說田雨萱要出國了。」
楚小小發過來幾個簡單的字。
這一次,楊木誠臉上的笑意有些凍結。田雨萱,一個人如其名,仿佛在煙雨中走來的江南般的秀氣女孩。田雨萱,如同田邊盛開的幽蘭,雨中的蓮花。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樣清新,那樣脫俗。
看到這條信息之後,楊木誠久久沒有回覆,而楚小小也沒有再接着發微信。兩個人很有默契,楊木誠猶豫再三,終於沒有說什麼。
車子很快到了學校門口,微信再次響了起來,打開看時,是蕭寧雅發過來的。
「睡不着,我在操場。」
楊木誠沒有猶豫,直接回復,「我在學校門口,馬上過去。」
操場上,蕭寧雅還是穿着那身印滿卡通圖案的睡衣。不過,因為最近的天氣越發多了幾分寒意,她的肩上還披着一件外套。
「謝謝你過來。」
蕭寧雅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到楊木誠過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微笑說話。
「都是朋友,何必那麼客氣。」
楊木誠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詢問道:「你沒事吧?」
「我現在就想重新開始,怎麼這麼難?!」
蕭寧雅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滿是遮掩不住的憂愁。
楊木誠看看蕭寧雅,陷入一片沉默。他能夠感覺到現在的蕭寧雅真的是想要重新開始,把過去那段不堪回首,不能回憶的歲月抹殺,好好的去過自己的生活。但是,他也深深知道這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辦到的事。
生命,隨時可以重新開始。這句話,固然對。但是,想要做到,卻需要付出太多!
只是重新開始的勇氣,便不知道多少人在這一關上被卡死。現在的蕭寧雅當然不缺這樣的勇氣,但是她的過往裏面一定有許多黑暗的利益糾葛。
這就像是港台的電影裏面一樣,一個入了社團的小弟突然有一天想要洗白,不願意再跟着大哥砍人。那個當大哥的一定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小弟隨意背叛,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謂的社團如此,蕭寧雅所處的圈子想必也如此!
正是因為擔心蕭寧雅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會遇到很多困難,楊木誠才會一接到她的電話馬上就過來。不管怎麼說,蕭寧雅這一次想要改變,他在裏面充當了不小的角色。既然有他的參與,他便想幫一把。
如果這一次蕭寧雅能夠堅持下去,熬過各種的誘惑和難關,她的人生便能夠得到徹底的改變和開始。但是,一旦她堅持到一半而放棄。那麼,她以後的人生將會萬劫不復。即便下一次再有改變和重新開始的衝動,只怕同樣會在中途的時候半途而廢。
現在的蕭寧雅一定是最無助的時候,脫離原來的黑暗圈子,重新面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就像是一個有了前科,然後要回到社會的人一樣。哪怕身邊的人沒看到他的前科,只是偶有風聞,也會帶着戒意的有色眼光去看她。而原來那個黑暗圈子裏的人一定會想辦法繼續抹黑她,不讓她爬到干岸上。
「知道人字為什麼這麼簡單,只有一撇和一捺嗎?」
楊木誠沒有回答蕭寧雅的話,而是反問她。
蕭寧雅不明白楊木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皺了一下眉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6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