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結束了早餐,秦雨季就想回房間,池景軒無奈的笑着,回頭吩咐阿誠再打包些吃食送到房間,徑直帶着秦雨季上樓去了。
一進門,秦雨季就追問道:「快說快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池景軒笑着,拉開抽屜取出一枚紀念幣,遞到了秦雨季手裏。
有些沒反應過來,秦雨季看着手裏那麼紀念幣,抬眼問道:「拋硬幣?」
見池景軒點頭,秦雨季有些氣惱的將紀念幣扔到了池景軒手裏,「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用這麼兒戲的方法決定?」
「你拋了不就知道了……」
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池景軒拉着秦雨季坐在床邊,將紀念幣塞到了她手裏。
蹙着眉頭,秦雨季有些遲疑。
池景軒已經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正面是頭像,背面是花朵,如果拋到花朵,就去,反之,則不去,如何?」
咬着唇,秦雨季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高高扔起,眼看着紀念幣在空中翻騰了無數圈後落在了床上,人頭朝上,秦雨季的臉色,有短暫的凝滯。
秦雨季不作聲,池景軒也不開口說話,臥室里,一下子陷入安靜。
好半天,秦雨季囁喏着說道:「我想再拋一次。」
「好。」
池景軒果斷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秦雨季抓起硬幣,拋了上去。
再落地,還沒看到硬幣上的圖案,秦雨季覺得,她的一顆心已經狂亂的跳了起來。
掙扎,糾結,矛盾……
低垂着頭,秦雨季深吸一口氣,扭頭看了過去。
花朵。
蹙着眉頭,秦雨季看向池景軒,「一比一,怎麼辦?」
「三局兩勝?」
眼睛裏盛滿了笑意,池景軒建議道。
猶豫了一下,秦雨季點了點頭。
再將硬幣握在手裏,就覺得格外燙手,似乎連拋起來的勇氣都沒了。
而身邊,池景軒就那麼靜靜的坐着,也不催促,也不作聲。
不知想到了什麼,秦雨季站起身,像是要把那枚硬幣看出花兒來一樣,大力的朝上扔了出去。
伸手接住,另一隻手覆蓋其上,秦雨季好半天了都沒敢打開手。
「看看吧……」
池景軒笑着說道。
見秦雨季不為所動,池景軒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手拿開,掌心裏的硬幣上,一朵盛開着的花朵赫然其上。
秦雨季的心裏,陡然鬆了一口氣。
一抬眼,正對上池景軒盈滿了笑意的眼睛。
「其實,拋出第一下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了,不是嗎?」
池景軒輕聲道。
秦雨季愣住了。
這會兒,她才真正明白池景軒的意思。
第一次拋出硬幣,看到硬幣正面那個清晰的頭像,她的心裏,說不出的沮喪。
這說明,她潛意識裏,是期盼着出現花朵的?
而第二回出現了花朵,她又不確定起來了。
而第三次,那三局兩勝的花朵,則讓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釋然感,好像這是上天和命運的安排,而不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一樣。
其實,這何嘗不是一種推卸,和逃避?
池景軒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讓她看到了自己真實的內心。
「既然如此,就遵循心的指引吧。」
沉聲說着,池景軒將秦雨季展開着的手,合起來握在了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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