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問楊恆,他明白。」葉簡打了個哈欠,眼角邊都沁了眼花,「困了困了,我得回房間睡覺了,明天還得早早起來。」
王金指着吧枱那邊掛着的掛表,打趣道:「一看就知道是好學生,從來不熬夜,十二點不到呢。」
「我也熬夜,但明天還有點事需要早起,你們玩開心點,再見。」明天早點去找夏隊吧,既然沒有拒絕他的情書,那麼自己偶爾還是主動一點吧。
也不知道他這會在南省能留多久,總讓他東奔西跑的也挺過意不去。
若是讓夏總司令知道,……好吧,她不怕夏今淵說她沒有良心,反而怕夏總司令說她折騰他兒子。
身後,有男生摟過王金的肩膀,笑哈哈道:「不是好學生,能考出那麼好的成績嗎?葉簡怎麼問你胳膊有沒有事?怎麼?出事了?」
王金甩甩早沒事了的右臂,笑道:「扭到了,沒事,早沒事了,走走走,唱歌唱歌。」
身後一片喧譁,儘是歡笑,嘴角邊微微有笑的葉簡關上隔音效果很好的包門,腳步輕快的離開。
夜色更深了,十一點多的酒店外面連車輛都少了,而姚靜在車上像是發了瘋一樣尖叫着,雙腳踹着,拳頭捶着,頭上那頂公主小皇冠早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披頭散髮瘋叫的她在發泄心中的委屈、憤怒,像是瘋子一樣發泄着。
「讓她哭會吧,別打擾她。」開車的姚副局長穩穩的開着車,示意妻子好好坐着,別去打擾女兒的發泄。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對面馬路飛疾而過,車子裏坐着的中年男子還在不停的催促着司機,「媽的,快點,快點!給我超紅燈!超!」
「老羅,兒子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我跟你沒完!」還有一名豐腴的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流着,車子裏都撒了一堆的紙巾。
臉上堆着橫肉的羅老闆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妻子,沒好聲氣道:「慣慣慣,就知道慣慣慣,現在好了!慣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出來!候三爺是誰,你哥都怕的人,我他媽更怕!」
「惹上候三爺,你不但要指望兒子有沒有出事,你他媽還要指望我會不會出事?」
羅老闆的妻子直接噎了聲,整個人癱在車子裏,一個勁的抹眼淚,這會兒連哭都不敢哭太大聲了。
候三爺誰不知道啊,大哥當年還跟着候三爺一起混過,後來犯了錯被趕出來,至今窩在老家不敢出來,只不過是候三爺警告讓他窩在老家,還有一條命可活。
「怎麼辦,怎麼辦,老公,我哥說要是候三爺的話,咱們兒子多半沒有活路可走了。我們該怎麼辦,讓奶奶怎麼能接受。」
「哭哭哭,哭個屁的哭!」罵罵咧咧的羅老闆取出一根大雪茄,帶着一枚正方紅寶石金戒指的他點起煙,狠狠的抽了口,聲音悶沉沉道:「真要沒有活路,都得認,都他媽得認!」
在學校里招惹學生,只要沒在學校里打架,老師也就管不了那麼多,大不了他這邊多出點錢給學校,保住兒子的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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