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出了什麼大事,讓他心口裏慌亂。
猛地,夏今淵好像想到了什麼般,『蹭』的站起來對倆人道:「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看,五分鐘後回來。」
衝出公議室,夏今淵便立馬聯繫劉團,才接通,他語速急促問道:「劉團,葉簡訓練如何?」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着急,是迫切想要知道情況的着急。
「你……平時沒有個電話,一來,就碰上事了。」劉團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神情有如陰雲密佈的他沉道:「一分鐘前,簡丫頭訓練中突發意外,現在軍醫在檢查,一有不適立馬往送醫生。」
瞬間,全身如陷寒潭的夏今淵只覺心臟就像是狠狠撕成兩瓣,又狠狠地吊到半空。
深邃的寒眸倏地沉下,冷與疼交替到讓呼吸抽緊的他聲色冽冽生寒,「怎麼會出現意外?她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明顯、實質性的外傷。」
「外傷沒有,側邊開車訓練有個輪子……」把情況簡扼的說了一遍,劉團的神情是愈發暗沉,「外傷沒有,簡丫頭臨危不懼,把危險指數降到最低,用車尾撞到隔離帶。」
看了眼配合軍醫一問一答的葉簡,她除了臉色有些不太好之外,比現場圍過來的所有人都要鎮定,一絲微笑伴隨着嘆氣而來,「很清醒,還能安慰我同老嚴。」
「軍醫說她很鎮定,連心跳都沒有改變,……沒有嚇到她,把我們嚇到了。」
聽到這裏,夏今淵只覺自己從寒潭裏走出來了,一身驚悸,一身寒氣。
側邊開車訓練竟然有一個車輪出現在軌跡上!只是想想,夏今淵都覺得自己的冷汗又開始往外冒出來。
若是他的小狐狸稍微反應慢一點,就是車毀人亡!
「劉團,我想同她通話,麻煩你了。」唯有聽到她的聲音,他才能放心一來,目光冷冽的他站在外面的窗戶邊,全身都是冒着寒氣,周遭空氣都仿佛能結成冰霜了。
葉簡正在抬起自己的手臂,在軍醫的吩吩里又雙臂來回擺動,「沒事,沒有脫臼,也沒有骨折現象。胸口也不疼,沒有悶感。……軍醫,我想我應該是沒有問題,除了手臂擦傷。」
車尾撞上,前面的安全氣囊彈出,頭部是撞在氣囊上,上半身都得到保護。
只有左手手臂在車門上狠地磨過,磨掉一大塊皮膚表面。
看上去很恐怖,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
劉團把手機遞過來,看着對一身輕鬆、膽子大到沒邊了的丫頭,笑嘆道:「你啊,福大命大!夏少校的電話,他想同你說幾句。」
壓過血壓的軍醫這會確定葉簡除了手臂擦傷之外,其餘並沒大礙,收起聽診器對劉團道:「除了手上的擦傷,其餘沒有問題。噴點消毒淡,塗兩天紫碘水,明天就能結疤。」
沒事就好,夏今淵聽到她聲音依舊婉爾清淺,像是細雨里輕輕遙曳的風鈴,一下一下的輕輕撞着自己胸口。
「你來電太巧了,我前面二十多天都沒有一點意外,今天出了點小狀況,你這邊就來電話了。」葉簡站起來,活動活動自己手腕,在劉團……以及眾多士兵們的注視下,她輕地咳了下,暗示道:「大家都在關心我,那個夏隊,我沒事,你別擔心,我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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