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本還想打趣一句「怎麼,瞧上了」,扭頭一見,從周以瑾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只有那種……想瞧好戲的興奮勁,便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對秦修並沒另的意思,單純只是好奇。
到嘴的話又咽了下雲,笑道:「想知道自己去問我,我要去問,怕你六哥那邊吃醋呢。」
自上回秦修向她表白只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再次見面,他真如當時和自己說好的,再見亦是朋友,不會讓她難堪。
他為君子,說話算數,再次見面,又是在夏家,從他眼裏,臉上、舉止里看不出半點異樣,依舊是那名風度翩翩,端方清貴的年輕外交官。
對秦修的人品,葉簡慣來相信。
周以瑾想了想,也是哦。
不能讓小六藉機去問秦大外交官的手機號,那麼……找五哥,六哥了。
她烏溜溜的眼珠兒靈動轉動着,坐旁邊的四嫂見此,抿着嘴笑起來,低聲打趣:「怎麼,我們家以瑾也覺得秦修不錯?」
「以四嫂來看,只要你有那麼個意思,你和秦修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問題。秦老夫人肯定也樂意,至於那位秦夫人……也會很歡喜。」
以瑾家世、相貌、才情樣樣不錯,那位連她都知道對未來媳婦頗為挑剔的秦夫人只要兩人有意思,她肯定不會阻止。
可惜,周以瑾對秦修並不感興趣。
誰也不知道她一點都不想一年四季都不能歸家的丈夫,家裏全是軍人,她見過太多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心酸事了。
就拿四嫂來說吧,生小侄子的時候半夜羊水破了,四哥不能回來,全是四嫂一個人自己默默搞定,從醫院到小侄子出生,四哥完全不知情。
後來小侄子滿月那麼四哥風塵赴赴敢回來,那麼個鐵骨錚錚的男人當着家裏人的面,緊緊抱四嫂哭了起來,還是四嫂使勁安慰說她沒有事,有家裏人陪着,一切都好,讓四哥放心。
結果呢,原本只是隱哭着的四哥一下子都哭出一聲。
哪有像四嫂說的一切都好,那晚不知道有多麼危險!小孩、大人都下了病危通知書!因為丈夫不在身邊,家屬簽字都是二伯母簽的字。
還有大哥、二哥、三哥……他們都是一樣,尤其是三哥,他連嫂子懷孕都不知道,回來後,嫂子抱着小侄子迎他,他還傻乎乎來一句,「你把誰家的娃抱家裏來了?不會他們是又給我生了個小侄子吧。」
讓三嫂都哭笑不得,甩了一句「你親生兒子」,直接把一臉鬍渣的三哥關門外,後來三哥打diànhuà問了問,得知是三嫂抱着的是自個親生兒子,唉,媽後來和我說,三哥當時都恨到要抽自己耳光了。
三嫂懷孕他不知道,三嫂生了孩子他還不知道,連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的三哥心裏又內疚又自責,回家的那一個月里,把三嫂伺候連洗臉的手巾都擰好遞到三嫂手裏。
再拿大哥來說吧,他稍微xing玉n一點,可就在大嫂都進醫院一個diànhuà召他回了部隊,都來不急和進了產房的大嫂打招呼,只給自己塞了一張紙條,便急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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