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把柯蒂斯窩裏弄髒的草擇出來,剩下的攏成一堆,全部抱了起來。
「我也來幫忙!」帕克說着將乾草一股腦塞進了洞裏,下方仰着頭的柯蒂斯被一堆草當頭砸下,草順着他綢緞般的髮絲滑落,只在頭頂積了一堆。
白箐箐把最後一點草抱了過來,柯蒂斯伸手去接,頭頂的最後一堆草也滑落了。
「這籃子放不進去,我把蛋一個個遞給你。」白箐箐目光落在攏在一起的白蛋上,眼底流露出不舍,伸手挨個地摸着蛇蛋。
蛋的表面有不少乾枯了的粘液,將蛋幾枚幾枚的黏在一起。白箐箐不敢弄散它們,小心翼翼地捧起幾枚黏在一起的蛋,送入地洞口。
「小心啊。」白箐箐放輕了聲音道。
柯蒂斯很配合白箐箐,至少直到他接完了蛋,化做蛇形捲成一團開始休眠,白箐箐還沒發現他對蛇蛋的冷漠。
安置好了柯蒂斯和蛇蛋們,白箐箐蹲在洞口遲遲不捨得離開,頭頂傳來帕克興奮的聲音:「天晴了,我們出去玩吧。」
帕克話音剛落,一塊大石頭壓在了洞口,阻隔了白箐箐看向黑洞的視線。
白箐箐推了推石頭,石頭是磨盤的底座,又大又厚,她使出了全身力氣也沒能推動分毫,仰頭對帕克道:「這樣會憋死柯蒂斯的,快挪開。」
「不會的,他透不過氣了自己會頂開,壓着石頭他肯定睡得更安心。」帕克牽住白箐箐的手拉她起身,「出去吧,很多雌性都在外面玩呢。」
白箐箐想想也是,新聞上看到過被泡了幾個月蛇酒的蛇鑽出玻璃罐咬傷了人,說明蛇類進入休眠時對呼吸要求不是很高。柯蒂斯還有那麼大空間,總不會憋死,就算憋不住了,以他的力氣,完全可以破土而出。
又遲疑了一會兒,白箐箐道:「你還是給他留點縫隙吧,萬一他懶得動呢。」
「好吧好吧。」帕克隨便把石頭推了推,堪堪留出一掌長的月牙縫隙,拉住白箐箐的手道:「走吧。」
白箐箐「嗯」了聲,起身時用力過猛,肚子又疼了一下,她抽了口氣,道:「慢點。」
帕克立即放輕了力道,攙扶着白箐箐的腰,等她緩過疼了才帶着她慢慢往外走。
屋外寒風蕭瑟,吹在人臉上猶如刀刮。風已經吹乾了被雨水照拂三個月的大地,屋檐下幾株紅薯藤長得正旺,透着不服輸的堅韌品性。
一絲涼風沿着白箐箐的衣襟鑽進衣服里,冷得她打了個哆嗦,縮着脖子緊了緊衣服。
「好冷啊。」白箐箐說道,嘴邊冒出一股白氣,她伸手一抓,白氣氤氳在指尖,很快消弭不見。
帕克側身擋在白箐箐身邊,長臂攬着她,「我給你擋風。」
「嗯。」
好不容易雨停,寒冷的天氣也沒影響白箐箐的好心情,她左看看又看看,眼裏興味盎然。
「大家好像很忙碌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嗎?」
外面的獸人很多,但都來匆匆去匆匆,不似大雨季里每次短暫停雨時的熱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4.01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