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二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後,運起全身真氣,準備聯手速戰速決。
這時風狼王也不急着進攻,只是遠遠盯着易天放二人,不時放出風刃,阻隔二人,二人進攻它又避開。
「這樣下去不行!」易天放眼見風狼王在拖延時間,焦急的對着莘月兒說道。
莘月兒心裏也急,但是風狼王速度太快,他們遠遠不及,只能自保,無法逃走。
「我身法好,我去纏着它,你趁機走!」
易天放與莘月兒經過出生入死後,早已摒棄前嫌,他又怎能看着莘月兒去送死,自己逃走呢?
「我去牽制它,你趁機攻他要害!」短短時間相處,易天放看出莘月兒和自己一樣,不會獨自逃跑,遂提出建議。
「好,你制住他片刻,我攻他眼睛!」莘月兒一時也想不到脫困的方法,只能答應易天放。
易天放猛地向風狼王殺去,不再迴避躲閃,風狼王眼睛一亮,易天放此舉正合他意,一人一獸,彼此相對方衝去,易天放完全不計生死,只求纏住它片刻就好。
風狼王一口咬中易天放右臂,易天放將全身真氣匯於右臂,不顧傷勢,順勢一把爬到風狼王背上,左手死死扣住它的脖子不放,易天放肌肉發力,青筋直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易天放手上力氣足有千斤,風狼王一時無法甩脫易天放,只能放開易天放的右臂,在原地不停的打滾,一方面想要擺脫易天放,一方面防禦莘月兒的攻擊。
易天放雙臂死死抱住風狼王的脖子,雙腿夾住它的身體,風狼王見打滾無法擺脫易天放,就以易天放為肉盾,向着大樹或者石頭撞去。
「砰砰砰!」
易天放只覺渾身有如散架,五臟翻江倒海,喉頭一陣腥甜,可他的雙手一點沒有放鬆,反而越抱越緊,讓風狼王呼吸困難,漸漸的風狼王反抗越來越小,腦部開始缺氧,慢慢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易天放大喝一聲。
莘月兒雙指一併,沒有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兩指直接刺中風狼王雙眼。
「啊哦!」
雙眼被刺,風狼王一陣哀嚎,易天放也無力的鬆開雙臂。
雙眼一瞎,風狼王疼的滿地打滾,痛苦萬分,哀嚎片刻後,風狼王全身冒出青光,一臉仇恨的站了起來。
「不好,快躲!」易天放看出不對,趕緊提醒莘月兒,可惜為時已晚。
風狼王狂叫一聲,全身放出風刃,每道風刃足有三丈,銳不可當,風刃面向四面八方,全無規則,密集一片,根本無法躲閃。
風狼王恨極了易天放二人,可它雙眼已瞎,沒法確定二人位置,只能或盡所有,向四面八方狂放風刃。
易天放此時已然脫力,一時無法躲閃,眼看風刃臨身,這時一道身影閃到他的面前,雙手急揮,為他擋住風刃。
幫助易天放的人就是莘月兒,她雖然擋住了風刃,可雙臂也被風刃劃出道道血痕,鮮血不停的散落四周。
易天放雖然獲救,可同時他們的方位,也暴露在風狼王的耳中,風狼王一個箭步向他們衝過來。
易天放見風狼王向他們衝來,一掌抵在莘月兒背後,說道:「我將真氣傳給你!」
之前易天放就發現二人真氣相通相融,這時他全身脫力,只能依靠莘月兒了。
莘月兒只覺背後一股渾厚炙熱的真氣傳入她的體內,與她本身的陰寒真氣相合,兩道真氣各走極端,可全無衝突,彼此隱隱相互吸引,糾纏,化作一道螺旋狀的真氣,讓莘月兒不吐不快。
只見莘月兒右手虛空一刺,雙指紅藍劍氣一現,一指點中風狼王頭上的月牙圖案,風狼王雙眼已瞎,根本無法躲閃,被點中後沖勢立止,呆立當場。
莘月兒隱約間聽到陣陣狼嘯,顯然風狼王召喚的狼群就要趕至,這時風狼王呆住,莘月兒見機一把背起易天放,撒腿就跑,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樹林裏。
狼群趕至時,莘月兒二人早就離開多時,現場只有風狼王呆站在原地,幾頭巨狼疑惑的來到風狼王身邊,碰觸了一下風狼王。
就在這時,風狼王全身冒起紅藍相間的豪光,豪光過後,只聽「轟隆!」一聲。
風狼王全身爆成血霧,周圍一些巨狼也被波及,死傷一片。
·········
「廢物!」蠻族中軍賬內,蠻族之主呼和延慶一聲爆喝,接着就傳來一些「乒乒乓乓」之聲,顯然現在呼和延慶心情並不好。
北荒蠻族圍打天荒城也有一個月了,自從一個月前漢王現身後,呼和顏慶就知大勢已去,漢王所中的毒已解,可他不願放棄,親自督戰,強攻天荒城,可惜漢王夫婦親上戰場,動員全城百姓,嚴守天荒城,讓他不能前進一步。
眼看天氣轉涼,即將入冬,大軍糧草殆盡,最近幾天呼和延慶脾氣也越發暴躁,全軍將領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
呼和延慶帳前站着三個人,三人躊躇不安,竊竊私語。
「將軍,如今前線死傷慘重,眼看糧草殆盡,您還是勸大王退兵吧?」說話之人全身浴血,一身是傷,正是那呼和顏宗的副將金不易。
金不易臨陣脫逃,本是死罪,呼和延慶看在他履歷戰功,是個人才,就讓他將功贖罪,擔任前鋒營主將,他每戰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總是沖在最前,可惜天荒城銅牆鐵壁,他狂攻一月也無法攻破,反而前鋒營將士死傷慘重,自己也身受重傷。
完顏平也是無奈,呼和顏慶自從知道弟弟死訊後,不顧一切,誓要攻破天荒城,為弟報仇,他苦勸無果,只能誓死報國。
就在這時,一個蠻族將士來到完顏平身邊,對他耳語幾句後,完顏平臉色大變,直接衝進打大帳。
「混賬,誰讓你進來的!」呼和延慶見完顏平未經通報,直闖王帳頓時大怒。
完顏平半跪,不卑不亢道:「大王恕罪,小將有緊急軍情奏報!」
呼和顏慶強壓怒意,不悅的說道:「有何軍情!」
「前方探子回報,大康二十萬援軍已在天荒城外二十里,今日就可趕至。」
「什麼?!」呼和顏慶大吃一驚。
大康援軍一直被山洪所阻,今日終於趕到,不過這對於呼和顏慶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大王,大康援軍一到,我們攻守之勢立刻互易,如今我軍糧草殆盡,將士傷亡慘重,人人思退,還請大王看在將士們浴血殺敵的份上,暫時放下私怨,退兵吧?」完顏平苦勸道。
「你?!」呼和顏慶心中狂怒,此次攻打大康,全是因為草原乾旱,糧食短缺,根本不是因為私怨,可完顏平所言,卻暗指他因私廢公,他又怎能不怒。
「大王,天荒城銅牆鐵壁,如今又有二十萬大軍以逸待勞,我軍實無勝算啊!」完顏平是呼和顏慶手下心腹,有些話可以直接說,沒有顧忌。
呼和顏慶冷靜下來後,也明白完顏平說的對,此時軍心浮動,人人思退,強行再打下去,一定會發生軍變,到那時里憂外患下,白白讓漢王易焱撿了便宜。
「大王,我知您心憂糧食的問題,但此時軍情要緊,糧食的事還是稍後再行商議吧!」
深思中的呼和顏慶沒有理會完顏平,不知不覺來到帳外,看見了一身是血的金不易,眼見一咪,再環顧四周一臉期盼的將士,他咬牙下定決心。
「退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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