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兄弟其實是一對非常矛盾的人,他們是都城裏真正的紈絝,用時髦的話說就是真正的官二代。他們從小接觸的也都是各種二代,這個圈子的思想難免受到父輩們的影響,彼此之間虛情假意、利益為先都是應有之意。
之所以浪蕩兄弟與古沉成為至交,一方面是古沉待人真誠,浪蕩兄弟也不是無故害人的敗類。另一方面,浪蕩兄弟的爺爺似乎對於古沉的父親安王爺因為什麼原因另眼相看。
如果現在他們身後的人是古沉,說不定兩兄弟會拼死相救,但是孟曉算是哪根蔥?咦,這話好像誰說過?
「靳虛!世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屍山血海與玉虛宮不對付,但這些無辜的平民可有半點對不起你?就算他們是弱者,可你難道是一出生就入了道的怪胎嗎?你也曾經弱小過!這裏畢竟是光之國境內,你難道就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獨孤浪無雙劍橫擺帶着弟弟猛然跳離殭屍群來到孟曉之前,這句話說得大義凜然,但是孟曉、雪嫣然甚至包括游戰卻都臉色一變。他們並不傻,這句話好似在質問但其實是給了靳虛一個台階!
他們要一個解釋!這個解釋可以是追索到底殺人償命的信念,也有可能是息事寧人藉機放棄的藉口。
是的,浪蕩兄弟慫了,他們也是怕死的。靳虛身為屍山血海的真傳弟子真不是他們兄弟能夠對抗的。更何況他還是靳歸的弟弟!
靳歸是誰?靳歸是屍山血海的核心弟子就跟演相、皇甫殺夜等人一樣的身份,在這一代中公認的第二強者,除了當初輸給過雪嫣然一次之外再無敗績!而與他強大的名聲相對應的則是他兇殘的作風。記得曾經有人路過時候在他三米外吐了口痰,靳歸就一路跟蹤殺了人家滿門,將其整個家族煉成了殭屍。
這麼難纏的人物浪蕩兄弟當真不想招惹,所以他們才這麼說的。接下來就簡單了,哪怕靳虛說他眼花沒有看清或者隨便什麼狗屁理由,他們兄弟就會認可並藉機離開。
孟曉輕輕向後退了三步,頭顱微微後仰輕輕在雪嫣然的耳邊道:「你有辦法破局嗎?浪蕩兄弟估計靠不住了。」
微熱的氣息噴在雪嫣然耳畔臉頰,讓渾身僵硬的她一陣陣耳熱,頓了一下道:「這件事與你無關,將我放下來吧!」
孟曉聞言眉頭微皺,抱着雪嫣然大腿的雙臂緊了緊,緩緩道:「我娘收藏了很多書籍,我從小就暢遊在書海之中,只是在這些書里講述陰謀詭計的卻沒有多少。我曾經問過娘親,為什麼這一類兵法智計書籍沒有收藏。她說『所謂智計都是人類對於歷史的總結,如果你能夠從無數歷史事件中領悟到不同的東西,那所謂講述計謀的書籍便不用再看了。但如果你領悟不到,就算給你將兵法倒背如流,真遇到事時你也不會運用!』」
雪嫣然迷惑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曉沒有理她,繼續道:「我聽了娘親的話,不停的熟讀那些歷史書籍。之後,我明白自己被騙了!不停研究歷史根本就是一種事倍功半的方法,真正的做法應該是先讀兵法再融合自己對歷史的領悟,這樣就相當於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學習,才是真正事半功倍的方法。於是我自己找來了許多兵書甚至厚黑學書籍研讀,這件事在被母親知曉後迎接我的並不是一陣毒打,而是一次鄭重嚴肅的談話,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母親那麼鄭重!」
雪嫣然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問道:「你們談了什麼?」
孟曉雙眼微眯,整個人氣質突然間像是高大了起來,明明還是入凡境的修為卻讓雪嫣然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踏實,就像是小時候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爺爺!
「母親說,所謂的厚黑學只講述了兩種人,一種背叛的人,一種被背叛的人。無論理由是什麼,都不過是為背叛找的藉口而已。而對於我,這輩子不能做被背叛的人,更不能做背叛的人!」
雪嫣然默然無語,她當然明白孟曉的意思,只是看了看靳虛嘆氣道:「你將我放下也不算是背叛,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想無辜的人因她而死。
孟曉又道:「什麼是背叛?背棄情義就是背叛!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都一樣!練白露是因為武渺的原因將你交給我的,從我接住你的那一刻便是我對武渺的承諾,如果將你放下了就是對他的背叛!」
雪嫣然苦笑,「你怎麼如此死心眼,就算你留下又能如何?還不是跟我一起死,值得嗎?」
「人命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考量,更何況,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一起死!」說着轉頭看向一邊的游戰,而游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也跟其對視。
那一眼中蘊含了極其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猶豫更有孤注一擲,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卻好像說了許多。
就在兩人眉來眼去的時候,靳虛卻是好整以暇的開口了,「理由?解釋?我想殺掉所有人,這算不算解釋?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今天必死無疑,不光你們剛剛逃離的平民也都要死!玉虛宮畢竟難纏的很,我可不想事後被皇甫殺夜追殺!」
「你……」浪蕩兄弟二人一陣陣泄氣,這貨怎麼如此不上道,你氣勢沖沖的追上來難道還能避開別人的耳目不成?玉虛宮又不是懸鏡司,只要你有嫌疑難道追殺你還需要證據?
孟曉也很驚訝,浪蕩兄弟已經擺了台階你竟然不下?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難道是我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仔細回想他之前的話語,關鍵詞似乎只有……無生長老!
「你知道無生長老嗎?」轉頭小聲問道。
雪嫣然點了點頭,「瀚海無生,是屍山血海的老牌強者,一身乾坤道果的修為在同級之中幾近無敵。據傳其手下從沒有活口,至今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魂寶是什麼。」
孟曉眉頭緊鎖突然覺得事情大條了,「乾坤道果啊,這麼說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卻還是下了密令!」
「身份?大家不都知道我是玉虛宮的核心弟子嗎?」這姑娘特迷茫。
孟曉聞言卻是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也不解釋,只是再次與游戰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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