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世事無常,之前一大幫人都在追逐什麼真祖之血,如今使用了真祖之血的葉子青就站在人們的眼前卻一個個半點不曾引起注意。
不過倒也不怪這些大派弟子,要知道在一幫入道三境的高手中間,一個剛剛入道一境的葉子青實在算不上獨特,再加上有一個光是吃兔子的囧相就能嚇傻眾人的赤顏,誰還能去注意什麼呢?
「話說你到底是怎麼遇到他的?」趁着赤顏不知到哪去解決生理問題時,孟曉小聲問道。
「就在皇宮外啊,本來我不想給你惹麻煩的,但是他說自己不會照顧孕婦,所以偏要拉着我回來找你。」葉子青說着一臉的委屈。
孟曉聞言嘴角一陣狠抽,難道自己長的很像保姆嗎?還是說自己真的跟小孩子什麼的特別有緣?心裏想着遠在北境的小雅與小七,再瞧瞧葉子青尚未鼓起的小腹,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邊的雪嫣然想了想卻微笑着拉過葉子青的手,「既然來了就不要想那些多餘的事情了,我們這裏高手如雲,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了。」
葉子青愣了下,接着迷迷糊糊的點頭。孟曉卻是能夠想到雪嫣然的小心思,雖然不知道赤顏究竟為何那麼在意葉子青,但赤顏的實力擺在那裏,若是一路上有赤顏隨行,那真可謂說是高枕無憂!當然,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們也有更多的時間你儂我儂了!
呃,好吧,陷入熱戀中的人考慮事情的出發點往往有些不一樣,在這點上他們兩個倒真的是想到一塊去了。
「哇,好舒服,撇完大條之後整個人都通透啊!」赤顏提着褲子一臉舒爽的從樹林後走出,真是白瞎了那一身獸皮錦袍所襯托出來的形象。
「呃,這位前輩,您隨意,我們一邊玩去了。」孟曉呵呵拉着雪嫣然繼續到一邊閒聊,而赤顏顯然也不曾在意什麼,只是一屁股坐在篝火旁邊,仿佛要跟眾位大派弟子打成一片的樣子,卻不知道那些大派弟子一個個戰戰兢兢多跟他說一句都感覺冷汗直流。
「你覺得他是誰,有什麼目的?」走出有一段距離了,雪嫣然輕聲問道。
孟曉微笑卻是毫不在意的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過去想的太多也做的太多,現在我是屬於無事一身輕啊,嗯,至少這一段路途我得好好領略一下沿途的風光。」
雪嫣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看透紅塵要出家一樣,我就不信你能置那麼多朋友於不顧!」
孟曉撇撇嘴,「你是說懸鏡司還有古沉那幫人?他們又不會牽扯進這場戰爭中,怕什麼!再說你看……」說着向鐵國使團駐地那邊挪挪嘴,「那個丫頭可是古沉的死忠粉,鐵王府在鐵國也是很有話語權的,只要他們從中周旋一二,懸鏡司的人再將部隊往鐵國邊境一紮,最後再讓大司主去趟鐵國,估計至少能夠拖住十天半個月了。」
雪嫣然又道:「好吧,先不說懸鏡司那幫人能不能辦到,單說蠻國那邊怎麼辦?蠻王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荊棘公主當年是他最最疼愛的女兒,結果卻被你們那個國王綁去做生育工具!不管是作為父親還是作為國君,這份國讎家恨豈是輕易能夠消弭的?而且……」說着頓了一下有些擔心道:「根據我們玉虛宮的情報,蠻族皇宮在一年半前有天地異象出現,我們懷疑蠻王很有可能證道乾坤了!也就是說,哪怕你讓大司主出馬,人家也未必搭理你了!」
孟曉聞言有些詫異,「嗯,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也不算什麼難事。其實我早就已經有了辦法,等回到北境,我就去一趟蠻國。我會勸他暫時停止刀兵的!」
雪嫣然大驚,猛的握緊孟曉急道:「你想做什麼?太危險了,我陪你去!」
孟曉輕笑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結須還需系鈴人,這次我會帶着荊棘公主一起回蠻國。至於你卻是不能跟我一起去。」
雪嫣然急問:「為什麼?」
「算算時間,我們到達北境的時候,估計你們玉虛宮興師問罪的人也該到了,我去蠻國也算是躲一躲風頭吧,你所要做的就是在北境將他們攔住。」
「可……可要是他們將我帶回玉虛宮怎麼辦?我們豈不是……」雪嫣然憂心的樣子看得孟曉一陣心疼,不由伸手將其擁入懷中,安慰道:「如果沒有赤顏的到來,我倒是會拉着你一起去蠻國。可那樣難免效率大減,一路上東躲西藏又不知你們玉虛宮派來什麼樣的人,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怕是會被抓住。而我一個人就會方便很多,完全可以跟着蠻國使節團一起回去。」
「赤顏?跟他有什麼關係?」
孟曉微笑,「赤顏的身份其實很好判斷,雖然不可思議,但是聯繫傳言中他的性格來說,倒是做這些並非不可能呢!而你不是與葉子青的關係一直不錯嗎?正好我去蠻國的這段時間中,就麻煩你照顧她了,我想赤顏既然那麼緊張葉子青,自然也不會讓玉虛宮帶走照顧孕婦的保姆吧!」
「喂!我可都聽到嘍!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算計我了,不過你是從哪知道我性格的?」
孟曉這邊話音剛落,遠處篝火旁的赤顏就舉着金黃流油的肉片大叫道,孟曉詫異了一下卻也不在意,徑直答道:「我一個朋友說她在許久之前見過你,所以就知道嘍!」
赤顏一怔,歪着腦袋考慮半晌,「你的朋友最多也不過百歲吧,我好像有一陣子都沒來光之國了,見過我還能知道我的性格?小子,你不是誆我吧?跟你說,我很聰明的,只是低調我不說而已!」
「我懂!你只是無聊嘛!」孟曉輕輕牽起嘴角,一副咱們是知己的模樣笑道。
赤顏挑了挑眉毛,眼神中滿是玩味,「我現在倒是很期待見見你那個朋友了,嘿嘿!」
「你很快就能見到了。」孟曉微笑,心裏卻道這是個好幾會,一個可以確定赤顏身份和探知玉瓏兒過去身份的契機。他倒是不害怕兩人過去是仇敵,因為玉瓏兒曾經說過,她當初已經殺盡了敵人。
「他很厲害,這麼遠都能聽到咱們的談話。」雪嫣然輕輕吐了下舌頭看起來可愛無比。
孟曉搖頭,「以後我們說話不要稱呼他的名字,直接叫大叔什麼的都好。」
雪嫣然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他……」
「慎言!」孟曉鄭重的搖搖頭接着又笑道:「不提那些旁人,繼續談談我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雪嫣然嘴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什麼事都是我們的,嗯,先抱一個再說。」孟曉伸手已經將那柔軟的嬌軀摟進了懷裏。
雪嫣然並沒有反抗,只是低聲笑道:「發現原來你也是這麼色啊!俗語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看來睿智如你也不例外呢!」
「首先感謝你誇我睿智,其次男人只有對深愛的女人才會總想着接近,就好像當初在那處峽谷下面,你就是脫光了我都不帶多瞅一眼的!」孟曉傲嬌的請哼一聲,卻是引來肋下一陣劇痛,不由低頭望去。
卻見雪嫣然一記白眼甩過來,「當初人家可是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中用,現在還想跟人家有肌膚之親?哼,求我吧!」
孟曉的眼角抽了抽,「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不過,哼,我不求,反正你早晚是我的!」
「臭美!」
……
「好奇怪啊!」
古沉對着掌心的冥蝶一陣拍拍打打,可是無論怎麼呼叫都沒有任何回應。
玉瓏兒見狀勸道:「也許是距離太遠吧!」
古沉皺眉,「不可能啊,昨天還跟商蓉通過話,她提前一步逃離都城都沒有見到後來的大戰,我還想問問小孟具體過程呢,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也許是孟曉此時處於不能說話的特殊時期,所以讓冥蝶沉睡了呢。」玉瓏兒想了想卻是猜測道。
古沉冷哼一聲不爽道:「肯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的,竟然不帶我玩!」
玉瓏兒聞言輕笑,「其實你不用太擔心的,你父親的魂寶絕對是大殺器,古天齊只要還沒有證道乾坤,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誰說我擔心了?我不過是想念小孟做的菜餚了。」古沉兀自犟嘴,隨手將冥蝶扔到一邊向着懸鏡司的駐地走去,雖說他是跟着櫻如烈一行回來的,但他卻並沒有加入北境軍,反而堅守着自己鏡主的身份跟懸鏡司的眾位司主密探住在了一起。
等到都城之變的信息傳回來的時候,所有密探一瞬間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這種時候能夠跟他們同吃同住的古沉大受眾人擁戴。
揮手撩起帳篷,古沉進來時所有司主正圍着桌子一個個眉頭緊鎖,古沉望去,桌子上放着一個巨大的沙盤,看其地形與標示應該是鐵國和蠻國的邊境。
無奈的嘆了口氣,「大戰不可避免,在這種時候分兵行事等於自討苦吃,你們還沒有決定下來去狙擊哪一條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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