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爭永遠顯得突然,永遠讓人措手不及!
對於整個都城的百姓們來說,他們一直覺得守衛皇宮的禁軍是一個閒職,都是那些達官貴人們鍍金的地方。因為在光之國的都城,沒有人相信會遇到膽敢衝擊皇城的狂徒。
只可惜他們並不知道一個定理,那就是但凡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哪怕機率再小,終有一天也肯定會發生!
也許有的人一輩子都看不到,也許有的人倒霉就趕上了,而對於現在的禁軍們來說,正是那噩夢降臨的時候。
滾滾血氣由遠及近,浩瀚龐大仿佛一場海嘯向着宮牆壓來。那濃厚到了極點的血氣讓禁軍們根本就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心理,一陣陣噁心讓他們瞬間就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轟隆隆的巨響隨着海嘯越來越近,一路上摧枯拉朽將沿途的所有盡皆毀去。房屋、行人在這一刻比之地縫中的螻蟻還不如,血氣在上面一掃而過甚至連一點骨碴都沒有留下,隨着血氣全部蒸發成了血海中的一縷怨魂。
「防禦!快防禦啊!」
一名好似禁軍隊長的角色忍着頭痛欲嘔氣急敗壞的大吼着,他望着血色海嘯,眼中雖然全是絕望,然而仍舊堅定的站在宮牆之上一動不動。
然而他的怒吼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血海嘯已經成型而禁軍受到那無所不在的血氣影響根本連一絲鬥志都提不起來,更不用說組織什麼防禦陣型又或者是開啟皇宮的防禦陣法了。
轟!海嘯狠狠撞在宮牆上,一陣瘋狂的晃動讓都城內的所有百姓都跟着打了個寒顫,那名禁軍隊長與所有禁軍連三秒鐘的英雄都沒有當上就徹底沒了,而堅實的宮牆卻在此時顯示出了它出乎意料的堅挺。
幽冥羅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想不到光之國的皇宮倒是蠻有料的。」然而這小小的意外並沒有能夠擋住血海這幫如狼似虎的狂徒。原本他們想要憑着已經形成規模的血海嘯一路平推過去的,但既然如今計劃有變,那就索性分開攻進去好了,反正一國皇室,尤其是光之國這種剛剛建國不足百年的皇室,在他們這些六大派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血海嘯散盡一道道嗜血的氣息嗖嗖嗖的衝進了皇宮內部,沿途所過毫不講理的見人就殺,在他們看來,停下來觀察的那一點點時間都是可貴的,這些太監、宮女、侍衛竟然敢浪費他們的時間?那當然是該死!
一時間慘叫與鮮血濺灑在鮮紅的宮牆上,使得堂煌大氣的建築今天徹底蒙上了一層血氣。
與前面的屠殺相比,後面的屍山弟子們反倒是要安靜了不少,靳歸凝眉疑惑的看着前方的幽冥羅,根據之前那個藍正宰的表現,他原以為光之國皇室是與血海有聯繫的,但現在從幽冥羅的表現來看,其中似乎有些問題啊!
情況不明朗的時候,靳歸很明知的選擇了收攏力量以防中了圈套,不過他也沒閒着,那些被血海弟子們殺死的侍衛在他們屍毒的作用下,一個個再次站起,開始晃晃悠悠的朝着皇宮內部走。
古天齊臉色鐵青,一身皇袍在怒氣的作用下無風自動,看看供奉院的放向又瞧瞧血海諸人的距離,頓了一下道:「諸位愛卿,我知道六大派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存在,但是光之國的民心不可失!我們要讓百姓看看,我們有能力保護他們!」
「微臣萬死不辭!」
身後呼啦啦的跪倒一排,這些大臣手腕一翻各種各樣的魂寶紛紛亮出,在這個全民尚武的世界,出將入相絕對不是說說的。
他們化作黑影一道道的飛掠而去,距離尚遠就開始用足了全力轟擊過去,他們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憑藉着本身力量將這些瘋狂的血海弟子幹掉,而是吸引注意力將他們引走,絕不能讓他們進入人口密集的後宮。
然而這些大臣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身形剛剛離開,古天齊便回身叫來一個太監,「持我的虎符,命令供奉院的供奉們馬上排查院內所有可疑人員。血神下了死命令必須得到真祖之血,這些血海弟子一個個都瘋了!速度越快越好,絕不能將鐵血大旗的事情暴露出去!」
「諾!」這太監半跪接過一塊仿佛玉器製作的虎符,身形一展就射向了後宮。
這太監的服飾很平常,看上去品級並不高,但是其入道三境的實力卻有些讓人頗為咋舌。其速度快絕一路上惶急的衛兵甚至只是感覺眼前一花就已經遠去。
噠噠噠噠!
遠處的供奉院眨眼就已經很近了,就在這時一連串的彈雨卻突然間鋪天蓋地而下,這太監一驚卻並不慌亂,身形化作片片殘影竟然在彈雨之中不停的穿梭起來。
「何方暴徒?竟敢阻住咱家去路!」太監爆喝。
「哎呦呦!看不出來,脾氣還不小。」孟曉陰陽怪氣的緩緩自一個拐角處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一番對方,卻突然間展顏笑道:「怪不得藍正宰指揮你們這些供奉像是指揮兒子似的。」
「藍正宰?」太監聞言神色一緊,「你是誰?」
孟曉似乎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本來還想着跟你通報一下姓名什麼的,不過突然間不想了,因為對你們有些失望啊!」
「什麼?」太監一頭霧水。
「你們這些入道三境的傢伙,除了真氣達到了標準之外其餘完全都不合格啊!對法則的領悟依舊停留在入道一境階段,道境之力雖然多但是也停留在一境的強度,這麼一看分明就是流水線上下來的殘次品啊!話說地獄道、人間道、萬物道你們領悟了多少法則呢?是不是只有鐵血大旗強加的那一點點呢?哦,可能那一點點都無法運用吧!」
太監臉色極為難看,「就算比不上正常的入道三境,但是也足以碾死你這入道一境的垃圾了!」聲落影至,太監的速度快得令人髮指,探手間已經插向孟曉的脖子。
叮!金屬交鳴伴隨着劇烈的疼痛讓太監嘴角一咧不得不後退,一面金燦燦的盾牌攔在了孟曉的面前。
孟曉好笑的從盾牌之後探出頭來,「速度不錯,力道差點,嗯,你該是專心發展速度的那一類人吧。倒也是個不傻的,知道自己基礎太差,若是平衡發展必然會成為垃圾所以就玩上極端了,嗯,只是有點可惜,若放在以前我還會懼你三分,但現在我最喜歡對付速度快的敵人了!」
太監聽到孟曉笑的歡快,一時間也不知道其虛實,古天齊的命令在身他可不能繼續耽擱了,手腕一翻便有一物落在掌心正是他的魂寶,只是還沒有等他發起攻擊,眼前卻陡然一片漆黑!
「啊!我的眼睛!」
太監悽厲的慘叫像是陰風鬼嚎,雙手捂住眼睛連魂寶都掉落地面了,孟曉定睛一看卻是一根拂塵。雖然他看不起這些速成的高手,但是每個人的魂寶不同,他為了保險安全起見可沒打算讓太監有出手的機會。
太監的叫聲戛然而止,捂住眼睛的雙手無力垂下,卻見兩柄飛刀深陷在他的眼窩之中,沒有人看清孟曉是何時出手的又是怎樣出手的,只是它們就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裏。
孟曉望着太監緩緩倒下的身體,搖頭嘆道:「算你倒霉,你若是即使將飛刀逼出來而不是慌亂的瞎叫,說不得還能夠多活個一時半刻。」說着緩緩蹲下將虎符拾起,而此時那太監的雙眼周圍肌膚卻開始漸漸變得灰敗,好似風化了許久的枯骨一般。
「不好了!不好了!屍山血海攻上來了!」孟曉風風火火的闖進了供奉院,一路上大呼小叫吸引來了所有的供奉。
「叫什麼?」一堆供奉攔住他問道。
孟曉將虎符一亮,「傳陛下旨意,所有供奉出動阻擊血海敵人,絕不能讓他們進入後宮觸及供奉院。」
那玉光閃耀的虎符一亮頓時令諸多供奉神色一凜,半跪肅然道:「微臣領命!」
孟曉眉毛一挑,這幫供奉還真是認物不認人啊,看來古天齊將這幫傢伙調教的倒是非常好呢!
諸多供奉黑壓壓的一片好似天頂的烏雲,氣勢洶洶的就朝着血氣瀰漫的方向衝擊了過去。而孟曉也沒有閒着直接進入了大殿,此時古矩正一臉迷茫的望着他。
「古前輩,血海的弟子全都向着後宮殺來,陛下命令所有的供奉出擊,絕不能讓他們見到鐵血大旗。」孟曉十分恭敬的將虎符交給古矩,祭壇下邊葉子青愣頭愣腦的望着他。
古矩接過虎符微微點頭,「古天齊可說要我參戰?」
孟曉愣了一下,看了看鐵血大旗,對方不光有守護之責還要對鐵血大旗輸入靈氣,若是說古天齊也讓他出手那一定是扯淡,他可不能上當,這老傢伙鬼精鬼精的!
「這陛下倒是沒有明說,不過……」孟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麼?」
「不過那些血海弟子們身後還有許多屍山的弟子,不知道供奉們是不是他們的對手,您知道的,他們都是速成的。」
古矩聞言眉頭緊鎖卻是不再詢問什麼,但是望向門外的天空卻也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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